“那不是你的錯,自己做的事,就要自己負責。我要是你,說不準把他們都殺了!”莫柳兒啃著雞爪,涼涼的說。
“我知道!”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不開心!
“你真的不回去嗎?”
“回去做什麼?”良久,“你也不回去?”
莫柳兒白她一眼,“戲都演完了還回去做什麼?雖然站在別人的舞臺上演自己很有意思,時間久了還是滿無聊的!”
“。。。。。。”
“說話呀!這樣沒精打采的陌輕塵還是江湖上人見人怕的魔女麼?”
“魔女的稱號以後都要讓給你了。”
“呵呵,承讓承讓,謙虛謙虛!”
“沒想到,這府裡最幸福的女人是夕荷。。。”
“很多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人都很幸福,夕荷不是最幸福的!”
“是啊,她死了,都死了。。。把他們葬一起吧,生不能同衾,死了,就讓他們同穴吧!”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這世間還是有真情的!”
“也許吧。。。”
“別也許了,是一定的!我要去找你師傅了!”
輕塵默默的看著她,笑笑,“好啊,看你能不能拿下那個糟老頭了!”
“一定能!”莫柳兒揮揮胳膊,“我保管讓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從此唯我獨尊!”
“哈哈!”輕塵大笑出聲,一把握住她的手,“加油哦!不要丟了你師傅我的臉!”
莫柳兒磨磨牙,恨恨的撇開頭,抽出手重重的跟她擊了一掌。“我這輩子最失敗的事情就是認識了你!”
輕塵咧開嘴,“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事情,就是收了你做徒弟!”
“不許讓別人知道!”
輕塵瞅瞅後面,“已經有個人知道了!”
莫柳兒看看莫言,“她不會說出去!”瞥了輕塵一眼縱身躍下屋頂。
輕塵看著她的背影忽然叫道:“喂,下次見到你是什麼時候?”
莫柳兒隨意的揮揮手也不轉身,悅耳的聲音遙遙傳來,“在我當上你師孃的時候!”
輕塵看著消失在黑暗裡的人影,悶悶的說道:“徒弟變師孃,還是永遠不要見到的好!”
群英薈萃
舉得起放得下的叫舉重,舉得起放不下的叫負重。了結了長久以來積鬱心中的一樁大事,輕塵本以為自己可以卸下肩上的軲轆了,誰知道一放下反而渾身不舒服,第一天夜裡就夢到了陌柳和夕荷,看來,放下了一個擔子,又挑起了另一個!
既然躲不過,那就去面對吧!第二天一早,輕塵麻利的收拾了包袱帶著莫言就去了白塔寺。雖然耶穌總是舉著個十字架叫著“信我者得永生”,輕塵還是寧願相信佛祖!
如此住了一個多月,總算恢復到心無雜念,澄淨似水的境界,可是新的問題又來了!有事做的時候,別人總把忙碌當作勞累,沒事做的時候又把放鬆當作無聊。可是輕塵卻極為享受這種無聊!忙忙碌碌九年,肩膀一旦放鬆下來,她覺得整個人都輕鬆極了!每日裡,睡覺睡到自然醒,打盹打到頸抽筋,能睡著絕不躺著,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能站著。。。跟個毛毛蟲沒啥區別!
莫言糾結了許久,忍無可忍之下,糾集了莫憂莫愁,三拳兩腳之下,把她打包打包運到了天涯海閣,頂替莫柳兒訓練姑娘們的歌舞去了。至於為啥沒有叫上莫語,以她對輕塵的寵溺呵護,叫她天天給輕塵捏肩捶背窩上一輩子,她都會樂呵呵的叫好,還是算了吧!
輕塵自是不會精通什麼詩詞歌舞,天天舞刀弄劍,飛來高去的,哪有時間去研究那個。不過“隱竹樓”出身的殺手暗哨什麼都得精通,輕塵耳濡目染之下也學了些,當年親自教導莫柳的時候更是下了一番功夫。雖然自己的本事拿不出手,鑑賞辨別的能力還是有的。起碼摻上些新穎別緻的點子,也能讓“天涯海閣”的節目更與眾不同一些。
如此,輕塵就日日窩在了天涯海閣的後院,聽聽曲看看戲,倒也逍遙自在。這日正跟莫愁商量一齣戲的臺詞,就見一個小丫頭急急忙忙的衝了進來,喘著氣喊道:“不,不好了,打,打起來了!”
輕塵挑挑眉看了過去,以天涯海閣的強硬後臺,還有人敢在這裡打架,真是奇了!莫愁放下本子,呵呵笑道:“今兒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好久不曾有人來鬧事了,這乍聽上去,還真是有些興奮!”轉頭看向輕塵,“姑娘一起去看看?”
輕塵抽抽嘴角,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