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裡越來越濃的失望和嫉妒幾乎要淹沒他。
他寧願，指著他的鼻子問他為何要娶別人，他寧願哭喊著要他把福晉的位置賠給。那樣，他定會緊緊的摟著安慰，任打任罵任把眼淚鼻涕抹他身，然後用盛大的不下於福晉的儀式迎過門。
可是，不知道，或者不記得，或者，只是不願提起。
心中的苦澀越來越盛，猶記得那年春。綠草萋萋，曉風拂面。楊柳樹下，五歲的素雪臉神氣的宣告：“可是美，美是要嫁給英雄的！”
八歲的胤禩好脾氣的看著：“素雪，會長大的，等長大，就娶做的福晉！”
如今，記住的，原來只有他。
心裡忽然升起濃濃的不甘，為什麼？是他最先認識的不是嗎？比四哥，比九弟都早，他的雪兒，五歲的時候就被他定下啊！為什麼要把奪走！
在他的世界片灰暗的時候送給他縷陽光，然後又毫不留情的奪走！他，失去的還不夠多嗎？
“喂，喂，八阿哥！手捏那麼緊做什麼？不疼的啊！”
“啪！”的聲，陣劇痛傳來，胤禩猛的抽出手，悶哼聲，轉眼疑惑的看向輕塵。
“泡手就泡手，有見過捏著個拳頭泡手的嗎？不好好泡，明兒個要是起滿手泡，別怪沒提醒！”
胤禩看著輕塵瞪著眼睛兇巴巴的樣子，突然笑出來。輕塵個後退，緊張兮兮的看著他，“打還笑，欠揍啊！”
胤禩嘴角咧的更大，“雪兒樣最好看！”
輕塵猛咽口口水，拍著腦門看著屋頂，“蒼啊，大地啊，佛祖瑪利亞，燙的明明是手，怎麼腦子突然就傻呢？”
轉眼瞪著胤禩，“趕緊好好泡，泡上五柱香的時間，給上藥，明兒個多半就不會起泡，不然的話！”輕塵磨磨牙，“疼死！”
胤禩笑眯眼，乖乖把手伸進水裡，眼睛刻不停的盯著輕塵。輕塵被他看的有不好意思，乾咳聲道：“幹嘛麼看著，白又不是沒有看過。”
“十年沒見雪兒，想好好看看。”
輕塵拉開椅子重又坐下，溫和的看著他，“是啊，不曾想，別，就是十年。”
空氣時靜默下來，兩人都默默不語，臉上泛起微笑和追憶。許久，不約而同的相視笑，輕塵指著他的手哈哈大笑道：“當年某個小變態拿著把刀子，嘖嘖，可憐的小蟲子啊，被殺還不，居然還被分屍，現在好吧，報應啊報應！”
輕塵看著水裡紅通通的豬蹄子，越想越看信，竟是拍著桌子大笑起來。
胤禩看著微笑不語，那清脆的笑聲聽在耳裡，感覺是前所未有的放鬆。
“還有！”輕塵皺皺鼻子扯扯衣服，“哭身的眼淚鼻涕，到現在都沒還給。”
“，把自己陪給的。可是，要嗎？”胤禩臉上的笑容僵僵，嘴角泛起絲苦澀。到嘴的話幾乎衝口而出，終究，還是咽回去。
“還有，小時候那麼喜歡花言巧語，嘖嘖，現在倒是人模狗樣！” 沒有花言巧語，的是實話！
“還揉，揉人家的臉！”輕塵瞪他眼，隨即想到什麼，立刻止話，笑的有些不自然。
胤禩卻是輕笑聲，“也不知道是誰，貼身的東西都能隨手亂丟，白白被撿個便宜。”
“呵呵。”輕塵隨意道：“不會還收著吧？”
空氣突然凝固起來，許久，胤禩淡然道：“玉佩，還在麼？”
“當然，那麼珍貴的東西，怎麼能亂丟！”
胤禩眼睛亮，柔聲道：“珍貴麼？”
氣氛再次靜謐，輕塵看看他，咽咽口水，“，想跟打聽個人？”
胤禩怔下，頭。
“王鴻緒。”
好會兒，胤禩才開口，“很重要嗎？”
“嗯，”
“明兒個，會使人送去涯海閣。”
“謝謝。”
“給上藥吧。”
“好。”
“雪兒。”
“嗯？”
“不回家嗎？”
“不回。”
“十五？”
“嗯。”
“該嫁人。”
“呵。”
“想嫁個什麼樣的人。”
“不是聽到麼？”
“如果找不到那樣的人呢？”
“那就不嫁！”
“孩子哪能不嫁人？”
“怎麼不能，還想娶呢。幹嘛，別亂動！”
“孩子要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