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畢,輕塵正看著他瞠目結舌的樣子好玩兒,就被胤禛“啪”的一聲拍了一記腦門。輕塵揉著額頭怒目而視,不妨胤禛一把拉下她的手自己揉了起來。輕塵眨眨眼,又眨眨,眼皮上溫和的觸感和額頭上緩緩的揉動明確的告訴她,這不是幻覺!抬起眼皮看過去,胤禛正一臉溫柔的看著她,眼睛裡隱有笑意,輕塵心裡嘀咕:這人中暑了不成?昔日水火不容的仇敵聯合起來反他,他還笑?
正待揮開他的手說不疼,胤禛已若無其事的挪開手臂,淡淡說了句:“是謀反!”輕塵摸摸觸感猶存的額頭,不明所以的看著他,胤禛冷冷的掃她一眼沒有說話,輕塵一個機靈恍然大悟,訕訕的笑笑,“對對,是謀反,謀反。”
隨即娥眉一挑掃他一眼,“啪”的一聲拍下桌子,“我渴了!”
胤禛淡淡的瞥瞥她的手,拿過茶壺倒了水遞到她手上,慢慢坐下,眼神都不動一下。輕塵心滿意足的喝了一口放下杯子,轉眼卻發現桌子對面的胤禛正抱著手臂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目光在杯子和她之間緩緩移動,要笑不笑的樣子。
輕塵看看杯子,又看看他,回了他個白眼。誰知胤禛拿右手食指摸摸自己的嘴唇,又看看他再看看杯子,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輕塵被那笑容晃了一下神,轉眼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腦海裡馬上冒出那白皙健康的胸膛,臉上頓時熱了起來,趕緊低下頭去。卻聽見對面的某人居然低低的笑出聲來。
OH!輕塵暗自慘叫,這是什麼情況?那不成這個冰山男今天吃錯藥?居然膽敢調戲她!哼!輕塵深吸口氣,暗暗調理了下氣息,平復了下躁動的情緒抬起頭來直視著他。不給他盡數踢回去,她就不叫陌輕塵!
誰知一抬起頭,就見胤禛仍含著笑看著她的手,低頭一看,居然還緊緊的握著杯子!個娘皮的,出師不利啊!輕塵眼珠一轉,若無其事的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舉到眼前看了看,讚許的點點頭,“入水文光動,抽空綠影春。露華生筍徑,苔色拂霜根。織可承香汗,栽堪釣綿鱗。唐朝李賀的竹詩。白瓷配綠竹,不錯!沒想到這胡小馬一個大老粗居然還有這種修養。”
胤禛的眼神暗了暗,微微俯下身子,“他的杯子給我扔了,這是昨個新送來的。我從來不喝別人的杯子,我的杯子,也不給人喝。”
又輸一籌!個娘娘皮的,他的身上到現在還揣著自己的水囊呢,雖然給他以後自己就沒用過,但好歹也是自己以前用過的好不好!怎麼不見他拿出來說,這人腦子真是進水了!
輕塵抿抿嘴唇,放下杯子推了過去,歉然道:“公子知道江湖兒女不拘小節,輕塵混跡江湖日久,難免疏於禮節。犯了公子的忌諱還請原諒,這個,就還給公子了。要是公子嫌棄,不如待會再讓人換一個?”
看著胤禛越來越黑的臉色,輕塵暗暗叫爽,跟我鬥,氣死你!輕塵心裡得意臉上卻是絲毫不露,若無其事的瞄瞄胤禛的胸膛,不出意外的看見胤禛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輕塵卻是一臉的抱歉和真誠,“那個,輕塵先前不知道公子不喝別人用過的器皿,那個,那個水囊,公子還是還給輕塵吧!”
胤禛面色一緊,條件反射的捂住腰間。臉上肌肉僵硬的動了動,低頭咬咬牙冷聲道:“爺說的是杯子,不是其他器皿!”
輕塵低下頭悄悄笑了,心裡樂開了花兒,總算扳回來一籌!小樣兒的跟我玩變臉,我變不死你!誰知胤禛接下來一句話立馬讓她肌肉抽搐,“爺的杯子從不給人用,你用,可以!”
全面潰敗!輕塵恨的牙癢癢,臉皮厚,果然無敵啊!
輕塵一把撈回杯子大喝一口,抬頭給他一個大大的笑臉,“既然如此,輕塵就不客氣了!只是不知過得幾日,輕塵是否還有這個福氣享受此等特權!”
胤禛挑挑眉,笑了笑,心裡卻是樂開了花兒。這女人雖然強的出格,還有個煞人的諢號“辣手胭脂”,對親近的人卻很是縱容,只要不觸犯她的底線,她就可以無限制的包容你!一個女人卻有一顆男人般寬容的心!胤禛的心像被春風拂過般,泛起一絲柔和。不能著急,慢慢來,帶刺的花兒要慢慢的摘!
胤禛正了正臉色沉聲問:“具體情況如何?”輕塵白了他一眼,現在知道著急了,早幹嘛去了?男人麼,果真是為了牡丹香,甘當風流鬼!
“長話短說,李毅坤自稱是李自成的孫子,想要整合李自成舊部繼續抗,謀反,只是李自成敗的太徹底,後期也不得人心,再加上長期來的清剿,李自成舊部已所剩無幾。他能夠規整的人馬只有區區四路,只是魚龍混雜,難成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