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幢將是什麼玩意兒?等到那個人後來報出名字,杜十七實在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出來。
本來她以為這個人叫做胡洛真,沒想到他叫斛律京,這些魏國的人,好像說話都有點兒口齒不清,害得她把這三個字聽成狐狸精。
不過要說那種從骨子裡邊透出來的陰魅,斛律京還真讓她想起異獸邪靈。
沈七城的臉上,佈滿了紅腫包塊,自然也看不出什麼表情:“是,昨日報到錄名,今天第一次操練。”
過來。
斛律京沉聲說了兩個字,然後將沈七城引到眾人面前站立,演練場上的禁衛軍儘管站得筆直,可是看著沈七城這張可圈可點的臉,還是有些忍俊不住。
冷厲之芒,在斛律京的眼眸中一閃而過,他依然揹著手:“你們誰能認出他是誰?”
下邊無人應答。
斛律京繼續喝問道:“你們覺得這是人面還是豬頭?”
旁邊的杜十七都要笑岔了氣,雖然沈七城紅腫不堪的臉,已然無法準確地表達出喜怒哀樂,她還是從他的眼光中看到了憤怒。
依然是無人回應。
先時點卯的那個武官連忙過去,低低和斛律京說了句什麼,斛律京卻飛起一腳,將那個武官踹飛,喝道:“軍營之中,豈容鬼祟?把方才的話,給我大聲重複十遍!”
那個武官灰頭土臉地爬起來,不敢違抗斛律京的命令,大聲道:“稟胡洛真幢將,他是昌安侯的公子沈七城!稟胡洛真幢將,他是昌安侯的公子沈七城!……”
原先不曉得沈七城身份的人,此時投射過去的眼光變得異樣。
杜十七用腳趾頭都能猜到,大家夥兒一定奇怪之極,為何侯爺的公子會變成豬頭。
她在一旁笑得暢快,但是笑著笑著,自己有點兒發毛,感覺事情好像不太對勁兒了,因為那些禁衛軍們沒有一個人看向她,更不用說斛律京了,連沈七城都不向她這邊兒看上半眼,居然當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