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盡力而為!”
女子的聲音,微微有些磁性的沙感,就聽沈七城也笑道:“要是沈某看中豆盧姑娘你呢?”
豆盧汀笑得更爽快:“哦,還更求之不得,昌安侯的公子,堂堂小侯爺,豆盧汀一個跑江湖的馬販子,能入您沈小侯爺的眼?”
花痴。
杜十七在月亮門外恨恨地罵了沈七城一句,這邊剛吃了自己,那邊又和別人調笑,自己竟然遇到這麼個男人。
裡邊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是衣服摩擦,又好像是紙張展開的聲音,杜十七的心跟著跳起來,準備抬起的腿也落了下來,不好冒冒然進去,免得又撞到不想看見的場面。
啊!
豆盧汀非常銷魂地叫了一聲:“七公子,你,你來真的?嗯……”
顯然,豆盧汀被沈七城用手掩住了嘴,發出一聲含糊的嗯哦來,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聽得沈七城低聲冷笑:“少羅嗦,一句話,幹還是不幹?”
半晌沉寂後,聽見豆盧汀似乎猶豫著說了一句:“嗯,我,我再想想。”
沈七城有些不耐煩地:“想什麼?難道你會吃虧?算了,沒時間和你白耗著,方才的事兒就當我
沒說……”
豆盧汀連忙道:“別別,七公子,您看看您急什麼,行,就這麼定了,不過我雖然沒吃虧,但是這個便宜也不是很好佔的,除非,您答應幫我做一件事情,只要您答應了,別說這個,就是讓我豆盧汀粉身碎骨,我都不皺下眉頭。”
沈七城冷笑了一聲:“什麼事兒?”
又是猶豫一下,只聽豆盧汀道:“現在還沒有想太好,反正不會為難您殺人放火就是了。”
呸。
杜十七在外邊悻悻地啐了一口,太狗血的橋段了。
沈七城冷冷地:“只要你答應眼下這件事兒,就是要我殺人放火,也沒什麼了不起。”
豆盧汀的笑聲又爽朗起來:“好,那我們一言為定!”
在她的笑聲裡,沈七城摔著門簾出來,很英俊的一張臉,冷若冰霜,杜十七想躲閃已經來不及,乾脆就迎了上去:“喂,沈七城,你……”
沈七城一把曳住她:“大呼小叫,你也不嫌丟人,走,回府。”
奮力地掙了掙,沈七城的手,跟鐵箍一樣,杜十七嬌小的身體被他拖著走,杜十七氣得飛起一
腳,踢向沈七城的膝蓋,沈七城衣衫躲過,手箍得更緊了,杜十七根本掙不開沈七城的手,她越用力掙,沈七城就箍得越緊,痛得杜十七倒吸著冷氣:“喂喂,沈七城,你tmd算哪門子小侯爺,居然在和尚廟裡邊強搶民女……”
沈七城一皺眉,根本不再理會她,一手捂住她的嘴,另一隻手手腕一翻,把杜十七扔到自己的肩頭,任著杜十七雙腳亂蹬,還是扛口袋一樣扛了出去。
驚悍
馬車一路顛簸,讓暈車的杜十七吐得七葷八素,她蜷著身子,跪坐在車窗旁,整個身子都壓在車壁板上,一手扒著車蓬上的窗子,一手掀著車簾子,連膽汁都快吐出來了,也沒有力氣折騰了。
雖然換了時空變了容顏,這些令她深惡痛絕的毛病還是如影隨形。
不過沒關係,只要杜老么不跟著穿來,她就沒有什麼可以抱怨得,想到可以擺脫自己那個比閻王還要強悍的老子杜老么,杜十七覺得,眼前這個花心大蘿蔔般的小侯爺沈七城,也不是不可以忍受。
如果沈七城能夠有點兒男子漢的風度,一點點兒也行,過來扶她一邊,或者安慰她兩句,杜十七都會從心裡決定原諒他。
沈七城泰然地坐在對面的座位上,手中捏著一隻銀質荸薺扁的自斟壺,半眯著眼睛,頗有興致地欣賞著杜十七痛不欲生的慘狀,慢慢地飲著酒,隨著車身微晃。
半是奚落半是嘲諷的笑意,始終灣在沈七城的嘴角,讓這張清雋俊朗的臉,多了幾分不羈與冷漠。
可憐杜十七一張桃花般嬌嫩的臉蛋兒,此時宛若經了嚴霜,慘白憔損。
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因為又咳又嗆,嫣紅微腫,泛著點點淚光。
杜十七隻能氣在心裡,現在她連坐穩的氣力都沒有了。
淡淡的香氣,隨著風,吹入了馬車。
半死不活地靠著車壁板,杜十七向外看去,馬車走進了一條熱鬧熙攘的巷子,粉壁朱樓,繡簾紅燈,很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子,秋波暗送,紅袖頻招。
前世的煙花柳巷,後世的紅燈區。
馬車的速度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