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居然忘記了那纏絆在腳踝間的綢褲還沒有提上。
輕輕地張開眼,就是如此簡單的一個微小動作,在這美人的臉上,也有著出暖花開般的綺麗曼妙之感。
靠,靠,靠!
杜十七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感慨,這個美人的眼睛哪裡是眼睛,簡直是一對泛著幽美藍光的月光石!連身為女人的杜十七都情不自禁地被這個美人的翦翦明眸所吸引,久久都不願轉移目光。
啊,母親大人?
杜十七忽然想起沈七城方才叫了一聲母親大人,那自然不是在叫自己,也不可能是招呼那幾個恭然侍立的丫鬟,難道這個美得不可方物的美人,就是沈七城的娘?
逍遙椅慢慢搖著,那個美人的眼光只在杜十七的身上停了不過三分之一秒的時間,然後向沈七城道:“你很閒嗎?”
她的聲音,比她的容貌更充滿了誘惑,清澈如水,柔滑似絹,清越如磬,幽寒似冰。
沈七城躬身:“母親大人,這個是七城的元妾杜氏,她放肆無羈,怪誕乖張,請母親大人教訓一
二,免得杜氏深陷迷途,有辱家風。”
呸!
杜十七恨恨地啐了一口:“沈七城……”
陰夫人陰姒輕搖團扇,打斷了杜十七的話,語調冰涼地:“穿好褲子再說話,如果覺得麻煩,乾脆就全脫了。”
靠。
杜十七覺得自己今天是黴運當頭,在軍營中丟人也就算了,又把人丟在沈家,還當著沈七城的老媽陰姒,算算今天,自己說的最多的就是靠,可惜她現在是無依無靠,滿臉漲紅,咬牙切齒地提上了綢褲,杜十七連忙把汗巾子也重新系好了。
停下了搖動的團扇,陰姒又慵然闔上眼睛:“我沒有閒心管這些事兒,你不是快大婚了嗎?該誰的就是誰的,急什麼?”
見到如此情形,沈七城不敢再說,曳著杜十七連忙退出院子,杜十七雙頰緋紅,感到陰姒身邊侍立的那些丫鬟都在竊笑自己,雖然她對陰姒的話聽得稀里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