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狐狸精!
今晚剋星衝歲?怎麼遇到的人一個比一個欠揍?!
果然斛律京和豆盧泓慢慢走過來,豆盧泓垂著頭,很是沮喪:“公子,啊,大哥,姐姐真的不肯
理我了。”
斛律京輕輕拍拍他的肩:“你呀,真是一點兒也不體諒小汀,南人常說長姐如母,可是小汀才比你大兩歲,這副擔子未免太重了,你也是,不知道幫她,反而偏向著外人欺負她,要是換了我,早一頓板子打得你屁股開花了,還怪你姐姐不理你?”
一時語塞,豆盧泓又嘆了口氣。
斛律京微微一笑:“小汀這個人,是口厲心軟,姐弟兩個,哪裡有隔宿的仇恨?好了,我去替你說說,讓小汀不再生氣了。”
連忙一躬到底,豆盧泓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來:“多謝大哥,我就知道大哥一貫急公好義,古道熱腸,其實,其實我一直以為大哥可以成為我姐夫的。”
不許胡說。
輕輕斥責一句,豆盧泓也看得出斛律京不是真的著惱,故而也不害怕,斛律京瞪了他一眼:“小泓,你要是我弟弟,早揍得你下不了床了,什麼事情都可以拿來胡說?我怎麼捨得耽誤了小汀,你姐姐是雲英未嫁,我兒子都那麼大了,你也捨得自己親姐姐入門就做後孃?我們家那個混世魔王,你也不是沒有見過,小汀可對付不了那個小畜生。”
一聽斛律京聽到兒子,豆盧泓彷彿想到什麼,連忙問道:“大哥,小,小公子現在沒事兒吧?那個盧兆凌”
話音未落,斛律京咳了一聲,斥責道:“不該問的不許亂問,這裡是沈家,小心給你姐姐惹禍上身。”
豆盧泓馬上閉口,然後轉移了話題:“是,大哥教訓得是,泓兒記住了。不過,大哥也勸勸姐姐,不要再為難杜姑娘了,畢竟往事已矣,何必苦揪不放呢?”
眉頭一皺,斛律京道:“泓兒,我不覺得小汀做得過分,世上的事,本來就是人不放我我不犯人,如果不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就會被人欺凌,以怨報德雖然可恥,但是以德報怨更是愚不可及!你真的忘記了,當成那個杜真真也是用繡花針對付你們姐弟,她當年的手段,可比小汀狠毒陰損多了。”
提到從前,豆盧泓也打了個哆嗦,頭垂得更低:“可是,可是我的傷已經好了,就是不知道姐姐她……”
滿眼陰霾,斛律京冷冷地道:“我見過小汀的傷痕,那是永遠都不會癒合的傷,是連厲鬼見了都會做噩夢的傷痕,泓兒,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就不替小汀想一想?那道傷痕,要陪著小汀一輩子!”
愕然,然後失落,豆盧泓喃喃地道:“大……大哥,姐姐的傷痕你都見過了,為什麼娶她的不是你?”
哼。
斛律京忽然狠狠地踹了豆盧泓一腳:“還不是為了你!”
豆盧泓站立不穩,往後踉蹌幾步,差一點兒跌倒在地,斛律京面罩寒霜地拂袖而去。
呆呆地站在哪兒,豆盧泓垂著頭,沒精打采地自言自語:“哎,仇恨結的這麼深,你也不能娶,
我也不能娶,又是何苦,幹嘛不化干戈為玉帛,最後皆大歡喜呢?”
那個狐狸精應該是發現自己了,杜十七在斷續的話語中,也聽出一點兒眉目來,然後又聽那個豆盧泓嘀咕了幾句,還抬頭往自己住的地方張望了一下,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連忙閃身也走了,
腳步聲很輕,也很吃力,在步子聲裡,還有柺杖點地的細碎聲響,原來是沈七城拄著柺杖走過來,他臉上居然帶著淡淡的笑意,衝著杜十七隱身的地方招招手:“人都走了,小賊,出來吧。”
懶懶地站起來,杜十七本想反唇相譏,剛剛動了動,就痛得臉色發白,才想起來自己特別有才的香腸嘴,只得恨恨地瞪了沈七城一眼。
額頭上也滲出細密的冷汗,沈七城還是微笑著:“杜癲癇,你知道不知道,當你安靜下來的時候,還真是國色天香,嫋娜動人?”
一記霸王肘作勢撞過去,沈七城並沒有躲,杜十七也沒有真的有心打他,改撞為扶,攙住沈七城,杜十七吸著涼氣,從鼻子裡邊哼哼,沈七城一笑:“好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做為你招待素和顙那一桌好菜的回報,我幫你把蘇望天從牢裡邊弄出來,至於你想知道的事情,只有靠你自己去打聽了。”
不覺愣住了,杜十七研究般看著沈七城,特別納悶他怎麼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淡淡一笑,因為牽動了傷口,沈七城的臉色比杜十七還白:“斛律京雖然比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