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二十一級浮屠了。
他路上還照顧著二人,直至到聊城外,發現有座寺廟,便辭別了老太太,去那寺廟中掛單。
葉沉未亮出真正身份,但憑他的本事,與此間方丈交流後,就順利住了下來,南宮靈和長孫紅也被他說成是暴雨不慎落水被他救上來的小夫妻,方丈不疑有他,安排三人住了下來。
為南宮靈和長孫紅療傷之事,葉沉不敢假他人之手,自己帶傷為他們療傷喂藥敷藥。如此忙下來,葉沉也是臉色蒼白,腳步虛浮。
他看著臉色稍差但呼吸還算平穩的二人,揉了揉額頭,心說,按理說被穿越者人工呼吸過,就是立起了收房的旗,我在這邊做了十年和尚,還沒親過誰呢,都便宜你倆反派了。不過就算你們真要以身相許,那我也是不可能答應的,人品且不說了,一個無花的兄控弟弟,一個痴戀無花的未來老婆……要不怎麼說,恩斷義絕了還盡是干係。
葉沉搖頭嘆氣,只覺頭暈腦脹,想來自己傷後,淋雨下水,還光顧著這倆人,可不得發燒,他哪來心思去抓藥,往床上一爬,直接睡南宮靈和長孫紅中間了。
葉沉最後睡在兩人中間的舉動,也是他無意識間做的一件正確的事了。
長孫紅醒來,發現自己和一個不是無花的男人面對面,當時她就想動手了,無奈身上有傷,一動就察覺內力凝滯,手腳無力。再凝神一看,對面不但不是無花,而且是無花他弟。
長孫紅氣得臉發紅,伸手撓在南宮靈臉上。
南宮靈痛醒,看到長孫紅的臉,也黑了臉,“怎麼是你,這是何處。”
“我還想問你呢。”長孫紅惡狠狠的說,“你沒對我做什麼吧。”
南宮靈心說我才被我哥正面砍了一刀,我能做什麼啊我,口裡厭煩的道:“瞧不上你。”
長孫紅憤憤一掀被子,這才發現他們倆中間還蜷著一個小和尚,只是頭縮在被子裡,她才一時未發現。
長孫紅松了口氣,“幸好還有個他。”
“……”南宮靈:“一個人不行兩個人反倒好了?”
長孫紅白了他一眼,“他是出家人。”
南宮靈幸災樂禍的道:“他已棄戒了。”
長孫紅不理他,仔細思考失去意識之前的事情,她把自己以前還想殺過的小和尚拎起來,發現他臉上又紅又燙,顯然是發燒了,看向南宮靈,“是他救了我們嗎?”
不必她說,南宮靈也想到了,而且他比長孫紅昏迷的晚,更清楚一些,“想必是的,我本身受重傷,命懸一線,恍惚間好像還在水裡經了一遭,現下雖不能大動作,卻無性命之憂,定然是葉沉餵了什麼靈藥給我……”
長孫紅也“呀”了一聲,同樣發現了自己的傷勢,“不錯,確是這樣。”
南宮靈神情恍惚,“想不到我親兄長對我下殺手,卻是一個外人拼死救了我……我原以為中原正道,多是虛有其表、道貌岸然之輩,內裡不堪一提,沒想到……”要說道貌岸然,其實他哥就是最大的一位,他就是第二位,所以他也不知道是真中二還是以己度人,覺得世上沒好人。
長孫紅聽他一說,思及無花騙她那是天一神水,使她向武功高於自己的南宮靈挑戰,還有之前的事,自然也明白過來,與南宮靈生起了相同的感覺,兩人一時之間也沒那麼警惕對方了。
長孫紅忽然低聲道:“那時,追殺你的不是師父……”
南宮靈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那是一場戲,”長孫紅道:“追殺你,然後被無花撞見,殺了他的人,是我,我扮成師父,與他演了一場詐死的戲。”
到此,南宮靈也沒有覺得驚訝了,只能說一句:“原來如此。”
☆、人心難測
葉沉渾渾噩噩不知多久,終於找回自己的意識,只覺口乾得很,掙扎著說:“水……”
立時就有個木勺探到他嘴邊,喂溫水給他喝,他微微睜開眼,適應了光線後,看清眼前人,不禁一愣。
長孫紅臉上不施脂粉,嘴唇還有些蒼白,青絲盤在腦後,換去紅衣,穿著一身不大合體的僧袍,導致葉沉想了三秒才認出她來。她不僅是妝扮上改變很大,應該說氣質都沒有從前那樣盛氣凌人了,手上動作更是十分溫柔——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她重傷未愈。
葉沉喝夠了水,開口道:“我昏迷多久了?”
一說話,才發現自己聲音嘶啞得不行。
“三日。”長孫紅又回身捧藥,“醒了正好可以自己吞藥了。”她把葉沉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