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昀從清寧宮出來,吩咐小祥子:“你去打聽下,看看今天清寧宮發生什麼事?”
“喏。”小祥子派人去打聽,不多時回來稟報:“今天早晨寧妃娘娘過來送藥,吃了一個閉門羹不說,還聽說皇后娘娘派人將湯藥給倒了。”
小祥子不傻,昨天跟司徒昀、衛芊前去太極閣,後來又見司徒昀睡在永福宮。這位宦官心中有一杆秤,知道現在誰最得寵,老老實實稟報。
司徒昀目光閃了閃,又問:“現在寧妃在何處?”
“宮人說,寧妃娘娘後來去給賢妃娘娘和文妃娘娘送藥。之後就去寧壽宮了。”
“擺駕寧壽宮。”司徒昀上輦,心中對皇后所為越發看不過眼。
到底不是當皇后的料啊!
想到當年自家太子哥哥的太子妃,再看看自己這位王妃出身的皇后,司徒昀對太上皇又有埋怨。“那位皇嫂何等風度?當年父皇的確是偏心啊!”
當年幾位皇子中,就屬他的王妃地位最差,家世最不好。這種人家出身的女子,執掌一座王府都尚且勉強,更別說母儀天下。
雖說後宮不能幹政,但好歹要有些敏感度吧?現在什麼局勢居然還看不懂?沒看到最近吳貴妃和賢德妃都老老實實等皇后生養,連立太子的事情都沒反對?
換做別的皇帝要立太子,後宮絕對掀動波瀾。但為什麼這裡沒事?說白了,就是太上皇還在。對東宮下手,斷絕司徒昀的子嗣,也就意味著對自己殘忍。
這兩位正妃娘娘就算不甘心,也老老實實等著。
“暫時忍過這一時,等太上皇死了,皇帝位置穩固,到時候對一個小小幼年的太子,難道還不是任人揉捏?”
二妃目前都沒子嗣,還不到真正奪嫡爭龍的時候,暫時可以忍忍皇后的氣焰。再說了,太子未必等於皇帝,就看司徒昀這一輩的例子便可見一斑。
畢竟賈史氏和吳國老教匯出來的女兒家,就算在政治敏感度上不如衛芊得賈代善傳授,但二人氣度儀表都非王皇后可比。
若非王皇后跟司徒昀走過最艱難的一段路,司徒昀現在絕對不是這個態度。
“她還真以為當上皇后就安全了?”
本朝可是古往今來少有的雙帝齊出,規矩自然和其他朝代不同,很難找到參考的例子。
“兩年皇后生涯,不過學了個面上功夫,這裡子還是昔年那個小家子氣的王妃。”司徒昀有些無奈。這種王妃管理後宮,能夠服眾嗎?能夠壓制哪位妃嬪?
“所以,還是需要母后暫時管理後宮。先看看吧,過幾年再說。”
擺駕寧壽宮,正巧見衛芊正和陳太后商議太子的名字。
“本宮覺得‘傑’這個字不錯。人傑英豪,這才是本宮的乖孫兒。寧妃?你怎麼看?”
“妾身不敢妄論,畢竟這是皇后娘娘骨血。”
“皇后出身小家,見識淺薄,懂得什麼?”
司徒昀進來後,見二人也在討論名字,不由皺眉。皇后要取名,他為什麼不願意,就是因為他想要讓太上皇來取名,為的便是太上皇的親口承認。
但怎麼寧妃這邊也在和太后商量名字?
司徒昀覺得自己這位“隊友”不會看不出來這名字背後可以操作的地方。
“母后也就算了,她怎麼也犯糊塗了?難不成這是女子們的通病?”
衛芊和陳太后對坐,二人面前的桌上擺著五個金鎖。這是陳太后命人趕工製造而成,精緻的金鎖上寫著五個名字:“傑”“熹”“燾”“照”“熙”。
見司徒昀前來,衛芊起身:“妾身今早去太極閣,這是上皇定下的五個字,陛下看看哪個更合心意?”
“父皇開口了?”司徒昀大喜。讓衛芊坐下,自己又添了椅子,準備研究取名。
衛芊似乎有些不安,忙道:“陛下在此,哪有妾身坐正座的?而且這取名問題,還是找皇后娘娘來的妥當。”
“皇后?”司徒昀搖頭:“她好好坐月子,比什麼都強。”只要皇后不惹事,他就謝謝這位了。
陳太后看不上王皇后的性子,安撫衛芊:“這是本宮宮裡,你只管坐著便是。回頭本宮還指望你幫忙主持這次選秀。”頓了頓,陳太后扭頭對皇帝道:“皇后在安養,吳貴妃這段時間養病,賢德妃需要照顧公主。本宮瞧著,宮裡面也就寧妃最妥當。十日之後的選秀就讓寧妃陪本宮主持,你看如何?”
“寧妃辦事妥帖,這是極好的。”司徒昀對一路上走來,對後宮諸人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