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辭離去。
“派人跟著她。”司徒昀低聲吩咐:“看她舉止,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孤身一人出來必有古怪。若是有什麼事,你們可暗中保護。”
吩咐侍衛跟蹤衛芊,司徒昀坐在亭子裡思考甄家的事情。“少明,你說甄家在江南的勢力如何?”
少明,是賈赦給賈璉取得表字。
賈璉頓時背後冒出冷汗,甄家可是賈府的老親戚。這時候說好話不成,說壞話也不成。
仔細斟酌後,賈璉開口:“陛下知道微臣家中情況。關於和甄家的接觸都是老太太和我那位二嬸負責,我們這一支瞭解不多。不過聽說甄家似乎隱隱有江南王的稱呼?”
“你家那位老太太啊。”司徒昀搖頭:“若非當年太上皇下旨冊封,恐怕也不能壓你父一頭。”
賈赦是司徒昀的人,司徒昀當然瞭解賈府情況。在登基之後抽空去賈府出巡一次,趁機讓賈赦一脈重掌大權。只是賈母身子健壯,孝道壓下來,即便司徒昀知道賈赦父子吃虧也沒轍。畢竟他頭頂還有一座大山呢!
論遭遇,二人頗有幾分感同身受。
賈璉思量下,笑道:“到底是自家嫡親長輩,臣倒是不在意祖母刁難。就是擔心內人,管家的時候恐怕要花十二分心思才可。”
“你那內人性子潑辣,我看你家祖母正好壓一壓她。”司徒昀比賈璉大不了幾歲,二人私底下說話也沒顧忌。而且太上皇有心讓司徒昀給賈府這些開國功臣後裔親密些,以確保各家傳承穩固。算是他對那些老臣最後的照顧。
只是司徒昀真正看上眼的除卻賈璉外也只有少數幾個青年是開國功臣之後。
“不過的確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司徒昀想起自己宮妃們給太上皇請安。
“皇后一向巴結父皇,她倒是沒什麼操心的。真要說,還是賢妃和寧妃她們操心多。”想到當初寧妃陪自己去太極閣質問,司徒昀心下一暖。比起那個扶不上牆的豬隊友,這種能夠搭臺唱戲,能夠相濡以沫的紅顏知己才是最妙的。
“依照寧妃的膽大脾氣,如果剛剛那女子是她假扮,絕對說得過去。”司徒昀回想衛芊的作風。衛芊絕對不是在宮裡面安生的主。
“趁躲在清汜殿的時候設法溜出宮,這種事情她絕對幹得出來。”司徒昀思量著,當機立斷:“走,我們回宮!”
“回宮?”賈璉眨眨眼,這時候就要回宮?不是剛出來不久麼?
司徒昀沒理他,興沖沖準備回宮找寧妃檢視究竟。
此時衛芊感覺到身後那些侍衛的追蹤,暗中設法和化身交換位置。化身在城中轉悠,最後僱傭馬車離去。而本尊飛快帶著掖庭宮女回宮。
這時候,拼的就是速度!
司徒昀回宮,需要先去睿明宮換衣服,然後悄悄回宮,再從紫宸殿前往清汜殿。
而衛芊從望仙門旁邊的小門進去,去寧壽宮交了令牌,飛快跑向三清殿。
招呼紅椿趕緊回宮,兩人迅速換好衣服,衛芊開始撫琴。
……
回到宮中,司徒昀換了衣服,給陳太后請安後前往清汜殿。
衛芊早回來一步,勉強保持鎮定在院內撫琴。
司徒昀剛剛走進清汜殿範圍,忽然聽到一陣琴聲,頓足傾聽,啞然失笑:“朕就說嘛,怎麼可能會是寧妃。”
“雖然儀態相似,但寧妃可比那民女貌美多了。”走入清汜殿,只見衛芊在一棵梅樹下彈琴。黛服隨風而動,樹葉沙沙作響,又有一陣香氣襲面而來。
靜靜站在旁邊聽衛芊撫琴,等衛芊一曲終了後司徒昀走上前。衛芊嫣然笑道:“陛下怎麼這時候來了?我這宮中偏僻,莫非是前去太極閣,順道過來看看?”
司徒昀支支吾吾:“就算是吧。”總不能說在宮外看到有人跟你長得像吧。
司徒昀在衛芊這裡坐了一陣,衛芊命人上茶,用入宮那年收集的梅雪給他沏茶。
紅梅落雪,來年煮茶,這種事情聽得雅緻,但衛芊自己從來不喝。雪花是什麼?裡面灰塵細菌太多,衛芊寧可喝泉水也不喝雪水。在她眼中,這東西就是用來糊弄人的。
不過古人採雪收露製作香茗是一件頗為高雅的事情。陳太后刻意傳授她這種爭寵之術,教她怎麼煮茶,怎麼採雪。
索性衛芊就把這種東西用到司徒昀身上。
司徒昀瞧著衛芊舉止生澀,不由心下嘀咕。寧妃可是個養尊處優的主,難得她親手煮茶,說什麼也要給一個面子啊。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