橄欖枝,以便於自己未來安排。
“對了,鄉君。你那友人在官府這邊沒有戶籍吧?”賈雨村不傻,衛芊從始至終不肯讓朋友露面,最大的原因恐怕是那人不方便露面。莫非是哪家逃奴?亦或者是在逃的兇犯?
當然,面上賈雨村沒這麼說,而是道:“想來是戶籍文牒丟失?可要老夫幫忙重立一份戶籍?”
心思一動,衛芊頷首:“那便多謝大人。”二人合計後,衛芊奉上銀兩讓賈雨村幫忙做戶籍。二人同時一笑,一切皆在不言中。
回去路上,香菱問道:“小姐,您覺得他真會對我好?”
“只要你家小姐我能夠穩穩壓他一頭,就不愁他不幹活。這人啊,如果不忠心,那麼就必須是人才,讓人捨不得殺他。”
回去之後,衛芊修書一封送往賈府。直接對王熙鳳說起這件事,順帶狀似無意提及賈府那邊的施壓。
賈府這些年雖然是賈母管家,但賈赦支援的七皇子越發勢大,連帶賈赦底氣也足,毫不在意賈政的那點地位。管家上面也提出讓王熙鳳這位賈府嫡長媳幫忙管家。
王熙鳳在賈府頗有些權威。接到衛芊傳書,立馬明白過來,冷笑道:“公公一向喜歡芊丫頭,加上還有王家幫忙,想必是二房那邊吧!”
於是,跑去找賈母告狀。
賈母不以為然:“四大家族同氣連枝,芊丫頭到底是魯莽了,面對長輩稍退一步又如何?”
王熙鳳在賈母這邊討了個沒臉,於是拿書信去找賈赦告狀。
王熙鳳和衛芊關係好,連帶賈赦對她不錯,加上目前賈赦沒有失勢,王熙鳳也不會傻傻去扒著二房。
賈赦臉色一愣,心中嘀咕:“芊丫頭沒有直接跟我來信,莫非是抱怨我在對她施壓?”當即帶著王熙鳳又去賈母那邊大鬧,張口就要賈母的丫鬟鴛鴦做妾。
賈母當即大怒,賈赦回道:“母親你不樂意讓你的丫鬟做妾,怎麼就好意思讓你外孫女的丫鬟去給別人做妾?而且你外孫女好歹也是賈府血脈,任人欺負就成。到你兒子這邊,隨便討要個人你就不樂意了?”
“今天你不把鴛鴦給我也成,那就從寶玉、探春她們身邊拿人。”
這無賴話一出,氣的賈母直哆嗦:“你一個長輩,好意思去晚輩房裡頭討人?”
“這時倒想起來是長輩了!薛家可沒把我那外甥女當做自家晚輩看吧!區區一個薛家也敢對芊兒的丫鬟下手。下次是不是要對妹妹動手?莫非是欺負父親和妹夫走得早?今個,兒子就把話放在,若二弟真敢欺負三妹,回頭咱們就分家,再不然我就去對付小妹,我倒要看看我對黛玉身邊人下手,你這做外婆的是向著誰!”
再度看了一眼書信,賈赦冷笑:“四大家族同氣連枝?我倒要看看王子騰他怎麼回我!”
軟的怕硬的,目前七皇子撐腰,賈赦腰板硬氣。頂了賈母幾句後找來賈政,直接把書信塞給他:“二弟,我倒不知道你對三妹的怨氣那麼大,做舅舅的居然插手外甥女的家事!若非外甥女手裡還有聖人賜下的御寶護身,到時候被人欺負了,莫非還真要妹妹拉著一家老小去告御狀,到時候我們賈府就有臉了?”
賈政被賈赦一同搶白,老臉一紅,連忙道:“弟弟絕沒有暗中偏幫薛家。想那薛家和我們家是什麼關係,哪裡近得過衛家?定是弟媳婦她偏幫自家姐妹,暗中拿了我的印章出面施壓。”
賈母一直以來作為賈府的無冕之王,如今賈赦趁機鬧了一通,面上無光:“去把賈王氏找來!”順帶瞪了賈赦一眼:“多大的人了,還這麼莽撞,這是跟你弟弟有什麼關係!不問青紅皂白直接過來問罪,還打著分家的主意。老身就把話撂下,在我死之前誰也不許談分家之事!”
剛剛賈赦那一通話,也把賈母嚇到了。
若真分家了,小兒子一家必須出去,到時候寶玉怎麼辦?就連自己也要在大兒子的照顧下生活,再沒有平衡兩方的可能。
於是,賈母趁機將罪過撇到賈王氏身上,索性將王熙鳳拉在身邊,將管家大權交給她,自己從旁指點拿捏大權。
……
不提賈府內部矛盾,權利更替。薛家愁雲慘淡,薛夫人肉痛算著這次到底賠了多少錢。
首先,衛芊找出來那些女子,每人一百兩。然後還有塞給香菱五百兩,順帶是把從衛府那邊討要的藥金一併換回去。
外加上那六個苦主的賠償金,薛夫人算了算這次的錢,苦笑連連:“若再算上給你們舅舅姨媽送去的錢,這次花費少說不下五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