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來謝恩。太上皇推脫年紀大了,讓陳太后來主持。所以到現在陳太后也沒歇息。就在剛才,鄧昭儀無故在宮中小產,太后娘娘震怒,慌忙讓人去給司徒昀稟報,而自己前往含象殿審問究竟。
衛芊過來時,見到太后娘娘站在大殿:“妾身聽聞宮中出事,匆匆歸來。敢問娘娘,鄧姐姐情況如何?”側耳傾聽,宮內還能聽到一陣啜泣聲。
“皇上在裡面陪她。”陳太后頷首:“你回來了,你表姐呢?”
“妾身自作主張先讓表姐回宮。省親回來,貴妃姐姐和表姐心緒不定,妾身擔憂她們過來之後看到什麼不好的事情影響胎氣,讓她們先回去歇息。還請太后娘娘請太醫隨侍,以確保龍胎安穩。”
“文姐姐和皇后娘娘那邊,也別讓她們晚上驚動了。剛剛妾身吩咐人過去提醒。明天娘娘在寧壽宮召見便是。”
“你辦事,本宮放心。”陳太后自身慌亂,忘了其他幾個龍胎。衛芊這一提,她才想起來:“對,其他幾個龍嗣更重要,務必保證安全。”命人召喚諸位太醫挨個檢查。
拉著衛芊的手,陳太后對衛芊道:“你回來的正好,這件事你也來參詳參詳。”於是,呵斥含象殿宮人,讓他們說出究竟。
“婢子們真不清楚啊!”宮女們驚慌失措:“今天娘娘賞月回來後在宮中走動,說是要鍛鍊身體以確保龍嗣安康,確保能夠安穩將他生下來。”
“等等,昭儀娘娘一向不喜鬧騰,哪裡來的健身念頭?”衛芊盯著這個宮女,宮女道:“今晚晚宴娘娘聽白才人和齊才人對話。似乎白才人也剛剛有了身孕,兩位娘娘在談論安胎之策。齊才人說‘養胎雖以多吃為福,但如果身材發福,不利於後面生產。所以建議白才人在飯後保持一定時間的活動。’”
“的確如此。”衛芊頷首:“所以你家娘娘在飯後運動,結果出事了?”
“據說……據說……”婢子猶豫下:“據說是看到一條白貂。”
白貂?衛芊心神一震,下意識看向陳太后。
陳太后微微皺眉,吩咐宮人回寧壽宮一趟。
衛芊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突然一聲冷哼,反而坐下來:“這事也能往本宮和太后娘娘身上推?也罷,便讓本宮和娘娘看看,到底是何人在裝神弄鬼。”
太后也道:“不錯。寧妃出宮之前嫌本宮晚上等后妃歸來太寂寞,將白貂放在本宮這邊打發時間。貂兒一直在宮中根本沒有出過寧壽宮,你們的意思是宮中還有一隻白貂?”
“……”幾位宮人相互看看,這時候裡面鄧昭儀似乎聽到外面動靜:“是寧妃?”怒氣衝衝,只見鄧昭儀披肩散發衝出來,上前對著衛芊臉蛋撓去:“賤人!你還我兒子!”
衛芊身形靈巧,躲開鄧昭儀攻擊:“姐姐,你心緒不穩,還是早些下去歇息。”
司徒昀這時也命人按住鄧昭儀,讓她會內室歇息。皇帝皺眉看向衛芊,陳太后擋住道:“休聽鄧妃胡言,一道白影就能認定是寧妃的貂兒?而且那白貂就在本宮宮裡,寧妃又不在宮中,莫非是本宮下手?”
“兒臣不敢。”司徒昀懷疑誰也不會懷疑衛芊,她不能生育,對鄧昭儀下手有什麼用?
私人恩怨?沒聽說她倆有什麼恩怨啊。
又等了一陣子,幾個宮女抱著一隻白貂趕來含象殿。
那貂兒看到寧妃,眼珠子一亮,三下兩跳入衛芊懷中。衛芊檢視白雲貂,見其四足乾淨,心中有了成算,對宮女道:“這貂兒可從寧壽宮出來過?”
“不曾。貂兒晚上陪太后娘娘賞月,直到太后娘娘起駕之前,一直在宮中軟墊上玩耍。”
衛芊也對司徒昀笑道:“陛下,你看著貂兒肉掌整潔,想來根本沒有沾染泥土。從含象殿到寧壽宮那麼長的距離,豈會一點泥土都沒有?”
陳太后也道:“定是有人刻意栽贓。今天寧妃出宮,居然也能招惹上這事?這件事必須查!本宮倒要看看,是誰在禍害龍嗣!”
在她看管下出事,哪裡還有立場給皇后甩臉色?
太醫慌張進來,給鄧昭儀開了寧神的方子。“昭儀娘娘晚上吃了些活血的東西。接著又被人驚嚇,導致小產。現在情緒激動,臣已經準備抓藥讓娘娘早些安睡。這段時間,娘娘受不得刺激。”
“活血的東西?”太后凝眉:“是有人暗算?”
“不,就是宴會上的一些吃食。平日裡沒事,但滑倒之後氣血流動,所以……”
“罷了,下去抓藥吧。”司徒昀揮揮手,他對自己失去一個孩子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