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為了司徒昀去死。
“入宮有什麼好,碰到這種薄情郎,真是小姐倒了幾輩子的血黴。”
紅椿也有些抑鬱,但見衛芊所提詩句,突然會心一笑。
“你這丫頭笑什麼?”
“小姐豈是任人魚肉之輩?原來小姐早有盤算,就算陛下對小姐下手,小姐也不擔心。”
“你這丫頭看出來了?”
主僕二人一問一答,旁邊香菱不知所以然,茫然看著她們倆。不過看樣子,自家小姐沒事?
“嗯,只是小姐這個主意不好做。稍有不慎,便有殺身之禍。”
“再怎樣也沒現在差。若他敢動手,還真以為我是廟裡的神像,不會發怒報復?”衛芊一派淡定悠然。
作畫之後焚香撫琴,腦中回憶跟黃寶等人的打鬥:“黃寶不愧是跟我相生相剋的冤家。黃天帝君法相對我而言,是證地仙位的絕佳捷徑。不過他現在跑了,到底要怎麼才能將他拿住?”
賈玫恨恨回家,她看出自家女兒有事瞞著她。
“不行,若是讓皇帝對芊兒下手,我這後半輩子不給後悔死!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該讓芊兒入宮。”
婦人在屋內踱步,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夜裡,假稱衛延託夢。馬上領著衛英,匆匆帶人去祖墳翻查。
“衛延,你別管我。為了咱們女兒,你就忍忍。”賈玫挖出衛延的棺木,找到一份書信。當初衛芊母女偽造關於甄家販賣私鹽的證據。
這封信經過數年沉澱,加上這次通元教叛亂,最終爆發其應有的威力。
別忘了,甄家有不少人加入通元教,在太上皇於金陵期間衝撞賈府。讓太上皇和甄家產生裂痕。
賈玫託衛英將書信遞到宮裡。幸好衛英和司徒昀有過命交情,是目前皇帝身邊的紅人,輕而易舉把信送到。
司徒昀本來就想針對甄家下手。如今賈玫送來這一封信,頓時給他藉口、大喜之下,天一亮,馬上帶人回宮。
日夜兼程趕回宮,司徒昀馬上開始就這件事追查,同時針對江南一行開始論功行賞。
通元教叛逆之人最終被江南大營圍堵在落鷹谷,除卻首腦逃離外其他人統統坑殺。
此時論功行賞,諸臣各有升遷平調。劉保和官拜二品從地方再度調入京城。衛家得到皇上賜予的龍頭杖和七香車。
衛老夫人得龍頭杖,賈玫得七香車,衛英也早早承襲父親的爵位。但唯獨衛芊……
回宮之後,就有人將衛芊的金印寶赦等物收走。
太后娘娘命她安心待在宮中,自己找司徒昀談論衛芊之事。
“果然,母后是想要保她?”回來這一路,陳太后不斷暗示,司徒昀明白自家母親的意思。
而他手裡更有不少密摺,不少心腹將當日發生的事情一一指出。這位后妃太不安分,有呂武之象。
“你怎麼說?她為了你甘冒奇險,你難道想要對她下手?”陳太后一臉不贊同:“有她幫忙,這後宮才能安穩。而且僅僅是妃子,你怕什麼?”
是啊,上面好幾個人壓著呢。但是——
“在金陵最後一晚,父皇問我。回宮之後要給她加封昭儀還是德妃頭銜。”
陳太后一怔,她在後宮多年,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有時候大賞就是死亡的前兆。
加封昭儀,這是真正的冊封恩賞。而如果加封德妃,那麼就可以提前準備喪儀了。
“你怎麼回的?”太后臉色難看,難道自家兒子想要下手?
“兒臣說,需要跟母后商議。”司徒昀從袖子裡抽出不少密摺:“這是下面人上來的。”
太后娘娘接過來一看,這些奏摺大多有三類。
一類是詳細描述司徒昀不在那幾日的情況,指出衛芊與一般女兒家不同,需提防呂武之禍。暗暗還有攛掇司徒昀下殺手的意思。
一類,同樣這般提醒司徒昀,但沒說對衛芊下手,只是說敬而遠之,此女非女賢之德相。
最後一類,這是幫衛芊說話。列舉前朝的例子們。“大凡後宮亂政者,自鳳宮出,龍鳳爭鬥,則天下亂。”
“這些人說的倒也不假。皇兒你看看。呂后也好,武后也罷,這可都是皇后出身。以皇后身進位太后,又有子嗣傍身,才可霍亂朝政。寧妃區區一妃嬪,又沒有子嗣。皇兒你擔心什麼?便是她對你下手,她能得到什麼?”
也就是陳太后敢這麼對司徒昀道:“龍御之後,得利的也是現在清寧宮那位,到時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