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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匹渾身抹黑的駿馬,修長有力的四肢,完美流線型的身軀,高昂的頭顱,還有那隨著賓士不停地迎風舞動的墨鍛般鬃毛……無一處不顯示出力與美的完美結合。
馬群近了,近的衛慧甚至可以感受到迎面撲來的烈風,近的衛慧可以聞到風中夾雜的情操和塵土的氣息。
已經停下腳步的衛慧,迎風而立,墨色的長髮、白色的衣袍被狂風鼓起,在風中獵獵飛舞如一面張揚的旗幟。
一丈又一丈,一尺又一尺……衛慧已經可以看到那為首的墨色神駒的眼睛在陽光下閃出的微微光芒。她的身體就像一把完全張開的弓,隨之引弦待發。
可是,就在距離衛慧不足五百步的地方,那匹墨駒彷彿突然察覺到了什麼危險,一聲龍吟般的長嘶,身體急轉,兜頭調轉了方向。隨著它的動作,它身後的滾滾浪潮也,就像滾滾奔湧的江水,遇到了巨石的阻礙,動作幾無阻滯地調轉了方向……
衛慧嘴角噙起一個若有似無的笑,這個鬼精靈的傢伙,讓她的征服變得更加有趣了。
浪潮奔湧急轉,石頭不會動。但是馬群調轉了方向,獵手卻沒有放棄。
衛慧動了,白色的身影,驟然飄起,如一道閃電,又像一柄利劍,劈斬開滾滾波濤,直奔那朵墨色的浪花……
許多年以後,契單草原上許多人仍舊在傳頌著一個故事,一個與神使有關的眾多故事中,最最傳奇的一個。
講故事的老人,總似乎笑眯眯地喝著馬奶酒,捋著蓬蓬的白鬍子,眯著眼睛問他身邊聽故事的頑童們:“你們可知道,神使大人是如何征服那墨雲駿的?”
“用套馬索!”
“不,用彎刀!”一個拖著鼻涕的小子剛剛喊出一嗓子,就被他身邊的小夥伴的鬨笑聲掩蓋了。
“傻小子,用彎刀?那不叫征服,那叫殺……殺戮!對,殺戮!當年神使大人就是這麼說的。是神使大人教會我們契單人,不再只會用彎刀。神使大人讓我們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