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暗暗著急,若是這些人用的是調虎離山之計,醫館那邊是否有什麼危險?
對峙片刻,正當灰衣人終於忍不住想要動手之時,一個清瘦的淡綠色身影,慢慢地從破廟的斷壁殘垣中,踱了出來。
夜風吹排綠衣,微微飄拂。纖細美好的身影,一點點從陰暗中走出,走進院中的月光下。
綠衣、纖腰、嬌顏、似雪。
一一,怎麼?等不及要回去保護她了?”
,“,“灰衣人目光變得更冷,卻沒有出聲。
“你知不知道,她根本不知道你做的一切。”青衣人大笑幾聲,復又恨恨道,“她身邊的那兩個男人,也不是吃素的,“難道你以為,她離了你只有等死嗎?她其實根本不用你如此“”一廂情願,自作多情。”
灰衣人握在刀柄上的手,漸漸用力,那泛白的骨節,昭示著主人壓抑的怒氣。
但是,片刻,他就不想再理會,彎刀刀影一閃,離他最近的幾個黑衣人齊齊撲倒,灰色的身影已經躍出了古廟。
‘烈“”,是你嗎?你為什麼不認我?”古廟上空,傳出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悲呼,卻得不到一點兒回應。只有榕襯上棲息的幾隻夜鴉,被這呼喊聲驚起,哀鳴著撲啦啦飛遠。
幾乎,就在灰衣人追逐一干黑影離開濟坤醫館的同時,在醫館後院的房頂上,又躍上了幾各身影。
他們似乎對這個院落極其熟悉,其中幾個毫不猶豫地跳入院子,直衝著衛慧居住的房間而去。
就在他們即將破窗而入之時,幾枚暗器破空而來。
“啪,啪,啪”,“幾個人同時身形一滯,想要撤離,卻已經提不起一絲內力。
“你們誰派來的?”溫潤的聲音,從東廂傳來。
隨即,東西兩廂門窗未動,他們身後,卻驀地出現了兩條身影。一白一青,同樣的俊秀飄逸,同樣的氣息平和,似乎只是兩個月下漫步的書生,渾身上下,沒有一絲戾氣。
但是,房下和房上的黑衣人,卻都感到自心底透出徹骨的寒意。
他們在這醫館外圍潛伏數日,好不容易乘那個灰衣煞星離開,才伺機下手,卻不想,這個小小的醫館中,居然還隱藏著如此不動聲色的兩個高手。這樣鬼魅一般的身手,出現在他們身後,如不出聲,他們還毫無察覺。更何況,這兩人中,必有一人還是用毒高手,他們這群歷盡血腥的死士,居然在無聲無息間就著了人家的道兒,此時,莫說對那房中的女子孩子下手,就是全身而退,怕也是不能夠了。
更何況,讓他們膽寒的,還有那個隨時可以迴轉的灰色煞星。
房前的幾人,心下已是一片冰涼。他們的命運早已經註定,不成功也絕對不能落入敵手。失敗的下場,對於他們來說,只有一個。
顧之謙和黎澈第一次默契地合作,兩人目光一碰,顧之謙已經躍上屋頂一一那幾個黑衣人已經逃離。
黎澈看著幾個僵在院中的黑衣人,心下略有不忍。但也明白,如果衛慧和霽朗落入他們手中,他們絕對不會有一絲仁善之心。
幾個黑衣人心下決絕,牙關正要用力,只感到眼前一花,下頜已經被人摘了下來,想要咬毒自殺,已經是不能夠了。
“你們說吧,只要把你們背後的人說出來,我就放你們走。”黎澈清朗的聲音很柔和,似乎還帶出了一北掩飾不住的恰憫。
但那幾個黑衣人完全沒有人能夠休會他這份恰憫,瞪大的眼睛中,絕望更甚。
因為,此時,他們的身體不僅僅只是僵立,一股強烈的痛楚,自背心向著四肢百脈散開,彷彿有萬幹各跗骨的蛆蟲,在肆意地啃噬著、撕咬著”,
如此慘烈的痛楚,他們卻不能動上半分,只有越瞪越大的眼睛中,漸漸充斥了一片血紅””,
“我不想傷害你們,只要你們說出來,我就放你們走”,“黎澈幾乎不太敢看那些絕望的目光”他再次重申自已的立場。
幾個黑衣人的全身肌肉,開始微微地顫抖,細看他們稞露在外的部位,可以看到面板下邊,似乎正有眾多細小的東西,在蠕動著、遊移著“”,
他們的眼睛中的血色漸濃,終於,從兩隻撕裂的眼眶中,漸漸滲出一絲“血跡”
黎澈再也不忍,衣袖輕揮,幾點星芒閃過,那幾個人似乎像是死過一回,身體一軟,撲側在地。
他們全身的肌肉都似乎被從身上隔離出去,軟軟地包裹在骨骼之上。只不過,那跗骨之痛,卻暫時緩和了下來。
黎澈慢慢走近,壓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