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一嘆,舉起手中的馬鞭用力一抽,坐下棕色雄壯馬匹如箭般向前衝去。
剎那,震耳欲聾的響聲在這片被鮮血洗條過的地方穿過,四十萬大軍勢如破竹,追隨項羽而去!
高聳的城門前,數十個鮮血淋漓的頭顱被無情的懸掛在中間,那淒厲殘忍的景象使得守城之人不可遏制的一直顫抖,幾年之前,熱鬧非凡的城門之都如今卻格外淒冷蕭條。
蕭條之中,突兀的傳來一聲厚重木門開啟的聲響,接著一個身穿灰衣的男子帶領一批侍衛疾步而來。
待木門完全開啟之際,灰衣男子帶頭走至城門之外屈膝而跪,身後的將士、侍衛也一一跪下。
不久之後,一聲震耳的響聲自地面的震動傳來,空氣中的分子剎那間活躍起來,接著是一股氣流接著一股撲面而來。
隨著馬蹄聲,厚重的腳步聲越來越接近,灰衣男子身後的不少將士全身慢慢控制不住的開始發抖。
“項……項羽……來……來……了……”
“閉嘴!”
緊貼灰衣男子其後的張良眯眼怒喝一聲,那些恐懼到快崩潰的將士才試著用了所有的力氣閉起嚇成青色的嘴巴。
當項羽大軍到達城門時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劉季攜帶身邊將領跪在城門前,城門之上則懸掛著砍去多時的頭顱。
項羽馬蹄剛落,劉季身後的張良馬上站起身,彎腰來到項羽身前,棕色馬匹似是有靈性般高舉前蹄將張良踢出數米外。
“大膽!誰准許你靠近我家將軍的?!”
項羽身邊一個小將士拿起手中長劍對準痛的縮在地上的張良怒聲道。
疼痛使得張良白了臉色,他掙扎的爬起來,離項羽一米遠的地方站定,彎腰恭敬道,“我們是特意前來迎接項將軍入住秦王宮。”
“哦?”亞夫看了眼張良,不可置否的輕哼一聲。
“項老弟,”此時劉季才抬起頭扯起一抹痞子般的笑容學著張良彎腰來到離項羽一米遠的地方站定,眼簾輕埋,很好的遮住了他此時眸底的思緒,“劉老哥知道項老弟今日會抵達,所以才帶領手底下的全部將士前來迎接。”
項羽身旁的老者再次輕哼一聲,“老夫聽說的可是漢王您早就入住進去了。”
聞言還跪在地上的將士全慘白了臉色,劉季笑臉一僵,但被他垂落在臉頰的髮絲巧妙的擋了住,他再一躬身,“範先生想必是搞錯了,劉季從未入殿過!”
一絲輕蔑溢滿老者眼眶,他轉眸看向馬背上始終不語的男子,“將軍,莫要相信,否則必成大禍!”
劉季和張良眼眸快速在半空交會一眼,劉季微一點頭,出乎預料的再次‘撲通’一聲跪在項羽身前,臉上盡是悔恨,“將軍,是劉季該死,是劉季管理將士不嚴,他們才會偷跑進去,你看!”說著伸手指向城門前懸掛的十幾個頭顱,“劉季已經將偷跑進宮殿計程車兵全部仗斃,死後砍下他們的頭顱以示懲罰,請將軍看在昔日咱們結拜的份上,饒我劉季一條賤命!”
聽到這裡,亞夫黑了一張臉,而項羽心中的惻隱之心快速釀起,亞夫一看暗自叫糟,急聲道,“將軍不可,莫要聽信此種言詞!否則必成大禍啊!”
張良心中一緊,慌亂的目光快速自項羽周圍掃過,然後定於一點,眸中盡是祈求!接著一聲斥責的嗓音響起。
“大膽亞夫,羽兒自有定奪,豈有你指手畫腳的份!我倒覺得漢王行事光明磊落,對羽兒更是一個兄弟之義!”
說話的是一箇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他一張臉平凡無奇,眉宇間是遮掩不住的貪婪之色。
“項伯你——?!”亞夫看著中年男子憤怒的甩了下衣袖,不滿的大聲斥責,“老夫敬你是項將軍的叔叔,但此事事關重大,豈可由你胡言亂語!”
中年男子臉色漲的通紅,“羽兒,你看你的好軍師,真是將誰都不放在眼裡!”
始終不出聲的項羽眉頭一皺,不悅的看了兩人,然後轉眸看了眼身前始終彎腰的劉季等人,“劉大哥不必如此拘禮,請站起來說話吧。”
劉季和張良不由自主同時鬆了一口氣,只有他身後的亞夫眸光一沉,當他張嘴剛要出聲時,項伯卻搶先一步出聲了。
“羽兒,漢王如此尊重於你,還特意將他手中奪得的宮殿轉手相送,想必他心中也認為羽兒才乃真正的關中之王,如此重情重義大度之人,羽兒你怎可怪罪?而後人又該如何說你項羽,不仁不義?心胸狹窄?”
如此犀利的言詞一句一句砸到項羽心中,剛好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