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跟你一起幹的事兒,你想瞞住我?你趕緊拿出來,咱倆賣了二八分賬,你要是敢自己獨吞,我弄死你。”
趙狗剩一聲“臥槽”,“哥,你講點理行不行,我連那仨女青年的屋都沒進,我從窗戶縫裡把蛇放進去就趕緊出來了,然後揹著你跑的,哥,你忘了?我偷個鳥。”
“路上遇見保衛隊的,咱倆分開走的,你知道那時候大隊部沒人,你肯定又回去翻東西了,你別想糊弄我,拿來。”袁衛民一巴掌扇趙狗剩臉上,“你白吃了我那麼多糧食,有好處了就想把我踢一邊去?沒門!”
趙狗剩急了,“真不是我偷的,要是我偷的,我死一戶口本。”
“滾你,你家就剩一老瞎子,你巴不得她早死早超生。你拿不拿出來?”袁衛民把瘦不拉幾的趙狗剩按地上,拳頭高高舉起,“拿不拿?”
趙狗剩雙手抱頭趴地上就開哭,“我真沒拿,我見都沒見過。”
“我讓你嘴硬!”袁衛民對趙狗剩一頓拳打腳踢,打的趙狗剩嗷嗷的痛叫。
“該!”穆宏江往地上呸了一口。
那邊逮不著人的男子漢們瞧著這邊有打架的都爬上岸來看好戲,一看是袁衛民和趙狗剩這倆狼狽為奸的東西內訌都跟著起鬨。
“趙狗剩,你還手啊,你起來打他啊。”
“滾,都滾。”袁衛民怕趙狗剩喊出來,他那鐲子就昧不下了,忙拽著趙狗剩往別處去。
“跟上去,有什麼事兒去我家找我。”
“好嘞,說不定我還能給趙狗剩收屍。”穆宏江一搓手,興奮不已,悄悄的尾隨。
那邊小丫換好了乾淨衣服,揚聲喊話,“大哥,走了,家去。”
“來了。”
回村的路上,大喇叭頭子響了起來。
“社員們,晚上好。村支書穆金文同志聽見了嗎,明天大隊部開會,還有那個一隊長穆宏毅同志,二隊長袁從軍同志,喂,喂喂,這個喇叭頭子總出毛病。”
喇叭尖銳的響了一聲之後又恢復正常,袁二牛接著喊話,“今天啊,來咱們村的女青年有人丟了東西,這個,這個事啊,得說道說道,不能讓人壞了咱們村純樸的好風氣,我再通知一遍,明天早上八點大隊部開會,村支書穆金文,一隊長穆宏毅,二隊長袁從軍,還有知識青年徐誠、杜麗紅、宓妃、秋淑媛都請準時到位,啊,就這樣。”
此時穆宏毅兄妹也到家了,穆長勝、穆金文、王美鳳都坐院子裡聽喇叭。
“村委開會怎麼不叫我這個婦女主任啊,一定是賽金花搗鼓的不讓我去。”王美鳳生氣的抱怨,“宏毅你回來的正好,你快跟你大伯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穆宏毅想了想,把事情說了一遍加上了自己的猜測,“我已經讓宏江去盯了,這事好辦。”
“趙狗剩那小子賊眉鼠眼的,八成是他。”王美鳳肯定的道。
“這個袁二牛,也不知道憋著什麼壞,你們爺倆明天去開會多留心。”穆長勝抽著煙鍋提醒。
“知道了爺爺。”
“都早點睡去吧。”穆長勝在石階上磕打了幾下煙鍋,起身,背手在後,弓著腰進屋去了。
穆宏毅看見西廂開著燈就走了進去,屋裡宓妃正在燈下擦頭髮,她上身穿了無袖的棉白小衫,下邊穿了條綠色的軍短褲,燈光下照著那雙細長的腿,白的像牛奶,瑩潤反光。
他眸色深了幾深,情不自禁放輕了腳步。
“你可回來了,快給我擦頭髮,我怎麼擦都不幹,累的我胳膊都酸了。”宓妃看著他來像是看到救星,趕緊的把毛巾遞給他。
穆宏毅接了,鼻子輕動聞到了似有若無的香氣,這香氣於他而言既陌生又熟悉,他知道這是她的體香。
穆宏毅走近宓妃,沉著眸給她擦頭髮,動作尚算溫柔,可就悶不吭聲。
宓妃覺得,和他悶不吭聲相比,她寧願他犯病。
“你說話呀,悶死了。”宓妃抱怨,“說點好玩的逗本公主高興,本公主有賞。”
上一世她就嫌他悶,沒趣,冷酷。
穆宏毅諷笑道“是,沒你的徐誠哥哥浪漫多情,甜言蜜語,哄的你們為他神魂顛倒。”背棄婚姻,背叛丈夫。
得了,又陰陽怪氣起來了。
宓妃故意逗他,“你既然知道自己的缺點就要改正啊,你要向我的‘徐誠哥哥’學……”
穆宏毅一把把宓妃抱起來就往外扔,“滾去找你的‘徐誠哥哥’吧,我早就知道,你這女人狗改不了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