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的跺了下腳!
“她真這麼說?”方瑜正義、堅毅、善良,讓蘇蘊儀很喜歡,但是一個人怎麼可以在擁有一個男朋友後,就發生這麼大的變化呢?簡直令人不可思議。
吳疏影切笑了一聲:“不敢相信是吧?如果不是親身經歷我也不相信。但,這就是一個事實。”
蘇蘊儀:……
※ ※ ※
如果一開始蘇蘊儀還對吳疏影的話有著一分不敢置信,那麼現在親眼所見就讓她不得不信了。
馬路對面咖啡廳裡方瑜笑靨如花的躲在一個男人懷裡和他說著什麼?這個二十出頭的男人就是陸尓豪,眉宇間的傲氣倒是和陸依萍如出一轍。
長得也算是英俊帥氣,不過和明臺比起來少了貴氣;和阿誠哥比起少了帥得千篇一律;和明樓哥哥,更是差得不只是一星半點。也對,螢火焉能與日月爭輝!
方瑜到底喜歡上了他什麼?是什麼樣的感情,可以支撐她背叛好友呢?蘇蘊儀想不明白……
“姐姐,買枝花兒吧。”
一道怯生生的嗓音打斷了她的沉思,低頭看去,只見一個扎著羊角小辮,穿著全是補丁衣服的小女孩站在自己面前。她吃力的將手裡放滿了盛開的鮮花的竹籃子推過來。
“呀,好漂亮花啊,”蘇蘊儀蹲下身看著這一籃子野花,“這花兒怎麼賣呀?”
“兩塊。”小女孩伸出兩個指頭,神情有些慌張:“姐姐,兩塊是這一籃子的花,我連籃子都送你了。”
“籃子也送我?”蘇蘊儀看著這個編制得並不怎麼精緻的籃子:“送我了,那你不賣花兒了嗎?”
聽她這麼一說,小女孩有些不捨的反覆摩擦著竹籃,後又下定決心點點頭:“等媽媽病好了,會再給我編的。姐姐,你要麼?”
小女孩期盼的雙眼,還有那話語中的言意,讓蘇蘊儀不用詳問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她隨身攜帶的小包從裡拿出來五塊遞到了小女孩面前:“給你。”
“姐姐,我找不開。”說完這話,彷彿怕蘇蘊儀生氣一般,趕緊說道:“我可以去換的,姐姐能等等我嗎?”
蘇蘊儀執起小女孩的一隻手,把錢放到她的手心:“這五塊是買花兒的錢,至於多的,是買籃子的錢,所以不用找了。”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你媽媽編的籃子很漂亮,姐姐很喜歡。可是無功不受祿,所以你能把籃子賣給姐姐嗎?”蘇蘊儀蹲在小女孩面前,平視著她的眼睛,握著她的小手輕輕的搖著。
小女孩雖然不懂無功不受祿的意思,但是能感覺到面前這個姐姐的善良,她的臉上揚起了羞澀笑容:“嗯。姐姐,等媽媽的病好了,我再給你送花。”
“嗯,姐姐,再見。”小女孩對著她擺了擺手,往家趕。
“再見。”蘇蘊儀站起來對著已經那個越來越小的背影揮著手,直至她消失在街邊的衚衕裡,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手裡的花籃‘扔’進了出去,掏出月牙白的手帕捂住口鼻,打起噴嚏來。
一連十多個噴嚏,讓她雙眸也泛起了點點水光,噴嚏卻依然不止。蘇蘊儀揉弄著自己依然酥麻的鼻子,內心默默的唾棄著自己的充英雄,看吧,遭罪了。
明樓看著懷裡這籃子從天而降的花兒笑了起來,隨手遞給了旁邊的阿誠:“拿遠點處理了,蘊儀花粉過敏聞不得。”
“好,”阿誠點點頭,轉身剛走了兩步又倒了回來:“你們倆什麼時候這麼熟悉了?”
明樓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囉嗦,快去吧。”說完也不管他,朝著那個還在打噴嚏的人走去,這麼大一籃子的花夠她好受的了。
蘇蘊儀揉了揉酥麻的鼻子,終於覺得好受一點了:“總算是好了。”
“明明知道自己聞不得,還瞎逞能。”低沉渾厚的嗓音自她身後傳來。蘇蘊儀轉過身去,明樓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裡,不贊同的看著她。
“真巧啊,明樓哥哥你也在這裡啊?”蘇蘊儀裝著傻。明樓卻不打算讓她這麼矇混過關:“不巧,我剛在附近辦完事,特意來接你的。幫人也要量力而行,沒見過你這麼損害己的。”
“我知道還有其他方法,卻不想那麼做。”她做事向來有自己思想:“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如果我今天不買花直接給錢,先不說傷不傷害她的自尊,更重要的是給她一種錯誤的思想,覺得可以不用付出勞動就可以得到想要的。這樣不是幫她,是害她。所以我寧願自己稍微難受點,但是我想要的結果達到就可以了。而且,我也不是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