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看,接來就吞了下去:“老毛病了,這件事你一定要隨時掌握他們的動向。另外,對那幾人的監視也不要放鬆,不能有任何的輕視。”
“我明白,大哥,你就放心吧。”
明樓苦笑的看了他一眼,閉目不語,仰躺在沙發裡。只要蘊儀一天沒有下落,他的心就不能夠輕易放下。也不知道現在的她,在受著怎樣的折磨。
※ ※ ※
蘇蘊儀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只覺得從睜開眼睛起就沒看到過太陽,頭上昏暗的燈光是所有光線的來源。嘴唇因為缺水,發白乾裂,伸出舌頭輕輕舔一下,腥鹹夾雜著刺痛。
爸爸應該接到自己失蹤的訊息了吧,也不知道該怎樣傷心呢。他……應該也知道了吧。會為自己傷心難過嗎?還是慶幸不用親自說分手,就可以和那個漂亮的姑娘在一起了。
本以為乾涸的淚水,再次從眼中流出。她吸了吸鼻子,抑制了這種弱者的淚意。現在根本不是哭的時候,眼淚是弱者的代表,自己不能坐以待斃,而是要想辦法逃出去。只有逃出去,才有希望。
她咬牙努力一點點碾磨著身體,靠著牆,一點點向上挪動,最後終於在滿頭大汗中靠牆而坐,仔細的打量著這間四面都是牆的寬大屋子。
嚴密得沒有一扇窗戶,應該是一間倉庫。安靜得聽不到任何響動,也不知道是哪裡的倉庫;或者是一間廢棄的倉庫。
蘇蘊儀側臉緊緊貼在牆面上,想要探聽外面的動靜,以此來判斷自己到底是在那裡。可聽了半天都是徒勞,外面根本無任何動靜。難道這裡是郊外?
門外窗外的開門聲,讓她一驚,迅速滑向地面。太過迅猛的動作,讓她再次把結疤的後腦弄傷,她卻什麼都不顧,維持剛才躺在地上的樣子。
現在的情況不明,決不能讓他們發現自己的意圖。否則,對她將來的逃跑很不利。
蘇蘊儀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已經敞開的大門,漆黑的門外讓她根本看不清來人是誰。一雙沾滿灰塵的黑色皮鞋,首先敞露在她眼前,慢慢的,她終於看清來人是那個牛哥,她不動聲色的放鬆了提到胸口的心。
這個牛哥對上面的人很是忌憚,應該不會像那個瘦猴那麼放肆。還好,還是。只是那雙黑皮鞋,蘇蘊儀膽怯的垂下眼睛,不動聲色看著那雙皮鞋。雖然已經弄得髒兮兮的,看不清本尊,還是能從邊角看出其精緻的手工,不像是外面隨意買的,倒像是國外貨。看來這個牛哥,和那個瘦猴不是一路人啊。
牛哥走進來後,也沒說話。直接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角落裡瑟縮的大小姐,暗笑。到底是個大小姐,平時不論多麼傲氣,遇到這種事就慫了。這次的任務,看來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
只是那個瘦猴,牛哥的嘴角扯出一抹殘忍的笑意。只要完成了,他的作用也完了。牛哥踢了蘇蘊儀一腳,看她螻蟻一般的把自己蜷縮得更緊的樣子,得意的笑了:“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們是不會為難你的。最近,哥兒幾個缺錢,你給你老爹寫封信,我們得到錢就放了你,銀貨兩訖,明白嗎?”
蘇蘊儀支吾著連連點頭,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結結巴巴的說道:“只……只要你,你不傷害我,我,我爹,我爹會給你,很多……很多錢的。”
看到她的配合,牛哥得意的笑了,蹲身把她拉了起來,從身上拿出一張紙,又走到桌邊拿過一把刀走到她身後,對準她的拇指就是一刀,用沾滿她自己鮮血的手指在紙上戳了一下,才得意兮兮的走了。
蘇蘊儀忍痛,狂的看他隨意扔在桌上的那把刀,覺得黑暗的夜晚終於燃起了一絲光明。居然有刀,居然在那裡有刀,自己一直躺在地上,就算坐起來也沒那張桌子高,難怪一直沒發現。太好了,實在太好了。
第三十七章
儘管蘇蘊儀熱切的看著那張桌子,覺得只要自己動身就可以接觸束縛,卻沒有動身去夠。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現在不是最佳時機,這麼久都忍過來了,決不能打草驚蛇。剛剛和那個牛哥接觸時,她輕易就從他不大的眼睛裡,看到了陰狠,這個人絕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自己決不能輕舉妄動。
就像是燃盡的煙火,發光的雙眼漸漸暗淡下去,最後癱在地上一動不動。彷彿接受了這個自己被綁架的事實。
門外一直不曾走遠的牛哥透過門縫,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得意的勾起了唇角。果然是個大小姐,只會耀武揚威,真攤上點事兒,立馬就慫了。牛哥這次是真的放心離開了這裡,他相信就算是真的扔了把槍在這裡,這個怕事、怕死的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