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散發著令人心酸的膽怯,這一下子讓她更加確定,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幻想,便拉住了他的手:“這種血腥的事情便留給下人去做,何況,姐姐也不想吃魚,更不想讓玉濃為我殺生。”
“太好了!”蘇玉濃眼睛一亮,像
個孩子似的露出天真爛漫的笑容來,然後緊握住顧希希的手,不過隨即落寞了些許:“但是,玉濃想做魚湯來給姐姐補身子呢……“
“玉濃,你做的其他東西,姐姐也很喜歡啊?”顧希希看著低眉順眼的蘇玉濃,尤其是他那張素白的臉上氾濫的純真,觸碰了她心中最柔弱的地方,索性不再去想那些令她頭痛的夢境。
蘇玉濃笑了,如釋重負,鬆開了顧希希的手,卻抓起那隻鯉魚來,對著顧希希說道:“那我們將這隻魚放了吧?”
紅綾在一旁一臉不解,還頭一次聽說放鯉魚的,撲哧一笑:“那魚本來就是用來吃的,公子的心也太過慈悲了吧?真讓人好笑……”
“佛經有云,勸君莫食三月鯉,萬千魚子在腹中,本來是因為想為姐姐加菜所以要殺它,如今姐姐說不吃,那就好人做帶到放了它,好歹是一條生命呢!”說罷,蘇玉濃親切的拉起顧希希的手朝著外面走,一面走一面說著:“姐姐,你說放在你窗外的荷花池裡如何……姐姐,我給它叫玉兒,晚上玉濃不在的時候就讓它陪著你……姐姐……”
回頭,蘇玉濃看到顧希希面色複雜,立刻耷拉腦袋,一臉擔憂,白皙的俊臉那一臉的笑容退卻,無辜中又有害怕:”姐姐,是玉濃做錯什麼了嗎?你怎麼不高興?“
顧希希搖搖頭,喜悅洋溢臉上,其實她是被他那股子純潔的氣息打動了,發自內心的覺得高興。
兩人一起放完魚,泛舟湖上,行駛到水中央,兩旁荷花圍繞小舟,蜻蜓飛舞間,蘇玉濃自懷裡掏出一個陶笛來放在唇邊吹奏起來。
顧希希沉醉在那好聽的音樂來,那聲音如高山流水,節奏舒緩,美妙動聽,一曲聽完還真叫人有些意猶未盡,她不禁開口:”這是什麼曲子?“
“鳳求凰。”蘇玉濃對上顧希希的眼睛,如一泓清水瀲灩的眸子帶著滾燙的熱度,唇邊的輕笑更映襯他玉樹臨風。
顧希希如觸電一般,收回視線,揉了揉太陽穴,嘴角抽搐著想這孩子怎麼吹了這麼一曲,還,還是什麼鳳求凰?
蘇玉濃沒有出聲,只是低頭的瞬間,櫻桃似的紅潤的嘴唇勾勒出的笑意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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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仲夏。
酷暑的天氣熱的著實難忍,顧希希手持著扇子拼命的扇風,還是嫌棄風力不夠,好在紅綾那丫頭很有眼力見也拿起扇子幫扇著,總算緩解了一些。
此時月上枝頭,夜色已經很濃,不過這酷暑的天已經很濃,即便晚上已經比白天清涼許多,但是還是熱的人汗流浹背。
玉瑩端來了一盤冰鎮的水果過來,鬆了一塊到顧希希的嘴裡,接著笑意盈盈:“這是太后託人從冰庫運送過來的,特意讓奴婢我做出來給王妃解暑,你快嚐嚐!”
“嗯!味道不錯。“顧希希點點頭,瞧了一眼玉瑩,幾日不見,她的臉上已經紅潤許多,體重已經減了下來,看來夏蘭莘辛苦的去採藥給她醫治真沒有白費。
“唉,這幾日天怎麼這麼熱,真是要熱死人了。”紅綾也偷閒嚐了一塊冰塊,清涼的感覺令她著實舒服,因為顧希希不像其他主子那麼嚴格,反而還和他們打成一團也就沒有什麼顧忌。
顧希希笑了:“熱過勁頂多是中暑,怎麼可能會熱死?”
不過玉瑩聽了卻面色凝重,煞有其事的說著到:“誰說不能熱死?近日氣氛升高,朝中上下,以及整個京城差不多死了好些人了,就連咱們府中的雲姑的兒子也……”
“哪是什麼熱死?我聽在雲姑的嬸字說了,她家的兒子不是熱死的,而且京都那些所有被傳為熱死的人也都不是熱死的,而是……”紅綾插言,說話間,似乎是怕還有其他外人,就湊了過去壓低了幾分聲音說著:“那仵作驗屍,那些人身上無一例外不是像被水泡過一般臃腫得嚇人,而且分不清模樣。”
“怎麼會這樣?”顧希希嘴角抽搐了兩下,雖然覺得大晚上的說這麼陰森恐怖的事情很詭異,可還是禁不住好奇:“難道他們是淹死的?”
紅綾搖搖頭,表示她也不清楚,不過卻很確定的說:“肯定不是,從轎子,從酒樓,從勾欄院女人的懷裡這些沒有水的地方都能淹死人,那才叫邪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