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斷定秀瑜現在的狀況,再過幾天等我親自上京城,把秀瑜安然無恙的帶回來”
魏良人這才鬆了口氣,用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汗,對張澤徽她是心存感激的,若不是他時常送藥下來,她的手也不會好的如此之快
“張大夫此去京城,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張澤徽回道
“京城有位故人病重,我得上京去替他看看”
魏良人也沒有多問他這位故人是誰,只是點頭算是能明白他的意思,三人聊了許久,張澤徽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便說道
“對了,秀瑜臨走之前交代我一件事情,他說如果三月未歸,便讓我帶昭延去秀瑞山上求學,拜入白期門下,白期是我們的舊友,滿腹才華,秀瑜把昭延交給他,將來必定能有大作為,我去京之前,必定先將昭延送去那裡,只是恐怕從此便要離開家裡,不知蘇伯母和昭昭可願意”
魏良人和蘇昭君對視一眼,臉上露出的是同一種神情,兩人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魏良人做出了決定
“那昭延便託付給大夫了,我們不能耽誤昭延”
“娘…你…”蘇昭君臉上露出一抹詫異之色,魏良人拍拍她的手,眼裡露出一貫的果敢之色
“昭昭,不能因為我們捨不得,而放棄讓昭延接觸外面的機會,我相信秀瑜,也相信張大夫,他們一定不會害我們”
蘇昭君沒料到她會想的這麼開,這個決定若是由她來做,她也會答應,心裡雖然也捨不得,但是孃親說的很對
“我和你一起送昭延過去,也好讓我們知道路,以後好去看望他”
張澤徽沒有反對,當晚蘇昭君把這個決定告訴了蘇昭延,正在讀書的蘇昭延沉默了一會兒,閃亮的眸子在燈火下透著純淨的晶光
他咬了咬唇,臉上露出一絲不捨之色,半響又懂事的點點頭
“姐姐,我知道,我會在山上好好讀書,一定不會讓你和孃親擔心”
蘇昭君走過去摸了摸他的腦袋,把他抱在懷裡,輕輕的嘆氣道
“昭延,離開姐姐和孃親之後,要好好照顧自己”
蘇昭延輕輕的應了一聲,又說道
“如果先生在就好了,我走了以後,先生還可以幫我照顧孃親和姐姐”
蘇昭君被小孩認真的話逗得笑了笑
“先生若不走,你也不必去秀瑞山,我們都是大人,無需你操心,管好自己便可”
蘇昭延一句自己是男人要照顧女人的話憋在嘴裡沒有說出口,知道待會蘇昭君又會出言堵他的嘴,便沒有再說話。
過了三天,蘇昭君便帶了一身換洗的衣裳揹著蘇昭延的行囊和包袱出門了,張澤徽早就安排人過來接他兩個,還牽了一匹小毛驢過來,三個人騎著兩匹小毛驢去了張澤徽那裡,當夜在他家裡歇息了一晚上,次日才準備出發。
走了約摸三天左右,三人終於到了秀瑞山
蘇昭君仰頭見山形秀麗清奇一看就是個適合隱居的地方,便問這個白期先生到底何許人也,張澤徽耐心的跟她解釋道
“白期是他們的好友 ,自幼喜歡研究鬼谷之術,精通經史子集,熟讀兵法韜略,他的才華在比秀瑜更甚,只是這個人卻是個名副其實的書呆子,平生只愛書本,以耕種為樂,他不喜歡收徒弟,但是秀瑜所託,他必然不會拒絕,他是個好人,只是不太懂人情世故,到現在還未娶妻”
蘇昭君一聽便知道是個才高八斗的怪人,想到昭延能拜入這種人門下心裡也十分開心,不由得想到三國時期的諸葛亮,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這倒是個奇人,若有個賢明的君主禮賢下士,想必此人一定會治世的能臣”
張澤徽卻搖頭淡笑
“當今皇上昏昧無能,朝廷裡又虎狼當道,我這位朋友是個不知世事的,若是真的去了那種爾虞我詐的官場,恐怕未必能站得住腳,便是秀瑜這樣原本出生極好的世家公子也不是淪落到這種地步”
蘇昭君感慨道
“若是有個賢明的君主,你們這些人也不至於被埋沒,對了,大哥,你和秀瑜關係如此之好,當初是如何結交上的?”
張澤徽和景秀瑜乃自小相識,他望著青翠的山林裡隱隱的一抹桃紅,陷入回憶中
“我爹爹當年是朝中的太醫和他爹爹是舊識,我爹爹辭去太醫職務之後,便帶著一家老小高老還鄉,後來我娘死了,我爹爹出家去了道觀裡,最後家裡便只剩下我一人,那年我十三歲,在清泉鎮鎮上憑藉祖宗的基業開了家醫館,我和秀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