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還在上初中的年紀，這位嫡母就嫁給了縣丞給他當家，高中生的年紀就生了一個兒子，然後面對著一後院的女人頭疼。
自己那點心思，真的能夠瞞得過這樣的女人嗎？
這個女人現在又在想什麼呢？
就在她望著楊清嵐出神的時候，楊清嵐又說話了：“以前從未關注過你這方面的天分，如今一見，倒比你父親寫得更好，是我疏忽了。”
趙小曉支吾著想說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
見她這幅模樣，楊清嵐決定加把火：“小小年紀字寫的這般好，私底下不知道用了多少功夫，可惜生成了女兒，若是兒子……唉……”
趙小曉：“……”為什麼我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了同病相憐的味道？
眨眨眼，趙小曉忽然想起眼前這位嫡母是京城大族王氏之女，雖然是嫡女但卻因為行三，生母又死得早，所以婚事攤上了趙縣丞這樣一個年近三十卻一事無成的男人。
或許這位嫡母在出嫁之前也曾經是名動一方的才女？
趙小曉頭頂的進度條又開始往上爬升了。
不得不說，腦補過度是一種病。
王春華是大族嫡女不假，但實際上是五穀不分文墨粗通的草包一個，只不過因為家學淵源所以在治家上有些小手段，趙縣丞家裡的成分又不復雜，這才看上去有些智慧，和趙小曉腦補的東西根本沒有一點相關的地方。
說實話，讓《庶女要打翻身仗》的原作者塑造出一個被時代洪流埋沒的一代才女也實在太難為她了。
看到進度條攀升到64％，楊清嵐眨眨眼，覺得自己抓到了重點。
首先，要對主角好；其次，要讓自己看起來比她更慘。
於是她說：“我膝下僅有成兒一個兒子，不如你今後就養在我名下吧，有這般才氣，實不該被埋沒。”
70％
“等你父親回來了，我會跟他說，讓你進書房去學習，哪怕抄抄書呢，也比現在強啊。”
74％
“明年過年開宗祠的時候我會讓老爺為你上族譜，這樣，以後你再不濟也能嫁給一個身負功名的人。”
77％
“若你這些年能夠上進，哪怕拉下臉拜託王家，我也不能讓你同我一般蹉跎了後半生。”
85％
“之前是我沒在意，現在我知道你是有幾分聰慧的，可惜常識不足，日後我會好好教導你，像賣菜譜這樣的蠢事可不能再做了！”
趙小曉終於能發聲了：“……蠢事？”
楊清嵐拉過小女孩，伸出食指在她額頭上點了點：“你以為你讓人隱匿姓名出去賣菜譜別人就不知道是我們趙府的人了？我雖然不知道你那些菜譜是哪裡來的，但哪戶人家好好的會把自傢俬房菜給賣出去？只有那些過不下去日子的破落戶！傳出去指不定讓人怎麼笑話我們呢，趙家名聲差了，你這個趙家小姐能好到哪裡去？以後你還怎麼嫁人？”
趙小曉被“王春華”親暱的動作弄得有些受寵若驚，想躲，但沒躲開，被她的食指請戳了兩下，不疼，心裡卻有些暖暖的。
懵懂的她根本沒有注意到楊清嵐的話偷換了概念。
以前的趙小曉可不是什麼趙家小姐，不過是一個空有小姐名頭的庶女罷了，趙家的名聲好與差根本影響不到她分毫，別說是賣原本就不屬於趙府的菜譜，就算是把趙府的東西都偷出去賣了也沒關係。
可換成新出爐的族譜上有名的趙家真正意義上的小姐就不同了，但這卻是在賣菜譜之後，卻被楊清嵐給混作了一團。
大腦早就混沌一片的趙小曉哪裡還能發現這點？聽到她這麼說只覺得恍然大悟，連忙在她懷裡點頭點頭，然後扭了扭身子讓自己在她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攝取這難得的溫暖。
摟著小姑娘，楊清嵐抬眼就看到已經爬得很高的進度條不知何時停在了93％這個高度上。
噢耶！主角就快要搞定了！
“回去把你的東西讓草娥收拾一下，今明兩天我會讓她們把我臥房左邊的空屋子收拾出來，等收拾出來了你就搬進去住，明白了嗎？”
“明白了夫人。”
“還叫夫人？”
“……”趙小曉呆了一下，然後抬起頭來和溫和笑著的楊清嵐對視了好幾秒，這才很小聲的喊了一聲；“娘？”
“傻孩子。”楊清嵐拍了拍趙小曉的頭，“叫母親。”
“……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