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稅的情況,但也大大緩解了災情,把還未興起的民變掐滅在了搖籃中。
但就在大家都以為災情過去了的時候,晉陽城外出現了一起毒粥案,當地一戶葛姓富商設立的六個施粥棚竟然全部都是毒粥,不到一天時間就讓晉陽城外堆起了近兩百具難民屍體。
除開死人,還有很多中毒但是沒死的難民在城外哀嚎,症狀較輕的為了活命像發瘋一樣衝進了城門,試圖找大夫救命,更有一些沒有喝粥的難民認為是葛家惡意害人,集體出動把葛府團團圍住,打死打傷了葛府幾十號人。
被激起了血性,難民們開始衝擊城裡的富戶,後來連一般人家也不放過,城內居民和城外的難民成了對立方,生出了無數衝突,晉陽城的官差根本管不過來,最近的駐軍又遠在百里之外,好好一個晉陽城竟因為一鍋毒粥變成了人間地獄。
而策劃這起事件的,就是張雲華。
不,應該說一開始提出毒粥方案的是她,但後來會變成這樣也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原本只是想透過毒粥引發一起事件,好讓難民們對理朝政權產生不滿,但不知道是她的命令傳達錯誤還是下面的人執行時自作主張,直接把毒/藥劑量增加了十倍,造成了如此嚴重的後果。
如果不是這件事性質太過惡劣,賀轍和祁元之也不會加快行動步伐,在短短一年內就把她之前二十多年的佈置一一挖出,然後把她抓進天牢,還準備對她使用“五馬分屍”這種死刑。
此時距離毒粥案案發已過去十幾天,晉陽城已經被趕去的軍隊平定下來,下毒之人也已伏誅,青天府正在查幕後主使——當然只是做做樣子,因為不管是祁元之還是賀轍都知道那些人的背後是張雲華,只是沒有直接證據罷了。
盯著這份例報翻來覆去的看,楊清嵐的頭又開始疼了。
光環的時間已經用完,她現在只能靠自己撐著,可只要她稍微動腦腦子裡就像是有個打蛋器在打雞蛋一抽一抽地疼,幾百字的東西她看了十多分鐘才看明白,看完背後都累出了一層細汗。
楊清嵐決定求助櫻桃。
“之前我……說了什麼嗎?”
櫻桃搖了搖頭:“您只是看了,並沒有說什麼。”
“那昨天呢?”
“您讓紅葉給大爺送去了一封親筆信。”
大爺?親筆信?
楊清嵐眨眨眼,好半天才想起櫻桃口中的大爺是張雲華的大兒子劉彥德,可怎麼想也想不起來她昨天給兒子送過信,更別說信裡的內容了。
這下怎麼辦?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不按套路
如果說支撐張雲華活下去的是她對賀家的恨,那麼她的三個孩子則是她活在這世上唯一的希望。
她的精神病發作起來不分時間地點,但在面對這三個孩子時卻從來都是清醒的,只不過這種清醒或許建立在巨大的體力精力的消耗上,每次不到一個時辰就會又困又累睡得死沉,好像再也醒不過來了一樣。
所以即便知道自己能讓母親保持清醒,他們三個也很少會長時間與母親獨處,等到他們各自長大有了家室,和她相處的時間就越發的少了。
張雲華的三個孩子裡,只有大兒子劉彥德知道她在做什麼,因為劉梗死的時候他已經四歲能記事了,加上又是長子,自然比弟弟妹妹承擔的更多。
至於二兒子劉彥修,從小就是個內向的悶葫蘆,除了讀書什麼都不會,小說原著裡他是最後一個知道母親所作所為的人,而那時張雲華都已經被抓進了天牢。
由於劉梗是因為“開國將軍”之名才慘遭殺身之禍,張雲華便從不教這兩個兒子軍事方面的任何事,打定主意要把兩人打造成“無害”的文人,所以這兩個孩子雖是將門之後卻根本無法帶兵打仗,讓榮威將軍府徹底絕了“將軍路”。
但不得不說,也正是張雲華這一決定,保住了一家老小的性命。
當初被賀羅搞死的除了六位開國將軍之外陸陸續續還有許多軍中有名望之人,而這些人的後代中但凡有顯露出將帥之才的,在賀羅在位期間都因為各種“意外”先後夭折,最慘的一家除了一個因為幼時高燒燒壞了腦子的男孩之外,全家都只剩女人了。
因為賀羅這一行為,理朝雖然剛剛建國,正是開疆擴土的好機會,以賀家軍的赫赫威名,卻出現了全國上下無將可用的情況,整個軍隊力量上層出現了一個真空地帶。
如果不是賀轍登基後在文舉之上及時增添武舉,大力甄選民間將才,填補武將空缺,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