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麼惶恐,她還會再回去嗎?
安暖明白笙簫默的擔心,緊緊握著笙簫默的手:“師父,我不會再離開你了,永遠都不會了。”
雖然她已經回來有一段時間了,但是隻有抓著她的手,笙簫默才能暫時打消心裡的焦慮和擔心,聽她這麼說,一直以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師父,小暖給你束髮吧。”安暖看自己的頭髮已經打理得差不多了,笙簫默的頭髮卻還披散在肩,想起之前醉酒給師父束髮,便一時手癢,想幫笙簫默打理頭髮。
笙簫默當然願意,把梳子遞到安暖的手上,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巧玲瓏的琉璃盒子,說:“今天就用這個。”
安暖開啟盒子一看,原來是沐劍節自己送給師父的簪子,記得師父當時還給它取了個名字,叫“玲瓏”。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笙簫默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溫柔得像水一樣,卻又那麼讓人心疼。
安暖心下一動,摟住笙簫默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道:“定不負相思意。”
銷魂殿四處張燈結綵,一片喜慶,就連殿前的海棠樹也滿樹繁花,花香飄溢。
安暖一襲正紅色及地長裙,頭戴著笙簫默千挑萬選的鳳冠,在舞青蘿的攙扶下從寢殿裡顫顫巍巍地走出來,感覺自己渾身都被裹成了粽子,行動就像是七八十歲的老人家。
“暖暖,”舞青蘿湊到安暖耳邊小聲說,“你要不走快一點?別誤了時辰。”畢竟暖暖和自己師父在寢殿裡纏綿了那麼久,銷魂殿裡還坐著尊上、世尊還有掌門幽若呢,他們都等得望眼欲穿了。
安暖自知理虧,加快了步伐,沒想到忙裡出錯,一腳踩上了自己拖在地上的長長的衣襬,整個人向前面跌過去。
“啊——”安暖被衣服層層綁著,動彈不得,一咬牙一閉眼,等著親切地親吻銷魂殿的土地,唉,自己可能是史上最丟臉的新娘子了吧。。。。。。
突然感覺自己撞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安暖趕忙伸手扶正了頭上的鳳冠,抬頭一看,正好對上了江離那雙含笑的眸子。
“江。。。。。。江大哥。。。。。。”原來是跌進了江大哥的懷裡,似乎更丟臉了。。。。。。安暖羞愧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江離還沒來得及回話,身後就傳來笙簫默清冷的聲音:“我當是怎麼了,原來是遇到了你。”
完了完了,被師父撞到這一幕,依師父的性格,肯定是打翻了醋罈子的。
安暖還沒站穩,就感覺師父已經到了身後,一把把自己拉進了懷裡,接著一掌朝江離拍過去。
“師父!”安暖沒想到笙簫默居然吃醋到這個地步,婚禮上就要和江大哥大打出手嗎?
笙簫默回頭盯了一眼安暖,眼裡好像藏著□□,安暖一愣,看來自己真是錯誤地估計了師父吃醋的程度,他這哪是吃醋啊,明明是掉進了醋罈子裡,還是山西百年老陳醋。。。。。。
江離一掌迎上了笙簫默,兩人真氣相抗,周圍的空氣都被震得一抖。
“師父,我錯了,你們別打了。。。。。。”安暖被笙簫默按在懷裡死死鎖住,不能阻止兩人,只能求饒。
“笙簫默,這就是你愛她的方式嗎?”江離冷笑,“把她困在你身邊,不讓她接觸其他人?她為了你,被剔仙骨,替你承受魘,最後為了不連累你,寧願選擇一個人死在異朽閣的地獄煉火中,你就這麼對她?”
笙簫默目光微動,小暖受了那麼多苦,承受了那麼多,他當然心疼,可是為什麼這些都是江離來告訴他?她什麼都跟江離說,讓他這個夫君怎麼想?
安暖聞言心裡大叫不好,江大哥怎麼還來翻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師父對這些關於自己的事本來就敏感,讓師父聽了又要多心。
抬頭再看笙簫默,眼裡已經燒起了一團熊熊烈火。
不要啊師父,今天可是我們大婚的日子,千萬不要衝動啊。。。。。。安暖也顧不得許多,趕忙熟練地環上笙簫默的脖子,踮起腳尖吻上了笙簫默的嘴唇。
這一吻,是為她瞞著他的道歉,安暖吻得輕柔而深情,師父,小暖不敢了,以後不敢再瞞著你,不敢再騙你,不敢再離開你了。
笙簫默身子僵了僵,除了她要轉移魘的那個晚上,小暖真是難得主動,她的吻那麼溫柔,好像在祈求他的原諒,可是他又何曾怪過她呢?只是。。。。。。有點吃醋而已。。。。。。
收了掌風,任由江離的一掌擊在身上,笙簫默只是把安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