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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兒,你醒啦。”
安暖抬眼,一個膚如凝脂、雲髻娥娥、粉脂青黛的美人兒,正坐在自己的床邊兒上,美人兒的美,素雅而不清淡,靈動而不妖媚,美得安暖不敢眨眼。
“怎麼,不認識姐姐了?”美人微微一笑。
“姐。。。。。。。姐姐?”
“對啊,宸兒,我是你的姐姐啊。”美人蛾眉微蹙,有些擔心,“你不記得了?”
安暖覺得自己的腦細胞一下子都被殺光了,什麼情況?我的大腦呢?!給我個合理的解釋!這個白衣飄飄的古裝美人是我姐姐?
美人兒看安暖愣在那裡不說話,問道:“宸兒,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
“。。。。。。。”
美人兒扶額:“該死的,下次她要是再讓你幹這麼危險的活兒,我就跟她拼命!”
“呃。。。。。。她?”安暖不解。
“宸兒,我待會兒再跟你解釋,你等著,別亂跑,我去請郎中。”說罷,美人兒拋下安暖飄然而去。
安暖獨自一人留在裝飾精巧的閨房裡,天吶,難道我掉到自己的腦洞裡了?
這這這這。。。。。。看看這刺繡,這材質,細膩柔滑,絕對不像是現代機器的做工,這床,一凹一凸都能感受到工匠的雕琢。
還有剛才的美人兒,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不像現在的美女,各種整容化妝,這美人兒,簡直就是直接從ps裡走出來的!剛剛她還說是自己的姐姐,現在的自己長的是什麼樣子呢?要不是渾身痠疼不能起來,安暖早就跳起來衝到鏡子前面了。
可是。。。。。。自己不就是坐了個黑車嗎?難道就這樣穿越了?安暖模糊地記得自己昏迷之前還在找張教授課上要用的論文,還想著如何和教授鬥智鬥勇才能不被責罵,然後就。。。。。。不知道現在另一個世界的自己怎麼樣了,是深度昏迷,還是乾脆game over?
無數的疑問湧上安暖的心頭,安暖想得頭疼,乾脆閉上眼睛繼續養神。
“咿呀——”一聲,開門的聲音。
安暖睜眼,原來是姐姐回來了,後面還跟著一個郎中模樣的人。
剛想掙扎著坐起來,姐姐就開了口:“宸兒,你好好的躺著,這是餘大夫,姐姐的老朋友,不用客氣。”
姐姐發話,安暖就只好安心地躺著了。伸出一隻手,餘大夫細心地在安暖的手腕上搭上一條帕子,便開始為安暖診脈。
餘大夫的手搭在安暖的手腕上,隔著一條帕子,安暖還是感覺到餘大夫的手涼的有點嚇人,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怎麼了,宸兒?”
“哦,沒事沒事,就是。。。。。。有點冷。”安暖有點心虛的說道。
美人兒從櫃子裡挪來一床新的被子,仔細地蓋在安暖身上:“你大病未愈,還是要小心點好。”
安暖點頭。
說話間,餘大夫已經把完了脈,收起了帕子。安暖瞟到他的手,那雙手真是很漂亮,比姐姐的手還要漂亮,蔥段雕玉一樣,透著微微的光澤,面板宛如透明,吹彈可破的樣子。
“月華姑娘,你妹妹沒什麼大礙,可能是從高處摔下來撞到了頭部,所以很多東西都記不得了。”餘大夫背對著安暖,娓娓道來,聲音有些沙啞。
安暖不知為什麼,總是覺得很奇怪,明明離得那麼近,好像一直沒有看清楚餘大夫的臉。
“那。。。。。。。怎麼才能治好呢?”姐姐的聲音有點顫抖。
“月華,天命不可違。”
姐姐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好,餘大夫,辛苦了。”
“不辛苦,應該的,不必送了。”話說著,餘大夫已經推門而去。
好奇怪的大夫!安暖心想,別人家大夫就算是遇到了不能治的疑難雜症,也會開些方子稍做緩解,他倒好,直接拒絕。
不過,“天命不可違”,安暖腦海中迴盪著剛剛餘大夫的這句話,覺得他也算是個明白人,至少不是庸醫。
“宸兒,”姐姐坐到安暖的床邊,注視著她,“姐姐知道很多事你都想不起來了,沒關係,你要記得,你還有姐姐,姐姐永遠護你愛你,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安暖身在一個不知名的世界,又身負重傷,聽到姐姐這番話,不由得悲從心來,又是感動又是傷心,紅了眼圈。
再抬頭看姐姐,也是一雙淚眼朦朧,想必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姐姐也是很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