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那,那就真完蛋了,她家長公主徹底絕後了。
長樂是抱著不成必死的決心,深夜來闖她孃的菩提院的。
她匆匆返回來時,李榮享神智已經不清醒了,任她如何呼喚,都沒有一點兒回應,反而吐出一大口血來,然後就是不斷的掙扎。
與長樂熟悉的李榮享彷彿不是一個人,明明臉色如紙,力氣卻大得出奇,眼睛沒力氣睜開,身體卻如被漁人扔到船上的大魚,直挺挺地彈跳著,左右掙動。
長樂緊緊抱著他的頭,怕他過份的掙動會磕到腦袋。
若不是墨染提前做了準備綁住了李榮享,李榮享這會發起狂來,確實不好抑制的。
勉強等著李榮享這股子蠱蟲發作過去,長樂不敢再等,只把留夏及留夏帶著的大夫,留在了驚鴻館,幫著墨染照料李榮享。
她隻身乘坐馬車,著馬伕揮鞭加速,瘋了一般往公主府裡返。
吞吞吐吐的墨染,不敢說太多關於這隻叫詩經的暗門組織的事,卻只在她說出詩經兩個字時,默默垂下頭去,她什麼都懂了。
不管李榮享在這隻暗門組織裡是個什麼角色,傳說裡這隻暗門組織是服務於皇權的,那麼,除了她在位的皇帝舅舅,她娘總是這一朝皇室權貴中最為顯赫的人物了。
她娘這裡的路子能行得通也得行、不能行得通也得行。她管不得了。沒有別的法子可以走,她只能拿她這條命,為李榮享賭一賭了。
長樂那把剪子極其鋒利,卡在玉白的脖頸,剪尖已有些許扎進了皮肉裡面,滲出鮮紅的血來。
她不是做做樣子的,生死關頭,花把式哪裡管用。
她很清楚公主府裡這些侍衛和暗衛的本事,她若只是拿著剪子指著脖子,不出片刻,就能被不定從哪個角落裡鑽出來的暗衛侍衛們制服,奪了她手中的剪子。
她重生一世,也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武功值、戰鬥值彼此負累,惟一尊貴的只有這一條命了。
現在,她手中那把剪子戳在皮肉裡,任那些暗衛侍衛的本事再如何的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