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殷紅之色的青年,空氣中浮蕩著滿滿的旖旎靡香,情·色而曖昧,隨著身體表面的薄汗逐漸乾透,師映川眯起眼,忽然就俯身吻住了面前千醉雪的喉結,一面覆身而上,用手摸上對方結實的雙腿,不容置疑地將其溫柔掰開,腰部緩緩一挺,立刻便再次享受到了男子所給予的極致歡暢,與此同時,千醉雪模糊地低哼一聲,眉頭微皺,臉上流露出痛苦與愉快交織在一起之色,隨即就被身上的始作俑者悍然拉入到又一場縱情當中。
正當師映川沉浸在溫柔鄉中之際,腦海中寧天諭突然說道:“……我要提醒你,作為一個修行之人,不應該沉溺於這樣的事情當中,你若要追求大道,那麼就要對於人類本能之中像‘性‘欲’這樣不但無用、甚至還可能對你造成影響的一面牢牢控制住,在這一點上,我比較欣賞連江樓。”師映川低低一哂,沒有理會,一直等到大床上的這次歡情盛宴徹底結束之後,師映川才看了一眼已經沉沉睡去的三人,起身披上衣袍,用極低的聲音道:“你不必說我,當初你與趙青主在一起,我不信你整日只會看著他而已,清心寡慾。”寧天諭漠然道:“那時我對趙青主是因為有‘情’之一字存在,所以才會有親近的渴望,若非如此,即便被人挑逗撩撥,我也不會對其他人產生任何想法。”師映川冷笑,淡淡道:“難道我就不是如此?這三人,我對他們都有情,與他們歡好莫非不應該?”寧天諭亦是冷笑,毫不客氣地道:“……情?如果只對一個人,那的確是情,是愛,但若是對幾個人的話,那其實不過就是一場感情遊戲罷了。”
師映川默然,一時間無話可說,他穿起衣裳,走出房間,藉著外面的夜色定下心神,漫無目的地信步而行,讓自己徹底平靜下來,不多時,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師映川身旁,身穿連帽黑袍,正是那具宗師傀儡,要知道師映川自己現在雖然已經正式成為宗師,天下大可去得,但現在他來到瑤池仙地,就是主動到了別人的地盤,而且現在正值群英在此齊聚,藏龍臥虎,不知這其中有多少難纏人物,他雖然是宗師之身,卻畢竟還不是神仙,終究是血肉之軀,雙拳難敵四手,天下人人都知道他是泰元帝轉世之身,而且身上又有著許多莫大的秘密,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分明是一座人型寶藏,許多人不管是各自出於什麼目的,都暗中對他垂涎三尺,這世上人心最難捉摸,萬一真有什麼對他不利之事發生,豈能不防?因此從白天與寶相龍樹出來之際,師映川就已讓傀儡暗中跟著,總而言之,在瑤池仙地這裡,師映川不會讓傀儡離自己太遠,一旦遇到什麼情況,有兩大宗師聯手,至不濟也能夠全身而退。
師映川與傀儡信步而行,眼下雖然夜深,但月色清清,足夠照明,可以讓普通人看清楚大部分東西了,更何況是宗師,師映川心情平靜下來,索性就欣賞著沿途景色,這裡不愧有‘仙地’之稱,端的是美不勝收,師映川之前與寶相龍樹三人纏綿,一番盡情鏖戰,眼下三人筋疲力盡地沉沉睡去,而他以一敵三,現在卻渾若無事,這倒不是說師映川是多麼天賦異凜,而是不要忘了寧天諭當初傳給他一門在從前結合失傳已久的秘法,花費無數心血,才最終研究出的功法,以抽取其他活物的生機,來為自身所用,師映川的一雙眼睛就是因此而導致了意外變化,他乃是宗師之身,先前雖能應付三人,卻也不免損耗精力,眼下一路走來,花草樹木枯萎,幾隻路過的野獸不幸也丟了性命,而師映川卻是眼看著變得精神飽滿,氣色豐盈。
身體很快就已經完全恢復,所以師映川也就不再抽取生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他聽著夜風輕拂過山林所發出的陣陣松濤之聲,只覺得身心皆暢,不過就在這時,師映川突然抬起頭,他皺眉靜靜待了片刻,然後便與傀儡倏然消失在原地,片刻之後,兩人出現在一里外的一道千仞絕壁處,此地薄霧滾滾,四下雲海滔遊,古木參天,儼然一幅仙境圖卷,師映川與傀儡悄無聲息地站在一株古木上,師映川從懷裡取出了自制的望遠鏡,放在眼前,舉目遠觀。
只見夜色中,一名長身玉立的男子正袖手站在當地,眼眸狹長,雙眉直薄,兩片微抿的嘴唇紅得就好象是塗上了一層濃濃的血漿,面如冠玉,容儀極美,竟是萬劍山劍宗,東華真君傅仙蹟,此刻他白皙的面龐上一片沉默之色,深深望著不遠處的人,那是一個仗劍憑風的絕美女子,腰間長長的青絲垂穗在風中微微擺盪,月光下,女子眉心處貼著一抹殷紅的精美花鈿,神色淡漠而冰冷,她容貌氣度也不好形容究竟是怎樣的美法,師映川一見之下,腦海中便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句:“姑射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綽約若處子……”但同時眼中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