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可以靠著自身的身體素質不被染上這種瘟疫!”
“……你說的這些,本座比你更清楚。”師映川淡淡說道,絲毫不為所動,事實上他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很清楚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因為在曾經那個與這裡截然不同的時空當中,歷史早已證明了這種瘟疫的可怕,那是人類歷史上最嚴重的瘟疫之一,是一種古老的烈性傳染病,死亡率極高,對人口造成了嚴重影響,乃至在大範圍內改變了社會結構,甚至動搖了當時支配某大洲的羅馬天主教會的地位,在三次最大的爆發流行之中,一共有三億左右的人死去,哪怕是在前世的任青元死前,這種瘟疫仍然還沒有辦法消滅,其可怕程度,可見一斑,而這種瘟疫,在任青元所在的時空幾乎盡人皆知,它的名字就叫作黑死病。
師映川安靜更冷靜地看著面帶蒼白掙扎之色的嵇狐顏,目光卻無比冷漠,在這片目光的注視下,嵇狐顏心中漸漸冷了下來,表情神態也從一開始的掙扎變為死寂,此刻師映川那森然的目光罩過來,嵇狐顏甚至覺得如果自己不能讓對方滿意的話,那麼他懷疑這個男人也許立刻就可能翻臉不認人,對自己甚至方氏採取絕對不會令人好過的行為,事到如今,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改變對方的主意的,只能再做最後的一點努力:“這已經不是屠殺,而是大清洗,一旦瘟疫散佈開來,很多地方甚至會人煙斷絕,成為鬼蜮一般的所在……”
師映川打斷了對方的話,淡淡道:“本座當然明白此事的嚴重性,但也就是因為後果足夠嚴重,這種瘟疫才有散佈的價值。”他當初讓嵇狐顏主持此事時,將自己對於黑死病的瞭解都統統詳細地解說出來,並且讓嵇狐顏在這基礎上進行更進一步的研究和實驗,使這種黑死病的傳染散佈能力被提高了許多,可怕程度也同時加深了許多,變成了一種更加令人絕望的恐怖瘟疫,而身為這項計劃的參與者與主要研究者的嵇狐顏,本身自然最清楚不過這東西的威力,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這樣矛盾,在此事一開始的時候,他還不曾認識到這項計劃的恐怖,但後來隨著計劃的不斷進展,大量的試驗結果的出現,嵇狐顏也越發心驚,到最後終於明白師映川要做的是多麼駭人聽聞的事情,然而拒絕師映川是根本不可能的,方氏早已歸入青元教,如果不能證明自己一方的價值,就會被毫不留情地拋棄甚至毀滅,而身為青元教之主的師映川,這個男人的意志是從來不容違背的!
一時間師映川卻是微微閉上了眼,身體向後靠在了椅背上,低聲道:“本座要打造一個日不落帝國,拿回曾經失去的一切,所以為了這個目標的實現,任何手段都可以使用……本座一路走到現在,早就已經沒有退路,既然如此,又有什麼可顧忌的,不是成功就是失敗,況且本座不是一個人,有太多人已經跟本座在同一條船上,哪怕是為了這些人,本座就不能後退。”
師映川睜開眼看著嵇狐顏,嵇狐顏被他這樣看著,就彷彿聽見了某種從自己心底響起的低沉聲響,那是心臟緩慢凝重的跳動,這時就見師映川忽然眉梢微挑,同時唇邊透出冷誚的微笑,而這臉上的笑容之中更是隱隱透出一股冰冷的殘忍,這個男人淡淡說道:“……雖千萬人,吾往矣。”
嵇狐顏感覺到嘴裡有些無法形容的苦澀味道,他知道,到現在為止,不,從一開始接手這項計劃開始,一切事態就都已經脫離控制,他很清楚師映川是個十分冷酷的人,如果師映川認定這樣做對自己有利,那麼就必然會毫不猶豫地採取行動,以便從中獲得最大的利益,如果說是從前的師映川,此人縱然性情飛揚桀驁,但畢竟還是有跡可循,而現在的師映川,卻是冷酷到甚至有些陰鬱,且這並非刻意,而是似乎原本就該如此。
這時師映川神情微凝,起身揹著雙手,道:“這項計劃需要大量的試驗物件,按從前的經驗看,上次送去的死囚應該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本座已經命人將下一批的死囚準備好,今日就會送到你那裡,你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到讓本座滿意的結果,本座不想聽到任何藉口。”
這番話說得不容置疑,不是什麼威脅,而是表明態度,嵇狐顏再無話可說,只能將自己目前的研究進展一一彙報給師映川,一時師映川聽罷,冰冷如寒石般的眼睛裡終於有了少許波動,他轉動著拇指上的玉扳指,道:“很好……耗時許久,費了本座人力物力無數,這項計劃終於到了最後階段,至於藥物的問題,你要加緊研製。”
嵇狐顏猶豫了一下,深深看了師映川一眼,道:“這種瘟疫從目前已經掌握的各項預防措施來看,是可防可控的,但是說到治療的話,目前並沒有配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