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一條生路……”
師映川眼裡泛著幽幽的光,連江樓的生父的確便是出身於天波皇室,只不過是旁系,加上傳代已久,血脈早已淡了,後來也沒有多少聯絡,但認真算起來的話,連江樓與這天波太子似乎是叔侄一輩……這樣想著,他的目光就落在青年與連江樓依稀有些相似的面孔上,都是英俊鮮明的輪廓,師映川嘴角帶著冷峻笑意,說道:“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話音未落,青年陡然間只覺得天旋地轉,頓時失去了意識,師映川將他拎出秘道,隨手丟給一個青衛,道:“押起來,讓人洗乾淨,先不要傷其性命。”正說著,有人快步走來,單膝跪下道:“稟教主,青河書院院主展秋白並弟子十數人就在宮中,眼下已將其圍住,不知要如何處置?”
師映川略覺意外,展秋白乃是當世大儒,如今位居青河書院院主一職,可以說是桃李滿天下,聲名遠揚,從青河書院出來的人,許多都在各國為官,就連大周如今也有重臣乃是曾經在青河書院求過學的,不然也不會有人來請自己拿主意,不敢隨意處置,他想了想,就道:“你且帶路。”當下來到一處極雅緻清幽的院落,卻見上百甲士將這裡圍住,正與人對峙,十來個素袍葛巾的青河書院弟子正手持長劍,臉色蒼白地將正門護住,雖然恐懼,卻堅持著不肯退縮,師映川見狀,袍袖一拂,勁氣便隔空打中了諸人穴道,師映川吩咐左右不必傷了這些人的性命,一時便自己走進了門去。
室內只有一個老者,打扮普通,鬚髮斑白,見了一個人影走進房中,身軀高大,雖以面具遮臉,不露真容,但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主宰沉浮的渾然氣魄,姿儀雍容端方,男子進來,眸光淡淡,道:“……展秋白?”
老者此時身處這等境地,卻絲毫也不顯慌亂,仍然跪坐於桌前,平靜道:“正是老夫。”他與弟子前時來天波國,是要借閱天波皇室的一些珍貴藏書來抄閱,未曾想卻不慎因此陷入此地,就見師映川輕笑道:“那本《人屠傳》本座已看過了,言辭之犀利,令人歎服,本座年幼時曾經看過不少你編纂的書,的確是大儒氣象。”老者深深看他一眼,道:“師教主看樣子,似乎並不準備將老夫打殺?”師映川漫不經心地道:“本座這種人,若是肚量胸襟這東西不放得大一些,早就要被氣死,況且被人罵上幾句也只是不疼不癢,如果一旦有人非議便要將其殺掉,只怕天下不知有多少人日夜唾罵本座,莫非都要殺了不成?你是讀書人,本座與你計較什麼,留著你教書育人,也算本座偶爾做點積德之事。”
老者目光深邃看著男子,片刻,忽然起身去取來幾件東西,放在桌上,道:“老夫從前對占卜一途有些研究,只是後來年老,精力不足,也就擱置了,今日,就為師教主占上一卦。”說著,就拿起了面前的器具,世間不少做學問的人往往涉獵頗廣,這展秋白身為當代大儒,會精通這些在別人眼裡旁門左道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師映川也就沒有打擾,未幾,展秋白望著面前的卦相,緩緩嘆道:“原來是天煞孤星之相,難怪……”師映川聞言,微微一怔,隨即就低笑一聲,面色複雜地道:“天煞孤星麼?本座記得書上寫過,天煞孤星者,兇惡殘暴,給身邊之人帶來不幸,註定一生孤獨……也許罷。”他心中一片平靜,只因經歷了這麼多,人生當中經常是步步殺機,只能艱難奮行,如今其心其意志之凝練,又豈是會為這些事所動的?當下再不看展秋白,轉身離開。
夜幕漸漸降臨,皇城之中卻仍然不時有尖叫和號哭聲想起,大軍已經駐紮下來,師映川與一部分將領暫時就在宮中休息。
偌大的龍床隱隱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夾雜著斷斷續續的含糊不清的痛叫與求饒,半晌,這一切終於安靜下來,師映川看了一眼已經昏死過去的天波太子,這個草包一樣的傢伙之所以前時在秘道中沒有被當場殺掉,只不過是因為有著一張與連江樓略微相似的臉而已,所以才被臨時拿來充當玩物,他的作用,也僅限於此。
青年已經昏了過去,師映川以手徐徐描繪著那眉眼,指尖一直劃到下面,來到腹部,他在那平坦的腹上划著圈,低聲道:“等著我,連郎,我要你還給我很多兒女,你要用你的一生來賠償我……永無解脫。”他說著,微笑起來,抬起青年的腿,挺身再次搗進那已經不能閉合的秘處,絲毫也不在乎這樣殘暴野蠻的索取很快就會要了對方的性命,與之同時,低低的慘哼也重新響起……夜,還長。
天波國被滅之後,千醉雪率大軍暫時駐紮於此,很快也有大周派軍隊進入天波,而師映川在此停留了一段日子之後,等到一些後續問題解決得差不多了,便帶著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