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當時我很意外,但想一想,似乎又在情理之中,不過,我本以為你是一個清心寡慾甚至於無慾無求的人,現在發現,原來你並不是,因為永生二字,實質上已是世間一切欲‘望的集合體,因此你所求的東西才是世間最苛刻乃至渺茫的,你的欲‘望之大,不是普通人能夠想象,人生在世,求的不過是百年的權勢財富,安逸享樂,你要的卻是超脫凡世,性命操於己手,為此,你可以夠狠,夠絕,你這樣的人,自然是極可怕的,然而這樣的人,又何嘗不是非常可憐的……江樓,我忽然發現,也許我從來都沒有真正瞭解過你。”
連江樓手中的筆沒有停頓,依舊流暢地行走在潔白的紙面上,他表情平靜,聲音也同樣平靜,這一刻,他的容貌沒有半點改變,但在紀妖師眼中,卻似乎變得陌生,成為了另一個人,就見他一面寫著字,一面淡淡說道:“人看蟲蟻,笑其朝生暮死,延伸而去,遂有‘夏蟲不可語冰’之言,而天地看人,又何嘗不是如此,我既生於世間,不願做那曇花一現,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