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最高明的易容術也瞞不過我哩,我下午的時候沒仔細看,直到剛才我才發現映川哥哥你的樣子有不對勁的地方呢。”
師映川聽了這話,不禁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微笑道:“我可沒有易什麼容,這就是我自己的臉。”梵劫心皺了皺小鼻子,笑嘻嘻地道:“我可沒說映川哥哥你易容,你的臉是從生下來就有問題的,有外力影響了你的容貌,從脖子和臉部的交接處就能看到肌肉紋理很奇怪,而且看這走勢,以後你的臉部肌肉還會變的,樣子當然就跟著變了,這門秘法我學得很熟,一定不會有錯的!”
說到最後,梵劫心一臉篤定之色,師映川微微一怔,忽然就笑了,他摸摸梵劫心的腦袋,笑道:“很不賴啊,你看得很準……我還沒生下來的時候我娘吃了一種東西,所以藥力全都到我身上了,讓我的體貌都受了影響,我師父說過,等到以後我漸漸大了,就會恢復了。”
☆、一百二十四、出遊
梵劫心聽了師映川的解釋,立刻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拍手笑道:“我就說嘛,我一定沒有弄錯的,原來是這樣……”師映川展顏一笑,揉了揉梵劫心的小腦袋,笑道:“你這樁本事確實很不賴。”梵劫心臉上流露出毫不掩飾的得意之色,嘻嘻笑著,依舊滔滔不絕地說道:“那當然啦,這可是我自己瞧書慢慢學來的,連我師兄都不會呢。”
說到最後,梵劫心無論是神情還是語氣之間都已經多了幾分得意,師映川聞言,目光微動,語氣卻似乎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笑吟吟的樣子,似有意若無意地道:“既然小傢伙你是殿主之子,我瞧你也是極聰明的,為什麼你爹爹倒沒有讓你做這一代的聖子,反倒是你師兄成了下一任殿主的候選人?”
梵劫心攤開小手,彷彿並不在意的模樣,無所謂地說道:“我年紀還小,師兄十幾歲的時候我才剛生出來,太晚啦。”師映川微笑道:“跟年紀大小這個問題可是關係不大,我記得你們晉陵神殿歷代聖子也不是沒有後來居上的,不過你師兄確實是很有能力的人,想來你父親也算是有點兒大公無私的人了罷,不以私心為念,沒有隻想為自己的骨肉謀利,而是以神殿利益為第一,這倒是讓人佩服。”梵劫心聽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秀麗的小臉上忽然就閃過一絲黯然之色,不過他很快就又強打起精神,勉強一笑,做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道:“佩服什麼呀,我父親這個人其實很沒趣的,整天板著臉,就好象人家欠了他好多銀子似的。”
師映川聽見了梵劫心最後的一句話,倒是被逗樂了,幾乎要大笑了出來,他伸手輕輕一彈梵劫心的腦門,道:“小傢伙,那可是你爹爹,你就這麼亂說?小心被他知道了,打你屁股。”
梵劫心抽了抽嘴角,淡淡道:“打我屁股?哼,他可從來都沒有打過我。”嘴裡雖然這樣說著,但是隻看梵劫心的樣子,卻讓人只覺得他寧可被父親打屁股,其實這世上哪個孩子會願意被打,可殊不知父母如此教育子女在梵劫心眼裡卻也算是一種別樣的親近之舉,比起父親淡漠疏離的相待,他寧可像別的孩子一樣,被父親打罵教育。
師映川之前雖然不知道梵劫心的家庭情況,不過從剛才男孩的一系列反應來看,他大概也就猜到了幾分,想來梵劫心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並不怎麼好,不過這與師映川也沒有什麼關係,他自然也不會放在心上,這時因為剛才談起了梵劫心的父親,讓梵劫心的心情有些低落,下意識地便道:“好好的,映川哥哥幹嘛提他?討厭……”話一出口,梵劫心就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講,大概是覺得自己方才說的話有點丟面子,不免有些尷尬赧然,因此梵劫心便立刻轉移了話題,指著前方一間亭子道:“我累了,映川哥哥我們去那裡休息一下罷。”說話之餘,一雙大眼睛帶著譴責之色地瞥了師映川一眼,似乎是在怪他為什麼提起自己父親。
這種轉移話題的功夫顯然並不高明,師映川心中暗笑,當然明白這是梵劫心不願意提起他父親的緣故,不過他面上卻不露出半點痕跡,只是說道:“好,我們過去罷。”
兩人走進亭中,在石凳上坐了,梵劫心顯然心情不大好,有些無精打采地坐在師映川的對面,兩隻手支著臉頰,在那裡發呆,如此一來,他這樣安靜倒讓師映川不習慣了,師映川想了想,索性作出沒有發覺梵劫心神遊物外的樣子,自顧自地朝亭外看去,這時夜風微醺,空氣裡有著果實成熟的甜香之氣,師映川看著動人的月色,一時間不由得就想到了季玄嬰,想到了對方淡漠表面下的柔情,不覺便心中微微甜了起來,但很快的,另一張清麗的面孔又悄然浮上了心頭,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