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戰而屈人之兵,好算計。”連江樓忽然起身下地,他眼角微揚,看了師映川一眼:“……你覺得我會答應這種條件?”師映川微微一笑,右手放到連江樓肩頭,神色不變:“可能性自然微乎其微,不過,總還是要問一下,不然若是你萬一同意了,豈非省了我極大的力氣?”師映川說著,下巴輕輕放在男子肩上,嘆道:“不過,看來我們最後還是要刀兵相見呢……”
紅色的眼睛緩緩張開,入目處,左優曇正坐在炕上,面前一張黑漆描金小几上面放著七柄顏色不一的小巧短劍,並一隻釉罐,左優曇手裡舀著雪白的錦帕,蘸著罐中特製的透明膏體,仔細地擦拭著每一柄薄若柳葉的短劍,師映川坐起身來,看他精心保養著這套神兵,等左優曇擦完最後一把時,師映川左手一揮,北斗七劍頓時如同活物般飛入他袖中,纏在臂上,師映川摸了摸手臂,忽然問道:“優曇,你可曾碰過女人?”
左優曇搖了搖頭,身為魏燕的一字並肩王,這個在外總給人一股拒人於千里的冷漠氣質的男子,在師映川身邊的時候,卻顯得有些溫雅柔和,道:“我此生只與爺一人有過肌膚之親。”師映川看著他絕美的容顏,道:“你無妻無子,跟在我身邊這些年,連個子嗣也沒有,這不好。”他語氣淡淡道:“淺眉一直想要一個孩子,但我自從失去女兒靈犀之後,就再也不想要什麼孩子,很難接受再有兒女,如此一來,我可以安排一下,讓淺眉她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與你有枕蓆之歡,直到發現她有孕為止,至於是男是女,倒是無所謂,等到孩子生下來以後,我自然不會薄待,而你也算是自此有了自己的血脈,你覺得如何?”
左優曇聞言,面色立變,脫口道:“……不!萬萬不可!”師映川笑了笑,道:“你放心,我並不介意此事,她……並非我愛之人。”左優曇面色微微蒼白,咬一咬滿口白牙,但突然間又緩緩吐出一口鬱濁之氣,整個人似乎隨之平靜下來,卻一字一句說著:“爺這般,豈非逼我一死?左優曇此生除爺之外,不會與第二人有肌膚之親,我這一點情意對爺而言,或許微不足道,但對我自己而言,卻是重若千鈞。”師映川沒料到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頓一頓,訝色一閃而逝,方道:“何至於此?我不過是這麼一說罷了,你若不肯,也沒什麼,此事就揭過不提。”
左優曇聞言,臉上這才漸漸恢復幾分血色,師映川皺了皺精緻的眉,面色逐漸平淡,指尖在桌上輕輕敲了敲,便不再多言,他揭過此事不提,重新躺下,倚在石青撒花的金錢蟒引枕上,合目假寐,這時左優曇卻靠過來,伸手去撫摸師映川的臉龐,好象有一絲說不出的滿足感,他低頭凝視著師映川這張顛倒蒼生的臉,師映川眼皮一動,睜開眼睛,左優曇與這絕美的男人對視,眼神微有迷離,一隻手在對方胸口緩緩摩挲著,道:“……爺不要?”
兩人之間自然早有肌膚之親,但左優曇幾乎從不主動,現在這樣,確是罕見,那眼底秋波之中是淡淡的冷清,卻隱有火熱,師映川不言不語,但不久之後,褪盡衣衫露出羊脂美玉一般身軀的左優曇便已被按在了那張黑漆描金小几上面,輕顫不止,喉中溢位細微的喘息,臉色潮紅,接受著來自身後男子的穩健衝撞,一頭青絲散亂在背上,襯得那肌膚越發潔白滑膩。
一時盡情**一番之後,全身上下被汗水浸得湣�鷥沾鈾�錮壇隼吹淖笥抨薊夯撼牌鷀秩砣縋嗟納磣櫻��蚴τ炒ǎ�兇優�⑾呂吹某し⒂倘緦魎�話悖�襠�祭粒�笥抨枷肫鶇憂岸苑絞�杆曄備粘汕椎哪羌改輳�筆北ο嗔�韉熱碩薊乖冢��鞘撬���運車吶澠跡��約褐皇撬媸本徒�藕蜃潘���遣宦��畝嗲椋�蛭�鞘橇硪恢忠庖逕系牧貢。�ǘ雷約核坪蹕不端�庋�牧貢。�蛭�幸瘓浠埃�檣畈桓垼��約海�M��澇鍍槳岔б獾鼗釹氯ァ�
……這算是……愛嗎?
左優曇笑而不語,他一件一件地慢慢穿上衣物,整理了凌亂的頭髮,再裹好黑色皮裘,將自己打理整齊,臨走之前,他一腳跨過門檻,卻又忽然回頭看去,望著正歪在炕上的男子,問道:“爺,日後左優曇若是死了,爺這漫長的一生之中,會不會偶爾記起左優曇?”
師映川聞言,微微抬眼看他,眉心微凝,卻是平靜地道:“要是老死病死也還罷了,但若你敢死得太早,我自然就要把你忘得乾乾淨淨。”左優曇聽了這話,精緻如玉的臉上卻泛出了真心的笑色,開懷道:“爺果然是涼薄無情得緊。”雖這樣說,嘴角笑意卻是柔和,淡淡似三月春水,拂開一池漣漪。
☆、三百一、每個人都有弱點
左優曇嘴角笑意淡淡似三月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