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欲‘潮漸漸停歇,兩具強健的男性軀體仍然保持著一開始的礀勢,而不是像其他歡好過後的情人之間那樣纏綿交疊在一起,甚至沒有相擁,更沒有溫存愛撫,彼此只是各自平緩著心跳,讓自己的狀態穩定下來,師映川抬起腰,結束了兩人之間的親密連結,他下了床,面色平靜地整理著下裳,道:“你真的不考慮我的提議?斷法宗的傳承我可以允許延續下去,這難道不是非常優厚的條件麼。”連江樓這時也已經起身,聞言便道:“……無論你再問幾次,我的回答也都還是一樣,不會改變。”
對此,師映川沒有太多的失望之意,這也在他的預料之中,反而如果連江樓答應了,他才會覺得奇怪,他望著已經整理好腰帶的連江樓,道:“出去吹吹風罷,屋裡悶得很。”連江樓不出聲,只徑自走了出去,兩人站在廊下,師映川道:“這樣的夢太過真實,你我明明已經數年不曾見過面了,彼此之間相隔千山萬水,但是在這裡,卻能不時地相見,這種感覺說實話,其實也不錯……連郎,我甚至還期盼著可以經常這樣入夢,來與你見面。”
連江樓不說話,卻抬手握住了師映川被風吹開的一縷柔順長髮,師映川微睨著男子,淡淡笑道:“知道麼,比起白天,我更喜歡夜晚,而我之所以喜歡黑夜,是因為它足夠隱蔽和安全,可以讓我暫時放任自己去回想那些記憶裡的畫面……連郎,還記得我是什麼時候出生的麼?”
連江樓平靜地道:“是在冬天。”師映川笑了起來,他眼波流轉,靜靜地看著面前的連江樓,道:“冬的真意,是死亡,是殘酷,是結束,但隨之而來的就是春,萬物復甦,是開始,是大劫之後才會有的新生,所以我想,大概就因為如此,老天才會讓我出生在這個季節罷,預示著我將會給這個世間帶來怎樣的一番改變。”
連江樓靜靜地看著男子,他看著這個魔神一般的男子無比高傲無比自信地站在自己面前,與自己同樣地高大、健美、強力,用清冷的眼神與灼熱的語言來展示自己的野望,這樣的男子,如同驕陽一般耀眼,又如同黑夜降臨,給天地間帶來渲染不去的暗色……這注定是一個在黑夜中獨行的人,一如自己,一如從前。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只是靜靜並肩而立,很快,天邊出現亮色,拂曉時分,隨著第一縷霞光灑落,朝霞緩緩綻放,說不出地瑰麗雄奇,師映川遙望天際,輕嘆道:“真美啊……”話音未落,卻忽覺一隻手被人握住,師映川扭頭看去,就見連江樓面色平靜,淡淡看著天邊,道:“……縱使再美,又怎及你嫣然一笑。”
☆、三百一十一、卻道當時是尋常
連江樓面色平靜,淡淡看著天邊,道:“……縱使再美,又怎及你嫣然一笑。”師映川聞言,有片刻的微怔,但他很快就笑了笑,神色恢復如常,他重新抬頭看向東方已經泛出魚肚白的天際,輕聲說道:“江樓對我,果真是有情的……這樣的話,我對江樓,也是如此啊。”
是的,無論今後究竟會如何,但師映川與連江樓之間這種複雜的關係也許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逐漸有所變化,但在這個基礎之前,有一點卻是永遠不會改變的,若是任何人要傷害連江樓,師映川得知後,必然會毫不猶豫地出手阻止,而連江樓亦然。
師映川說著話,一隻手緩緩緊握成拳,身體挺得筆直,臨風而立,道:“你說,是不是因為當初你在我心底種下了魔種,讓我有了心魔,所以才會有後來的劫數,讓我遲遲無法突破?”
師映川笑得如寒夜中綻放的曼荼羅,他微微垂下長睫,儘管外表看上去太過精緻出塵,但臉上的線條依然不失剛毅,他淡然地說道:“連郎,我曾經不斷地問自己,為什麼我和你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呢?不過後來當我明白自己無法改變這個事實的時候,我就試著去接受它,因為只有接受了,我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做什麼,而不是一味地沉淪下去。”
連江樓沉默,他看著師映川,身旁的這個人面帶微笑,神色十分柔和,此情此景,點滴溫馨,盡皆湧上心頭,連江樓不知為何,只覺得胸中就有一股氣流在鼓盪,情緒的強烈程度遠遠超過平時,令他在這一瞬間出現了某種衝動,湣�鴆幌餚ダ砘崾裁矗��巧焓治兆≌餑吶率切榛玫男腋!����ノ⑽⑻�鶚鄭�歡�偷彼�鬧訃庖�齙蕉苑降拿嬋資保�瓷��O攏���パ壑械幕鴯庀�穡�匭祿指戳似驕病��饈且恢痔�齲�恢值纜罰�⒍ɡ淇崛粗醋牛�礁鐾��看蟮哪腥耍�匙哦員舜俗釕釙械陌�庥�**,卻誰也不肯屈服,放棄自己的道路,那是最深切的**,永遠不會平息,使得如此同樣驕傲而堅定的兩個人,心也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