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槍打爆你的頭。”
憋了一肚子氣的章文看著章言那個後腦勺,咬牙切齒地威脅道。
後者聽他這麼說也沒太大的反應,畢竟兄弟做了這麼多年,這種威脅場景早就已經免疫了。只見章言從衣袖中拿出一把手術刀,抵著副駕駛座上的人的脖子,輕鬆愉快地開口說道。
“我也給你兩個選擇,現在閉嘴乖乖地跟我回家,要不我就切斷他的頸部動脈。”
順著手術刀看過去,章文這時才注意到副駕駛座上還坐著一個人,而且那個人他還是認識的。
“呂望?!”
吃驚地看著那個被人五花大綁得連動都動不了的人,章文在吃驚過後也無言了。
這人綁得居然比他這位正主還要誇張,看看那身上的繩子,一圈一圈的都捆了四五圈了。這綁住就算了,居然連口也封上了。
就是因為對方一直沒有半絲聲響,所以章文在回神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副駕駛座上還有這麼一個人存在。
呂望轉頭看著他,對於此刻的某人來說,他唯一能動的估計就只剩脖子了。
“……你狠!”
被呂望那淡漠卻略帶威脅的眼神注視著的章文最後咬了咬牙,不甘不願地丟出兩個字,然後身體後仰,背靠椅背,不說話了。
他當然知道章言不會真的動手,但呂望這個樣子,要想帶著他脫身是沒什麼可能了,現在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乖乖地坐在車裡,被某綁架犯帶回家去。
幸好最近科室沒什麼案件,就當是放假吧……
倒在椅背上閉眼假寐的章文自暴自棄地想著,一副怎樣都沒所謂了的樣子坐在車裡非常安靜地隨車回家去了。
章言看了他一眼,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
其實剛才章文的威脅他完全可以不當一回事,雖然他是坐在車裡面等著人被綁上來沒錯,但不代表他就沒有看到局長把他的槍給收繳了的一幕。
警察放假,槍當然要收回去了。
所以章文剛才說要拔槍,其實也就說說而已。即使他真的想拔也沒有槍可以讓他拔。
確定車裡兩位乘客都沒有意見了,章言再次轉頭專心開車,一臉愉快地載著自家弟弟和弟弟的同事回家去了。
對於呂望來說,這一次的車程,真的算不上愉快。
先不說被人綁成這個樣子手腳無法活動最後弄到下車時還要別人扶著走這一點,光是被人五花大綁,就不是什麼美好的事情。
明明正主是章文,但綁得最嚴實的卻是他這個不相關的人,這讓他不得不懷疑章家老哥想要綁架的物件其實不是他弟弟,而是他這個弟弟的拍檔。
章文的家位於A市所屬的另一個區,說是區,其實人口多得早就可以成為一個市了。雖然人口多,但經濟卻一直髮展不起來,即使地域遼闊,但這個區最後也只能是一個依賴A市經濟命脈發展的城區。因為是一個人口多的區,距離A市中心區域當然是不可能近的。
所以當章言的車終於到達章家門口時,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章文下車看了一眼那久違的家門口,沒什麼感言,然後轉身非常自覺地去扶呂望下車,順便幫他把身上那些束縛給除掉。被人綁在車上兩個小時,也實在是夠難受的。
長時間這麼縮在座位上,血液無法暢順流通的結果就是,呂望下車後踉蹌兩步就向前摔了下去。
“喂喂,你還好吧?”
一直跟在旁邊的章文眼看人就要面朝下摔下去,立刻眼明手快地伸手扶住了對方。
後者回頭瞪了他一眼。
“你試試被人綁著這麼坐兩個小時看看。”
這不問還好,一問就由不得呂望不來氣。這遭遇簡直就是飛來橫禍,事情明明與他無關,但受罪的卻是他。
“手拿開,肩膀借我扶著。”
兩個男人摟抱在一起可不是什麼美好的風景,而且也不好走路,呂望拍開對方的手之後就捉住他的肩膀,搖搖晃晃地走上了臺階。
章言在把車停好後就主動過來把門開啟了,他也知道呂望不好受,在章文把人扶進屋子時還示意對方先帶他在裡面轉兩圈。只有活動開了手腳,血液才會執行得更好。
“還要走?”
本以為進去後就能坐一會,誰知道進屋後還得轉圈的呂望怪叫了一句。
“你可以選擇被我拖著走。”
“我能踩著你走嗎?”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