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多情。她不見了,木家小姐會找她嗎?
“阿黃,你說老大和木小姐兩女子,誰是妻誰為夫啊?”
“阿白,你瞧老大那沒出息的模樣,你認為她能吃下木小姐?她定會被小姐壓的死死翻不了身。”
“嗯,老大天生就長了一張被吃幹抹淨的臉!”
悠月閣,木雅歌的閨房裡。
果姨將房裡的燈點了更亮,看著木雅歌神情專注的在案臺前撥弄算盤,不禁關懷一句:“小姐,夜深,還是休息吧,免得壞了眼睛。”
木雅歌搖首,淡淡笑之:“得將邊村的虧空算清,這賬簿才能對上,也費不了多久時辰,眼下也要清算完了。”
果不久,木雅歌合起賬簿,扭了扭玉頸,見果姨還立與一旁,笑然問道:“還有何事?”
果姨道:“我適才給姑爺送東西,見姑爺在收拾細軟,好似要出府遠行,可要關問一番?”
木雅歌不以為然的起身,準備寬衣就寢:“她能去哪,再則,你也知道我與她本就是一對虛鳳假凰,無須我關心。”
果姨笑著為她備下的乾淨裡衣:“小姐話雖那麼說,你卻讓我送了糕點過去,這不是關心是什麼?”
“果姨,我那是借花謝佛。”木雅歌聞言忽而窘迫,送糕點過去不過是對段小樓歉意,她也算是壞了山賊嫁與良人的好夢:“你也知曉,那些黃金沙糕是給爹爹備下多餘的,我哪有關心啊?你別多想。”
“好,是果姨多想了。”果姨笑看她,心生好奇,忍不住一問:“果姨斗膽問一句小姐,小姐對良人是何等期許?”
此刻,段小樓剛來到木雅歌門前就遇巧聽到這一問話,抬起叩門的手停頓在半空,片刻,貼耳與門,屏氣的生怕拉下房內一個字。
木雅歌被問及女兒事,免不得臉上猝然一熱,恍如未聞的放下三千青絲,準備沐浴之事。
“小姐,你就與我說說吧。”果姨興致甚濃:“以後,我也可以為小姐把把關,免得又誤了事。”
木雅歌始終不是木夫人,做不了清冷之人,她比木夫人更多一份兒女情懷,果姨待她也如至親,想來這房內只有她們兩人,偶爾訴訟心思也可舒坦些。
對良人的期許嗎?
想到此處,木爹爹的面容停駐在腦海中,木雅歌面呈柔柔笑意,白皙入玉的肌膚上泛起隱約羞然紅暈。
段小樓在外,心跳狂亂,好似要跳出胸口,她壓著它,像是接受審判一般待木雅歌說出期許。
“她長的面容俊秀。”裡面傳出動人清晰的聲音
段小樓摸摸自己的臉,中!面容俊秀的很!
“性子溫潤如玉。”
低頭看看自己,又中!溫潤跟水一樣啊!
“謙謙君子!”
旋地一轉!再中!簡直是君子中的君子啊!
幸福來得太突然,砸的段小樓太眩暈。現在是無聲勝有聲,萬籟俱寂,她朝門豎立一個大拇指。
惡女,有眼光!
幸福的飄然離去。
原來她早就被人看上了,那還回京城作何,讓那兩兄弟回去幫她一問便是,她要是走了,惡女得多傷心啊!
殊不知,她走後,木雅歌還在思忖木爹爹的好,驀地一張討打的臉一下擠掉她腦海中的木爹爹,木雅歌的臉一下便黑了起來:“算了,我對將來之人只有一個要求,不要是個惱心的傢伙便好!”
本是隨她一樣歡喜的果姨一下便聽得莫名其妙。
段小樓差遣那苦命的兄弟去了京城,這段時日,她與木雅歌相處模式也變了個樣,偶爾對人家嘿嘿傻笑,偶爾給木雅歌一個‘我懂的’眼神,偶爾還在府裡轉個偶爾,拉扯話題一個勁的浮誇自己。惹的木雅歌雞皮疙瘩掉落一地。
終於,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那哥兒回來了。
是夜,正在好夢的木爹爹被外面一聲響徹九天的叫聲給驚醒,翻身睡眼朦朧的像八爪魚般重新抱住木夫人,懶懶道:“夫人,咱們改日回清逸雅居吧,外面那隻‘公雞’太擾人好夢了!”
段小樓還不知她將要氣走真真正正的岳父,在房裡手裡拿著兩個娘回她的信高興的手舞足蹈,。
‘樓兒親啟,成陽縣藏居一魔,性冷,好食人骨飲人血,善於冰擊,你當好自遠之,切莫強惹,冰魔養有一女,性情承繼之,好鬥狡猾,生性惡劣,喜財····”
信中小樓大娘對木夫人的充滿控訴與怨恨,段小樓棄置不理,好在二孃簡單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