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雅歌轉移目光,悠悠然倚靠涼墊,風輕雲淡的道上一句:“我是商人,沒理由讓自己的夫郎只被他人利用而悶不做聲,這樣實在太虧本了。”
“小姐的算計就不怕傷了姑爺?”
木雅歌漫不經心的埋汰:“她皮糙肉渣臉皮又厚,整夜做樑上君子都無事,這樣的野猴子傷不了。”
果姨失笑的指了指胸口:“我指的的是這裡。”
茶山之事妥當,木雅歌整個人輕鬆不少,帶著絲絲閒散之儀看之微笑,從旁銀器上捻起一顆果脯,慵懶道:“夫郎真傷了心,自會有我這個貼心的妻子柔情安慰。”
果脯送入口中,皓頸上下吞嚥帶著盈盈撩人之意,就連過姨看了都為之怔色,木雅歌嘴角漾開一抹別樣光彩的孤高傲視:“算計會讓她日後擦亮眼睛不要輕易相信柔弱女子。”聲音輕柔婉約又擲地有聲,目光灼灼讓人難以移開眼:“我要讓她向低頭我認錯,我,將是最後一個利用她的夫子。”
一連月的晝夜顛倒讓段小樓著實有些吃不消,此刻她正躺在躲在另一家客棧床上補覺,在灼熱難熬的房裡冷不伶仃的打了響脆噴嚏,費力睜開沉重雙眼,有氣無力咕噥一句:“哪個混球揹著我說壞話。”
朝外看看天色,離打蚊子還有段時辰,段小樓眯眼翻身又矇頭大睡,臨夜時精神萎靡起身叫來小二打了些涼水來,段小樓低頭一看銅鏡中自己眼下濃濃青色與萎靡不堪,只聽她痛心疾首的慘呼一聲:“哎呦,我迷倒娘子,千金難買一笑的如花似玉臉啊~”
☆、第40章
熱鬧街市,江凌燕主僕二人返回客棧;兩人四處碰壁的挫敗表情與鬧哄哄的街道顯得格格不入。
事不如人意;江凌燕不想曾經與她父生意交好叔伯言辭閃爍婉拒幫她重塑江家;人走茶涼,人情淡薄如此;江凌燕一顆年輕的心盈滿蒼涼無助。
順兒見她臉色蒼白;心裡也好不難受,虛扶著這她;低啞安慰道:“小姐;天無絕人之路;我們總會有辦法的。”
江凌燕黯然一笑;無力之極。
“小姐你看,那不是柳家馬車嗎?”客棧不遠處;順兒瞧見柳家奴僕進進出出的往外幫東西上馬車,驚道:“他們是要回成陽嗎。”
江凌燕抬頭一看,果然管事在馬車旁清算零碎東西。江凌燕快步走上去,輕聲問道:“管事,你們今日就要走?”
管事轉身見人是她,笑道:“是江姑娘啊。我們明日一早離開,現在先做準備,以免到時手忙腳亂的。對了,江姑娘,你可要隨我們一起走?”
江凌燕眸露茫然:“我不知我該去往何處?”
金陵無她落腳處,成陽無她棲息地,她四下無親,恍若偌大的天下竟沒有她安身之所。
一陣陣涼意襲上心頭,江凌燕像是掉進了冰窟窿,灼熱的暑熱下也感受不到絲絲暖意。
“小姐,我扶你進去休息吧。”見她臉色蒼白,順兒好心道。
管事仿若想起什麼般,一拍腦門,朝客棧裡走的兩人大喊一聲:“江姑娘請留步。”
江凌燕腳步一頓,管事越過她身前:“江姑娘,我們家小姐有事找你,讓你去她房裡找她。”
“找我?”江凌燕眉心一蹙:“何事?”
管事搖頭道:“這我就不知,姑娘一去不就不知曉了。”
自從那夜在房外聽到木雅歌的所說,江凌燕就對她心懷戒心。同樣段小樓那件事後,木雅歌對她不冷不熱。
現突然有事找她,是何居心?
江凌燕心有疑惑朝木雅歌的客房施然而去。
“小姐,你是說你將江家房契變賣給老楊?”
“恩。”
客房內兩人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江凌燕與順兒止步震驚。
果姨不自然的坐在房內,看著對面悠悠品茗的小姐,努力的發出焦灼之聲:“小姐,你不是答應肖俊,將江家地契物歸原主嗎?”
木雅歌緩緩開啟眼前的錦盒,望著盒中安然無恙的地契,捻起來看了看又放回原處,輕如羽的口吻皆是無奈:“這也是無法,誰能料想到幫我打理西南米田的老楊祖籍居然在金陵,他看上江家大宅,我能推脫嗎?你也知道經他手打理除了的米糧年甚一年,我可不願這樣的左膀右臂對我有絲毫埋怨。”
木雅歌你竟,竟然···用我江家房宅籠絡你的下屬。
江凌燕心底一顫,心狠狠下沉。
“那你如何向肖俊交代?又如何告之江姑娘呢。”果姨學不會她的泰然若素,一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