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義,卻是情理之中。
“姜兒,你可有何良策?”吳越此刻哪能管的這些,吳姜說的對,賬目一旦燒燬,就平白送出好幾年的盈利,今年為了皇商一位,他已費了大把銀兩,若再毀了賒賬,北方財力也會大大受挫。
“朝廷盯著堂叔父,卻未盯著我,今夜幕一臨,無人防範,我就帶著這些賬目悄然去往隱秘之地,世人皆知我是恣睢浪子,我遊走他處,也不會惹人疑。”
“好!”吳越忍不住拍手叫妙,雙手扶在他雙肩上:“躲過此劫,我必會重謝。”
江凌燕知曉在說也什麼無用,沉默看著眼前繼續商榷後續之事的兩人,尤其是異常的吳姜,心中隱隱騰起不安。
風雨比想象中來的急,白日吳越到府邸,夜未降臨,身著官服的朝廷命官就突如其來大肆搜查,打的吳越一個措手不及。
眼睜睜見京城侍衛如抄家般,亂翻一通,叫集於大堂的吳府上下眾人如驚弓之鳥,人人自危。
京城官吏個個氣勢洶洶,肅冷可怕,叫人看一眼都心驚肉跳,尤其是帶頭的魁梧絡腮鬍京城特命官員。
而這個官員偏偏就是墊了層層棉布,強裝了身形的段小樓!
段小樓將吳府翻了個底朝天,書房被她抄的亂七八糟,可最終一無所獲。
不由眉頭一蹙,暗道,不可能!
今日收到吳越回北的不僅是木雅歌一人,還有緊盯著吳越不放的她。
明明白日有人暗通她吳越受驚回了府,急急忙忙藏匿所有賬目,她緊隨而來,就是抓個現行,可眼下,一般大宅會設有的房內暗格,她都悄悄檢視,都不見一物,難不成這個老傢伙設有別的機關?
段小樓深沉黑眸掃過吳府眾人,尋探的眸光如一把利劍明晃晃的架在吳府家眷身上,駭的眾人瑟瑟發抖。
眸光來回尋索一遍,段小樓驚覺江凌燕不在此中。
此刻,從外急衝衝跑進一侍衛,在段小樓耳旁竊竊幾句,段小樓眸帶驚色,低聲問了幾句,走到吳越面前,抱拳道:“吳老闆,朝廷下命,我們也是奉命行事,今夜叨擾了。”
吳越強裝鎮定,拱手道:“大人哪裡的話,你們不過是職責所在。今夜,多有勞累,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摸出隨身攜帶錢袋,帶著示好的意味雙手遞給段小樓,段小樓冷撇一眼,果決將他的手涼在半空中:“不用,兄弟們,我們走!”
見段小樓終於出府,吳越不削恥哼一聲:“不知好歹的東西!”暗自慶幸,吳姜趁著方才混亂偷摸出了府邸,叫這群狗腿子恰好撲個空!
你確定是江凌燕?”段小樓大步出府,急然出聲
同樣偽裝而來的劉芒急忙拉著馬匹跑到她面前:“適才你進府搜查之時,有兩可疑身影從後門策馬而離,其中一人身形似女子,仿若江凌燕。”抬臂指東:“方才我叫人緊跟,一路上會有標記,你速速去追,看看是否是她。”
“定是她!”段小樓翻身上馬,一夾馬肚,疾馳追去。
方才在堡中不見江凌燕,肯定趁著混亂先逃了,在吳家堡找不出半張賬簿,那定是江凌燕將其悄然帶走!
段小樓如是推斷,揚起一鞭,狠心抽打馬,馬兒一嘶長鳴,揚塵而去。
“你們還不跟上!”劉芒焦急的命令被她一道帶來的成陽衙役,衙役飛身上馬,朝東飛馳。
劉忙望著滾滾塵埃,心虛的擦擦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這段小樓忒大膽了,居然冒充朝廷命官來抄家,若今夜不能一舉成功,將來朝廷追查下來,她恐要吃不完兜著走了。
朝東逃亡的馬車上,江凌燕驚魂未定的舒了口氣,想起方才一大波京城侍衛氣勢洶洶的闖進吳家堡,一顆緊張劇烈跳動的心久久不能平靜,尤其是帶頭的凶神惡煞的絡腮鬍子男,叫人忍不住看了心驚!
看來,就算吳府逃了今夜一劫,恐以後也麻煩不休了。
江凌燕抿了抿嘴,果然,是時候離開吳府了!
吳姜四平八穩的坐在她對面,看著臉色抿嘴的江凌燕,輕扇著手中摺扇,勾唇一笑:“你面色瞧起來不怎麼好,怎的,想另尋安寧之處?”
江凌燕抬頭看他,眸光移落在他腳旁的紅木箱上,蹙緊了眉心:“吳姜,你究竟有何目的?你的說辭唬得住吳越唬不住我。商事,你從未放在心上,為何這次偏偏這般上心?”
“所以,你才不放心的跟了出來?”吳姜唰的一聲收回了摺扇,搖頭嘆道:“可惜,終究是別人的甕中鱉。”
江凌燕聞言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