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輕輕笑了一聲:“不討厭你。”
向遠漲紅了臉,“你可以,最後親我一下嗎?”
顧承用行動回答了他。這是他們之間第一個深吻,兩個人都不會親吻,只憑借本能與對方唇齒相依。向遠雙腿發軟,抱著他的脖子,沉醉在他氣息裡,慢慢不滿足於親吻,他將手下移,按在了顧承的下面。
顧承按住他的手,抬起了頭,“別鬧。”
向遠雙眼溼潤,呼吸急促,湊上去吻他下巴,得寸進尺地說:“就讓我摸摸,顧老師我們都要分手了……”
顧承暗歎一口氣,說不上的縱容向遠,還是放縱自己,慢慢鬆開了手。
向遠拉開拉鍊,伸了進去。少年帶著薄繭的手握住了他,毫無章法地揉弄。顧承呼吸漸重,向遠低聲在他耳邊問:“顧老師,舒服嗎?”
“顧老師,摸摸我好嗎?我很難受。”向遠靠在他肩上,啞著聲音求他。
顧承被他蠱惑,手放了上去。
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巷口傳來腳步聲,隨之響起的是他同學的聲音:“要麼在這裡尿吧。”
向遠和顧承一驚,什麼旖旎念頭都沒了。
向遠急中生智,把顧承已經勃|起的唧唧拉出來,讓他自己扶好,把他推到牆角,快速交代一句:“假裝尿尿。”
顧承:“……”為人師表,假裝隨地大小便,真長臉啊。
向遠站在他旁邊,為了不顯眼,也掏出唧唧,吹著口哨,十分逼真。
同學迷迷糊糊地來到巷子裡,見到他們倆還很驚訝,“老師,向遠,你們也尿啊,好巧啊。”
向遠皮笑肉不笑:“呵呵。”
後來這人成了向遠最討厭的人。
☆、第八章
週日晚九點,零下十度酒吧。
喬文謙今天輪休,幹回了老闆的本職工作,十分盡職地端著酒杯,和前來搭訕的小男孩閒聊。向遠坐在一旁冷眼旁觀,見他撩騷半天也只會動動嘴皮子,手腳規矩,甚至小男孩碰到他的時候他一臉出家人的“□□”躲開了。
他對喬老闆有了個新的認知,在喬文謙打發走了小男生,向遠忍不住調笑:“看不出來啊,只會動動嘴皮子,下半身還是很老實的。”
喬文謙將酒杯擱在吧檯上,湊近向遠,握著他的手放在胸口,深情款款地道:“因為我心裡只有你,你什麼時候答應我?”
向遠抽出手,捏起他的下巴左右端詳,“等你整容了吧。”
喬文謙直起身,摸了摸臉,“我這麼帥的臉你還讓我整?”
向遠微微一笑:“不用多整,把鼻子割了吧。”
喬文謙覺得鼻子隱隱作痛,“我割了你會要我嗎?”
向遠回答地很乾脆,“不要。”
喬文謙控訴,“寶貝兒你可真無情。”
向遠呵呵道:“我不喜歡太騷的。”
喬文謙:“……”會不會說話?
“你放下了嗎?”喬文謙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向遠愣了愣,攤了攤手:“還沒呢。”
喬文謙搖了搖手機,“有個朋友託我給他介紹物件,他長得不錯,雖然沒我帥,不過也過得去,工作穩定,沒不良嗜好,生活得比你健康多了。”
向遠興趣缺缺,“不見。”
喬文謙挑眉,“真不見?”
向遠:“沒什麼必要,要麼他給我發好人卡,要麼我給他發好人卡,當朋友見見可以,如果是相親就算了。”
喬文謙不強迫,按了按他的肩,“以後有需要,可以和我說。”他說完想到什麼,又說:“張譯剛給我發簡訊,打麻將,三差一,你來不?”
向遠:“……”
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什麼時候混熟的。
向遠沒什麼興趣再來一場午夜麻將,但拒絕不掉。張譯直接打了電話給他,威逼加打感情牌,向遠怎麼說也要給發小面子,準備好了明天第一天重新上班就遲到的後果。
到了張譯家裡,喬文謙看清麻將桌邊坐的另一個人就“咦”了一聲。
向遠低頭脫鞋,“你朋友?□□?”
喬文謙嘖嘖嘖,“都不是,是我今天和你說的那個。”
向遠:“……”
這時,張譯說:“阿遠,還記得邵炎嗎?好多年沒見了。”
向遠下意識說:“邵炎?我記得啊,我……”他忽然閉了嘴,目光順著看過去,原本坐著的人已經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