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吃膩了軍中食物也自己開開小灶,權作一種閒暇的興致。
蕭戎歌見他淘米煮飯、洗菜切菜樣樣嫻熟,不由也升起了動手試試的念頭,修道之人心裡慈悲,於是就將殺魚的事留給他,他和魚大眼瞪小瞪,瞪了半天忽然走出廚房,劍瀟看著活蹦亂跳的魚,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蕭戎歌便來了,帶著留白劍來了。
劍瀟正不知他拿劍做何的時候,他舉起留白劍殺魚,劍瀟手裡的蔬菜驚掉在地上,“你用留白殺魚?”
“不可以嗎?”他還一本正經的反問。
“這裡不是有菜刀麼?”指指刀俎上刀,那想蕭戎歌根本看不上眼,“那也算刀?”
劍瀟無奈的拿下他手中的留白劍,“殺雞焉用宰牛刀?蕭閣主,你就是這麼用人的麼?”最主要的是用沾滿人血的刀殺的魚他可吃不下去?將菜刀遞到他手中,“颳了魚鱗再破肚子洗淨。”
蕭戎歌信心十足,“交給我吧。”
劍瀟洗好菜準備做魚的時候,我們的蕭大閣主正拿著菜刀一片一片的挑著魚鱗!他一時怔的說不出話來,半晌,“您這是刮魚鱗呢?還是雕魚?”
蕭戎歌看看依然滿身魚鱗的魚,沮喪道:“這魚鱗太多了。”
劍瀟撇撇嘴接過他手裡的刀,“刮掉不就行了,那裡聽說過有挑魚鱗的?又不是挑刺。”示範了一下,蕭閣主又自信滿滿的接過,卻不料那魚一掙扎,魚尾拍起水向他臉上噴來,習武者的本能他倏然而退,魚打翻了木盆掉在地上,一跳一跳的。
劍瀟看著盤傾碗翻,水流滿地的場景,又看著遙遙退去的蕭戎歌,哭笑不得。
蕭戎歌也發現自己太大驚小怪了,汗顏的揉了揉額頭,於是一把魚鱗便揉到臉上了,劍瀟越發哭笑不得,糾結的表情令蕭戎歌很是詫異,“你怎麼了?”
劍瀟指了指自己的額頭示意,蕭戎歌於是抬手去摸額頭,魚鱗更多的抹在臉上。
或者是這裡的風景令劍瀟心情舒暢,或者是這樣的蕭戎歌太令人心生親切,又或者是心知這一刻的縱容是多麼的難得,他一時竟起戲弄的心思,指指這裡,指指那裡。蕭戎歌為他神情痴迷一時竟沒有發現他的捉弄,手全完意識的隨著他指那兒抹那兒,直弄到滿臉都是魚鱗劍瀟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蕭戎歌這才發現自己被騙了,氣呼呼的叫囔,“你騙我!”
劍瀟修長的眉宇一舒,鳳眼微眯,唇角含笑,竟嫣然如桃花綻放,蕭戎歌一時看得痴了。
劍瀟被他灼灼的目光盯得兩頰生暈,一時豔蓋他滿身楓衣,終於禁不住他那樣盯著妥協,“我幫你擦掉就是了。”
蕭戎歌似乎等得就是這個時候,輕輕的側過臉來,感覺到他長年習劍帶著薄薄繭的手指,一寸一寸的劃過自己的額頭、臉,一片一片的撫下魚鱗,那手指那樣瘦,卻又那樣的軟,如春風吹拂,如春水漫漫,他就那樣全不由己的握住他的手,“瀟兒……”
作者有話要說:
☆、第6章 紅��寂迦嗡���4)
這樣親暱呼喚令劍瀟驀然想到那一次床第間的痴纏,脖頸都紅了起來,蕭戎歌情難自禁的俯首,薄唇難奈得輕噬著他的脖頸,他的耳墜,然後小心翼翼的吻上渴望已久的、如桃花春酒般的唇。
這麼多年的渴慕竟然是這種滋味,比蜜更甜,比花更香,比酒更醉人。
他像從牢裡放出的餓鬼般飢渴的輾轉吮吸著,恨不得一口將他吞下腹中,又捨不得的細品慢嘗,身子比吃了五石散還要灼燙,似乎皮囊是柴,骨骼是薪,血液是油,而劍瀟就是點燃他一身火焰的星星之火。
他們的唇與舌就在灼灼火焰中激烈舞蹈。
劍瀟不曾吻過,只覺肺裡的氣都被他吸去,身子一時癱軟無力跌靠在灶臺上,碰落刀俎“砰”的一聲落地,二人才從情迷中醒了過來,看著彼此幽亮如燃的眸子,心一時又漏跳了幾拍。
這樣對視終究是臉皮薄的人吃虧,劍瀟禁不住低下頭,卻發現自己早已衣衫不整,而蕭戎歌依然一絲不苟,羞得腳趾頭都紅了,又懊惱自己竟處於如此被動的地位,任由他為所欲為,自己一個男人怎可……
轉身去收拾灶臺,將衣衫整理好,定下心跳,冷下臉色。
蕭戎歌將他一剎的懊惱看得清清楚楚,劍瀟是個驕傲的人,可以在他手下效力,卻決不允許自己將他壓在身下的。就算沒有刀俎落地,他也會推開自己。
而就算他不推開自己,自己就真的有勇氣再與一個男人歡愛麼?
那煉獄般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