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配上他如此恬如煙雨、淡如雲月、疏落自我的氣質,那紫色也透明成紫氣的,更稱的天家之子的卓雅貴氣。
蕭戎歌眯著桃花眼慵慵道:“浮白。”
陶浮白淡在頷首,似乎對任何事物都是興致缺缺,“戎歌。”一管清韻,仿若花落清池,美人月下,極輕又極動人心絃。兩人似乎並無過多的話要說,打完招呼陶浮白恬淡疏落的目光便若有若無的落在劍瀟的身上。
劍瀟不知該以“七皇子”稱呼,還是以“陶公子”稱呼,故而一長揖了事,他這時目光卻緊凝在自己身上了,劍瀟疑惑之時才發現自己手中的青劍竟在此時錚錚作響,幾欲脫鞘而出!
再看向陶浮白,他眼裡一時有劍意劃出,接著青劍便錚的一聲脫鞘而出,劍瀟目光隨之而去便見陶浮白手一伸,青劍徑直落在他手中!
青劍本是天家之物,識得帝王之氣,陶浮白能輕易撥劍也不是奇事,可能從劍瀟手中撥劍卻不是易事,可見此人於功夫修為之上也是十分有造詣的。
“青劍認我,吾當收回,何如?”陶浮白淡淡的道,看不出是玩笑還是當真。
連蕭戎歌都沒想到他開口竟是向劍瀟索青劍,看向劍瀟,見他神情淡漠似乎那劍並不是他的愛物,“
作者有話要說: 我才知道晉江可以設自動更新呀,那這個文日更直到完結吧~~~~
☆、第10章 劍君莞爾傾天下
本是身外之物,君既喜歡拿去便可。”竟一揮手將劍鞘也拋給了浮白。(為何寫到或是讀到“蕭戎歌”的時候喜歡連名帶姓的讀出,陶浮白時卻只想輸“浮白”兩個字呢?奇怪奇怪。但我大愛“陶浮白”這一名字,遺憾他出場如此之晚,這文都寫到三分之一了,又不想提早他出場的時間,於是決定以後為他增加筆墨!本來秦笛是男二的,呃,這個該怎麼算?總之“陶浮白”這三字比“秦笛”好聽,因此我決定把他的地位提到秦笛前面,喜歡秦笛的筒子可別拍我!抱頭溜~~)。
浮白冰玉般的手指接住青劍,神情竟還是淡淡,“劍乃劍客生命,劍瀟竟認為劍是身外之物麼?”竟熟絡的直呼其名。
“非也!劍客之命非為寶劍,而是劍意。”劍瀟直言自己所思。
蕭戎歌這才驚覺這七年劍瀟的劍術早已不在當年那個層次了,他一直沉溺於愛而不得的痛苦中,劍瀟卻在七年的征戰中磨練,當年他輕巧獲勝,如果今時今日再重新對決,他還能勝劍瀟麼?如今問鼎閣大半兵權已落入劍瀟手裡,倘若哪一日他不肯再受自己的統領而造反自己將如何制衡?
他自創問鼎閣以來未曾遇到半點阻力,這七年來居安而不思危,忽然間才發覺自己竟已臨深淵!
“倒是本王拘於形式了。”浮白此時眉眼清湛無比,略有探索的詢問,“於君而言,何者才是身內之物?”
劍瀟沉吟,浮白靜候,大家都為這詭異的氣氛詫異,以為劍瀟又沉默以對的時候,他開口恍似嘆息,“於瀟而言,至今未得身內之物也!”
這時浮白問出了所有的人疑問,“既是如此,何以娶妻?”
劍瀟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與人交心,第一次吟詩長嘆,“瞻彼原野,沃雪澌澌。中有蓬草,形容枯稿。雖則枯稿,尚有春心……”
蕭戎歌那時心裡忽然泛起一股酸澀,不像以往一般看到他與別人相好時妒忌的酸澀,而是憐惜的酸澀。這是他愛的劍瀟啊,雖然身處冰雪之中,對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失望至極,卻仍有一片向春之心。
他一直都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無論是當年君山破釜沉舟炸了七重門之後,還是來問鼎閣後自己的步步相逼,以至今時他決意娶程小丫,他從來都給足了自己迴旋之地,而自己卻一步一步地將他逼到這翻境地。
愛他!何以不愛他?可又怎麼愛得起?
浮白似乎也為劍瀟的詩打動了,眼睛一時清亮得如沃雪澌澌,“哀而不傷,頹而不喪,當是問鼎閣劍公子的風彩。”
他那晶亮的眼光令蕭戎歌大是吃味,“浮白,且隨我入莊為你接風。”浮白將青劍還於劍瀟,擦肩而過時那眼神卻頗有深意,當時蕭戎歌並沒有看見。
接風宴設在議事廳,小丫喜歡熱鬧劍瀟便也帶她來了,滿桌的好吃好喝小丫歡喜不已,大快朵頤,見她左手拿著糕點,右手拿著雞腿,嘴裡包的滿滿的還一面往裡塞,可看起來卻不覺粗魯反而令人覺得很香,引起食慾。
劍瀟含笑的看著她,體貼的替她盛了碗湯,“慢點吃。別噎著。”
她含著食物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