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要與他相互傷害麼?”
劍瀟這時垂目看著手心那三個字,從他在自己掌心用血寫下這三個字的時候,便註定了他們的愛情以血開始,也將以血結束,“是的!哪怕嘶咬至死!”
“你這是何必?”痛心疾首。
劍瀟空渺一笑,“我們,彼此彼此。”
作者有話要說:
☆、第10章 從此南風襲九宵(3)
至從和秦笛回來後劍瀟便時常下蕭山,直到深夜才醉醺醺的回來,這日回來時已是三更,依然喝得醉醺醺,一步三晃,蕭戎歌臉色陰寒的站在門前,他們相識三年,就算是感情好時他也沒有和自己喝過酒。
劍瀟沒認出他,發著酒瘋晃到他面前,“……你是誰?……新來的……男優嗎?”
蕭戎歌的臉一時鐵青,身邊的侍衛卻嚇破了膽。劍瀟猶自醉語,“……你長得比……硯兒還……好看……以後跟了我……如何?”
“硯兒是誰!”聞到劍瀟身上的脂粉味更是怒火洶湧。劍瀟不樂意的揮揮手,“……說話……怎麼跟……蕭戎歌……一樣……討厭,……滾開……”推開他跌跌撞撞的走去。
蕭戎歌怒極提著他便往後院走去,不由分說將他丟在湖裡,夏天的水雖不涼,這一下也浸得劍瀟酒醒了一半,看到蕭戎歌比冰還冷的臉時無所謂的上了岸回房。
“站住!”蕭戎歌怒吼。
“屬下累了,閣主有何吩咐明日廳議再說。”早就撕破臉也不怕這一兩次的忤逆。
蕭戎歌一手擒住他肩膀,用力一扳令他對著自己,一手揪起他的衣襟,“他是誰!”
劍瀟氣定神閒的看著他,手指嫵媚輕佻的從他眉眼劃過,“眼睛都紅了,你是眼紅他,還是眼紅我呢,嗯?”這調調分明是青樓恩客調戲女人的把戲!
“別讓我查出來!”他竟敢去青樓?豈有此理!
劍瀟困頓的打了個呵欠,“閣主要查也無妨,我倒想知道這次您又拿他的什麼來威脅我。”
“你!”
“閣主如此有興致,那麼屬下便一次稟明也好,省得明日一早起來廳議。白哥哥在外面給我買了座莊園,今晚便收拾東西,明日搬出去住。”
“休想!”蕭戎歌不由分說的拒絕。便是死也不會讓他再離開問鼎閣!
“閣主還是答應的好。”帶著警告意味,更令蕭戎歌氣惱萬分,“我倒要看看不答應如何個不好法!”
劍瀟困極不想多說,掙開蕭戎歌徑直回房,他氣惱的愣了半晌,“他去了何處?”隱衛無聲無息的跪在身前,“蕭山下一座名喚楓姿閣的藍樓,陪他吃酒的是一個名叫臨硯的男優,容貌甚是清秀嫵媚。”
蕭戎歌的手一點一點的捏緊一朵夜花在他手裡齏成汁,“楓姿閣?臨硯!……”
“屬下打探過,楓姿閣幕後的老闆是當今太子陶浮沉……”蕭戎歌如遭雷擊,腳步一個踉蹌,臉色蒼白如死灰!陶浮沉!陶浮沉!猛然衝到劍瀟房裡,他已脫了溼衣光著身子躺在床上睡覺,蕭戎歌衝進來第一次沒被他的美色所惑,一把抓起他,“陶浮沉見過你沒有?他見過你沒有?”
劍瀟酒意上來半醒半夢,“沉哥哥麼?……他雖老了些……卻很有……氣度,酒量很好……”
晴天霹靂轟的蕭戎歌眼冒金星!——喝酒!當年就是喝酒之後被他……“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有沒有對你怎麼樣?!”他是掐著劍瀟的脖子問的,只掐的劍瀟只翻白眼,幾欲窒息。
終不忍心鬆開了手,眼裡盈然有淚,“你不許見他!再也不許見他聽到沒有!”這是命令,可到最後已然低聲乞求,“不要再見他了好嗎?不要見他!……瀟兒……我……我……求你……”
劍瀟被他掐得半死,可是聽到他哽咽著說出“求你”的時候,他的眼淚竟忍不住流出來了。
可這感動也只是一時,當第二天他酒醒之後,赫然發現整個紅樓被隱衛把守,插翅難飛。他被蕭戎歌軟禁了!蕭戎歌竟軟禁了他!可他劍瀟又豈是人隨便能夠軟禁的,心下氣惱便硬闖了出去。
蕭戎歌得知劍瀟衝出紅樓後便一人直奔楓姿閣,他雖是浪子還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藍樓並不像青樓一樣裡面的姑娘們花枝招展,這裡廳裡也有男子,打扮得卻極有品味,或是錦衣華服,氣質華貴,或是素衣青袖,清秀卓雅,他們或坐或立,或在評茶或在下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來到了才子交友所。
這時一個三十來歲的雍雅婦人笑迎過來,“蕭閣主來此真令蔽閣蓬蓽生輝。”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