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相就麼?那年的白墮真是銷魂啊!酒不醉人人自醉。”
不知為何劍瀟竟突然想起了那時的一切。想起他舔舐著自己嘴邊的殘渣;想起他在自己愣神的時候吻住自己,一口酒渡到自己口裡;想起自己如痴如醉的吮吸著他嘴裡的酒;想起自己主動攀上他的脖頸,唇舌探索著伸入他的嘴裡;想起他一寸一寸的捏著自己的肌骨,然後由捏改成吻……甚至想起他說……他說“劍瀟,為何你不是女子,如果你是女子,此刻我便要了你,讓你永遠屬於我”!
那樣纏綿痴醉的肌膚之親,饒是如今劍瀟已有了自己的女人,仍禁不住的心醉神迷。那是最年少時的禁果,嚐了就註定永生難忘。那晚他們的肌膚一樣,白如霜,純如酒,彼此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一時只覺心絞一般的痛,又是心酸又是滄涼的想:蕭戎歌啊,我不記得那年的美好,因而忽略。可你呢?你明明記得,又怎忍心讓我們淪落到今天這番境地?你如今跟我說銷魂、說難忘、說酒不醉人人自醉,還有何益?我們既都已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酒,又何必惦念著當年的香醇?
“哥哥……哥哥你怎麼了?……閣主他……他不是故意要這樣的……你別生氣?”小丫見他神情悲愴良久不語,擔心的解釋。
劍瀟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哥哥沒有生氣,丫頭別擔心。”
小丫這才放下心來,可是看到劍瀟臉上的神情又禁不住擔心,“可是你為什麼還是不開心啊?”
“他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蕭戎歌代為回答。
“什麼往事啊?”小丫好奇的追問。
“小丫先回去,我跟你哥哥慢慢解釋可好?”小丫想到自己留在這裡實在也不好,便要走,劍瀟牽起她的手,“我們一起回去。”
“你不想知道我後來還做了什麼嗎?”蕭戎歌說這一句的時候絲毫沒有平日的風度,是叫出來的。劍瀟因此腳步一怔,後來?他說的後來是指什麼?自己記起的?還是記不起的?還有什麼自己沒有記起來嗎?
要不要知道?要不要知道呢?
算了!知道又有何益?都已到了這般境地!牽著小丫頭也不回的走了。
蕭戎歌一時頹然的靠在椅子上。那之後他確實什麼也沒有做,替他穿上衣服便枕在他肚子上睡著了。可如果換作現在,他一定會要了他,無論他是否酒醉,無論他是否成年,無論他是男是女,都要他成為自己的!
早上一氣之下劍瀟忘了與蕭戎歌辭別的事,傍晚時前往白樓與蕭戎歌說要回山,路上先遇到梨潔,她請劍瀟到她居所上茶之後道:“哥哥要成親了,這兩日我們便回君山看望一下母親吧,這些年不知她老人家身體如何了?”
劍瀟很疑惑梨潔為何會在此時提出要去君山,但顯然她的理由絕對有道理,可只有半個月的時間,去了君山便去不了師父那裡,哪邊不去都不好。
“戎歌也有意前去拜見一下母親,做一下盡女婿的責任。”說這話的時候梨潔的臉上是喜不自禁的。劍瀟自是明白這都是蕭戎歌的意思,又怎麼忍掃了梨潔的興?可師父是他最親的人,不去又怎麼能行?
“婚事將近,怕是來不及去君上,若閣主想去婚後再去拜見,母親見我們都回來了必然高興。”介時他拜見了師父以後便可以直接離開問鼎閣,撇下與蕭戎歌的這些恩怨。
梨潔贊同,“如此也好,數年未回君山,可多陪母親幾日。”劍瀟點了點頭便走了,卻不是去白樓,“哥哥來不是找夫君的嗎?”
“本是為請辭,如今既不去你代為轉告一聲便可。”他如今能避開蕭戎歌便避開,又想到還要告訴浮白,便一折身去了他的住處,透過窗戶見兩人對坐手談,料定是蕭戎歌折身便返。
蕭戎歌自是也看到劍瀟了,這些日子他和躲著他也就罷了,如今越發大膽見到他在此竟不來。“劍卿何以來去如此匆匆?”劍卿?這又是哪來的稱呼?如此曖味?
劍瀟只得推門而入,卻只看著浮白。
“瀟兒坐。”浮白親暱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讓他坐下,蕭戎歌心裡苦得跟黃蓮似的,劍瀟一向不喜歡人碰觸,如今程小丫、嬴洛、陶浮白都可以靠近他,唯獨對自己避之唯恐不及!
“瀟兒來此何事?”浮白早已將未完的棋與蕭戎歌晾在一邊了。
“白哥哥。”劍瀟本不想如此叫,可看到一側的蕭戎歌就忍不住這樣親暱依戀的叫起來,果見蕭戎歌的臉又是一青,心裡大快,“我們等婚後再去縉雲山吧,此時怕是來不及了,白哥哥一起參加瀟兒的婚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