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發麻,“劍瀟已至,敬候蕭閣主吩咐!”
蕭戎歌這回倒沒有威脅他,抬眸一瞬不瞬的打量著他,不言不語。
詭異的氣氛令一屋裡的人大氣也不敢出,饒是劍瀟再鎮定也有些拘促,他才興味的冷聲置問,“劍瀟,你在彆扭什麼?我們都是男人,難不成你有斷袖之癖?”
劍瀟的臉由紅轉白再轉青,“蕭閣主請自重!”
作者有話要說:
☆、第1章 彼時眉嫩劍亦青(6)
劍瀟的臉由紅轉白再轉青,“蕭閣主請自重!”
顯然又激怒了他,他卻坐得越發慵懶,聲音也越發的悠然閒適,“自重?”似聽到什麼荒謬好笑的話,“劍瀟,你是不是還未搞清楚你的身份?體面的說你是我問鼎閣的人,不體面的說你只是我蕭戎歌手下敗將,是我收來的奴僕,你倒教教我如何在一個‘男奴’面前自重?”
這絕對是劍瀟出生以來受過最大的侮辱,冷笑譏嘲,“留白劍是把好劍,青劍同樣是當世之珍,讓它為奴為僕,只怕你還沒有那個資格!”拂袖而去。
蕭戎歌也不怒,悠然把玩著杯盞,“我有沒有資格要看你有沒有可能從問鼎劍帶走三個人了。”
劍瀟腳步又是一怔,聽他問陳沔,“張詔這幾日可有書信麼?”
“回閣主有,信上說劍夫人思夫心切,身患小恙……”劍瀟手便是一震,如今家人的性命都掌握在他手裡,自己雖有一劍清絕,卻也難以顧他們周全,有什麼資本與蕭戎歌對抗?
一室沉默,蕭戎歌瞼目撫弄著眉舒的頭髮,餘光卻瞥向劍瀟,楓紅的衣衫下雪做肌膚,冰做根骨,又冷又硬,寧折不彎。劍瀟啊劍瀟,我倒要看看你能硬到何時!
一盞茶後他剛硬的肌骨終於彎了下來,轉過身,目光冰冷又灼熱的看著他。
蕭戎歌唇角一勾,笑得溫文儒雅,“本座憐惜並不代表你可以隨便忤逆本座,既然是男奴就要做出男奴的樣子來,這裡不是你的名劍山莊,你需學會看臉色,明白嗎?”
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劍瀟謹記蕭閣主的話。”
“是麼?”他敲著床沿的速度越發緩慢了。
劍瀟立了半晌終於屈膝行禮,“屬下謹記閣主教誨。”
蕭戎歌這才滿意的笑起來。——劍瀟,我就不信折不斷你這一身傲骨!
“隨我去凌雲殿。”凌雲殿是議事的地方,今日他要正式的宣佈劍瀟從此是問鼎閣的人。
到凌雲殿時問鼎閣眾首領已齊聚,見蕭戎歌至屈膝齊聲行禮。問鼎閣不像名劍山莊有乾坤兩莊主,下有十大長老,莊中大事不僅要透過兩位莊主,十長老說話也舉足輕重。問鼎閣決策全由閣主一人裁決,閣主下有四大護法:東音、西律、南韻、北諦,各司其職,餘下便是十二堂堂主。
劍瀟看到東音、西律的時候眼光不由便冷凝下來。蕭戎歌似也感覺到了,卻渾然不作聲,對屬下介紹道:“這是問鼎閣的劍公子,以後閣中事務可稟明他。”
這話說得模稜兩可,閣中事務是大事,小事?內事,外事?閣主只以“問鼎閣的劍公子”稱呼,既沒有明確的分位,又沒有說明他的職權是在眾堂主之上還是四護法之上。
眾人一時迷茫不解,最會猜摸閣主心事的南韻出聲了,“聽聞劍公子劍法僅次於閣主之下,日前閣中親進了一些弟子,還望閣主允許劍公子試劍。”
一來便住進與問鼎閣核心之地紅樓,這個劍公子之位自然舉足輕重。南韻此話不僅是對劍瀟功夫的好奇,更是對蕭戎歌的一種試探。
問鼎閣一向跟據能力任職,功夫越高,能力越強者,所居之位也越高。如果蕭戎歌連試劍都不讓那麼這個位置明顯是在四護法之下。試完功夫便關係到職位的任用,如果蕭戎歌允許劍瀟任免人員,說明是真的看重他,那麼以後閣主大事他們都需向他稟告。否則便是有名無權,小事稟告,大事直接稟明閣主便好。
“去吧,為問鼎閣提撥一些英傑。”隨意的一句話卻讓四大護法臉色劇變,“提撥”二字不光是指新進的弟子,問鼎閣原有的弟子升降也全交於他了!
“是。”劍瀟屈膝一禮,蕭戎歌卻從軟榻上走了下來,親扶起他,劍瀟本能的疏遠卻被他掣住手肘,執起他的手走向至尊高座,放目遠眺,睥睨慷慨,“劍瀟,這萬里山河我要你陪我一起打下!”
那一刻,問鼎閣弟子行禮之後看著高座之上一白一紅兩人並肩而立,綺年玉貌,壯志凌雲,他們不由得便覺得只有劍瀟配陪他站在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