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死。。。太好了。。。你別睡。。我來了,我們說話好不,要不你罵我吧,好麼?由紀?”玲奈顫抖著努力的將自己的語言組織清楚。但是由紀卻沒有了反應,這一下又讓玲奈的心揪了起來,她又勉強的往前蹭了幾段距離,這下躺在地上的兩人終於可以“面對面”了,偏著頭的玲奈又繼續的喚著由紀的名字,她如果現在能有一隻好的手,就能將她抱在懷裡了。可是。。。
“由紀,你恨我對麼?恨我就活著好麼?我求你。。。別死”玲奈再也忍不住的眼淚肆無忌憚的流了出來,穿過著鼻樑滴落在由紀身下的那片血泊裡,玲奈看著那個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的人,“我。。困。。。”那兩片蒼白的嘴唇裡勉強的吐了兩個字出來,玲奈滿是血汙和血口的臉上展露了一個笑容,“我們馬上就可以回家一起睡覺了,你別先睡,聽見沒有別先睡”玲奈看見由紀有沒有反映了,她思索了片刻,就用了最後僅剩的力氣將自己的唇送到了由紀的嘴唇邊,下一秒,玲奈用牙齒輕咬住了由紀的嘴唇,溫熱的氣息噴在臉上,有那麼一刻由紀想睜開眼睛,感覺到口腔裡一陣潮熱傳來,乾涸的嘴唇上竟然有了溼潤的感覺,那股潮熱沿著喉嚨而下滋潤了她的口腔,如此的清晰而火熱。玲奈將自己的舌頭咬破用自己的鮮血滋潤著由紀因為失血而乾裂的唇。
“是玲奈的味道,她來了。。。。。。。”由紀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她愛的人來了”
☆、第二十章
三浦氣急敗壞的一拳砸在醫院的大門上,他應該早點趕到,優柔寡斷的不知道該不該聽老闆的命令,在PIONEER裡躑躅半天最後還是決定帶著人趕去,一路飛車也沒有能趕在平島離開的前面到達,一腳踢開生鏽的大門,看見的就是令他心疼憤怒的一幕,趴在地上的老闆和側躺在血泊裡的柏木由紀,倆人用這般扭曲的姿勢親吻的場景震撼了三浦的心,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上前卻被一個嘶啞的不成樣子聲音叫住了“是三浦對麼?。。。。你快救她,她快要不行了,快點”
於是三浦連忙將縛住由紀雙手的繩子解開,然後吩咐手下抱著她,而自己抱著老闆就向樓下奔去,抱在懷裡的老闆原來如此的瘦削,今天他才明白,心理有那麼一絲絲的疼在沿著心臟的血管不斷加深,然後將這些疼牢牢的鎖在心房,任由如何的跳動也無法將這份疼痛消弭,他突然回想起老闆曾經問過他對一個人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那時候的他不假思索的回答是金錢和地位,當時老闆聽到這個答案後並沒有否認,而是沉默了,現如今他明白了那時候老闆的心情,對於一個人來說最重要的不是那些身外之物,而是能有一個讓自己放下所有防備而信任的愛人。沒有人能為了虛榮而走到最後,卻有人為了守護而變得強大。
醫生從手術室出來,將兩人的情況分別向三浦彙報了,輸了血後病情穩定的由紀已經沒有大礙了,反而是老闆更嚴重一些,被擰斷的兩隻手臂已經被複位,幸虧並不算很嚴重只需要半個月左右就能恢復如初,但是那條被子彈打穿的腿不容樂觀,大口徑子彈留下的不僅僅是貫穿傷,還有整個膝蓋骨的破碎,所以需要會診才能進行第二次的手術。三浦聽了點了點頭,然後從衣袋中拿出一個信封拍在了醫生的手中,“用最好的藥”醫生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首先醒來的是柏木由紀,醒來的她記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她卻能清晰的記住流進自己喉頭的溫熱,以及那個不斷喚著自己名字的聲音,所以大腦在恢復了思考的那一刻,她就迫不及待的叫出了那個人的名字,“松。。。松井玲奈。。。。她。。。在哪裡”語氣因為中氣不足而中途停頓了好幾回,被她抓住的護士驚詫的看著這個才從死神身邊走了一糟的女人,才醒居然能有這麼大的力氣,抓住她手肘的手都不能擺脫。“那個女的在重症監護室”護士冷漠的回答,戴著口罩露出的兩隻眼睛看著由紀似乎在說你是不是該放手了。
由紀的耳朵裡迴盪著重症監護室幾個字,她又回憶起口腔裡的那份味道,然後她將右手上的輸液管一把扯了下來,然後踩著虛浮的腳步向門外奔去,將身後護士的阻止都拋諸腦後,重症監護室離的並不遠,跌跌撞撞的跑過去,趴在厚實的玻璃幕牆前,努力的往裡望去,她看見了裡面躺著的人,她的雙臂都打著繃帶被護具固定著,右腿膝蓋的位置打著厚厚的石膏,曾經那張妖孽的臉上此時被膠布佔據著,眼淚順著臉頰不受控制的滴落了下來。
當她將拿包□□放進平島一木的酒杯裡的時候,腦子裡想著的都是玲奈的身影,就像一個即將死去的人迴光返照一般,她的心理腦子裡血液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