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而笑,面色好了不少。
而走遠的西浦詩心中,無論怎樣去自我寬慰都解不了橫亙在那個器官內的坎。她那所謂的父親於那日臨走前下了個她如今無論如何都解決不成的通牒——三日之內完成任務。
任務?呵,誰管它。
西浦詩緊抿著唇線,毫無方才在眾人面前輕鬆的面孔,虎著一張臉站在了零番隊前:“立正——”
番隊中有一名不知死活跑到西浦詩身邊的隊士:“隊長,您剛剛說之前高杉隊長做的事都是嚇唬我們的話,是真是假?”
“我什麼時候說過那種話了?”
“就是……類似的話,我可能忘了原話了,嗯。”
“哦。”西浦詩尾音一轉,揚起了連她本人都少見的,陽光燦爛的五講四美少年純真的微笑,“當然是真的啊。”
這名隊士嘴角一抽,聳肩抖掉了後背冒出的雞皮疙瘩,訕笑幾聲,便在整個番隊嘲笑他杞人憂天的聲音中默默歸了隊。
雖然想問這句話的人並不止這名隊士一個,但誰讓只有他出了頭呢。
西浦詩看著她眼前的零番隊,心中的陰霾散了不少,輕笑著搖了搖頭。
所謂敵戰計,是在抗戰中,具有抗拒力量條件下的計謀。而混戰計則是亂戰,於混亂的局勢中制定一系列釜底抽薪之計。
西浦詩強行給軍隊下了一顆定心丸,揚了攘夷軍多年不見漲的軍威。同時也剉了混戰計的根本,變混戰為敵戰——至少是將士心理層面上的改變。
但這一動作卻是西浦詩敢拍胸脯保證說和任務沒有半點關係,純粹是她想在這個風口浪尖上推攘夷軍一把,讓這次的抗戰變得更有趣一些。不錯,她只是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喜歡的本就是這些具有戲劇性的發展罷了。
西浦詩依舊穿著那不久前才到手的鮮紅色羽織,當大部隊開始行動時,便三兩步地丟下零番隊,跑到坂田銀時身側。懷著不為人知的心思,美其名曰討論作戰計劃,站在這名馳騁疆場的武士身邊。
“阿銀阿銀,你知道我想和你說什麼嗎?”
坂田銀時扭頭看到西浦詩,不自主地又想到早上雙手的交握,面色緋紅地扭過臉,不自在地回答:“別看阿銀我平常上通那什麼下曉那什麼,但你可要記住,女生的心思千萬不要猜。雖然你也不怎麼像女生,但心中必定住著一個花季少女,所以以後少拿這種問題問阿銀。”
“你想說的是上通天文下曉地理吧,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清楚這句話肯定是沒有研究天地中間的東西。”說著還安慰一般拍了拍坂田銀時的肩膀,“以及不要以為打岔就可以讓我忘掉我想說什麼喲。阿銀,你既然都說了我心中住著花季少女,那你知道那個花季少女今天對我說了什麼嗎?”
“啊啊都說了阿詩你不要那這種問題問我啦!”
西浦詩收起笑臉,故作嚴肅地清了清嗓子,看似心無旁騖地目視前方說:“阿銀,我喜歡你,喜歡你很久了。今天突然來表達心意,雖然有些唐突,但你要相信——”
“停停停!阿銀我知道自己很帥!並且還是帥氣逼人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帥!但是阿詩你就不要在這種時候開玩笑了好嗎?”
西浦詩偏頭看著身旁的人經陽光照射越發透紅的雙耳,心間驀地大好。舉起雙手伸了個懶腰,跑到前方轉身倒著陪坂田銀時趕路:“可是今天我是認真的。”
“別……你每次都一副認認真真的樣子,如果真的是真的——小心!”坂田銀時突然看到西浦詩向後倒去的身影,便急切地想要伸手去撈。但等對方的手落入自己的掌心時,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被耍了。
“嘿嘿,這次可是你自己主動的喲!”西浦詩滿面春風地湊到了坂田銀時面前,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我們走吧!”說罷還炫耀般地揮舞著兩人交握的雙手。
坂田銀時抽了抽嘴角,垂首看著那今天牽過第二次的手,心中也突然鑽進了一個名為西浦詩的小人兒。他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將空閒的那隻手臂以武士/刀為撐搭在了腰間,目視前方並不專心地趕著路。
隨行的戰地醫生偷笑著看向前方那完全不顧他人,走得十分開心的一白一紅兩道身影,低聲交談地不亦樂乎。
離這兩人不遠的桂小太郎和他身側的黑子野太助爭論著養樂多什麼口味才最好,而坂本辰馬卻藉此機會悄悄溜到了一旁相談甚歡的醫師一行身旁,對一名醫師毫不廉恥地說著請嫁給我吧——這種臺詞。
這可苦了本想嚴嚴肅肅行軍,打定主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