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我就忍不住趕來了。”他靠得很近,幾乎就在阿不思的耳邊說話。
阿不思深深吸氣,剋制著親吻他的慾望:“我以為你願意多一個盟友。”
“可惜他是敵人。”蓋勒特微笑著說,抬起臉來,滿足了自己與阿不思相同的願望。
作者有話要說:
☆、九 1997年 霍格沃茲
馬爾福不再像之前五個年頭一樣經常過來挑釁了。他的臉色越發蒼白和沉重,連嘲諷的笑容都幾乎從臉上絕跡。
而有些時候,大多數是在斯拉格霍恩的課上,當他不得不站在哈利身邊時,他會屏住呼吸,這讓斯拉格霍恩經常不悅地問他,“馬爾福先生,集中注意力,你的魔藥很難聞嗎?”
不,教授。哈利很想幫他回答:是因為我旁邊這個波特很不巧被我主人咬過一口,而我害怕我主人的味道。
繼而他陰鬱地想到,也許斯拉格霍恩是在裝傻。斯拉格霍恩應該早就嗅出來了。
哈利能感覺到每次斯拉格霍恩走過自己身邊時,極力掩藏的顫抖。在斯拉格霍恩開始做作地無視哈利以前,這種顫抖是被掩蓋在激動神情之下的,激動於救世主的光環,或激動於他遺傳自母親的眼睛和魔藥才華,甚至可能激動於本能。
即使他恐懼那一絲黑魔王的味道,他也曾想盡辦法在霍格沃茲每條走廊上攔住哈利,現在報應來了,變成了哈利想盡辦法,試圖在霍格沃茲每條走廊上攔住斯拉格霍恩。就像個為了加入鼻涕蟲俱樂部,寧願違法獻身的虛榮女孩。討好。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自身資源。
有些時候哈利懷疑這正是鄧布利多暗示他去做的。可鄧布利多也似乎在暗示他,他被伏地魔標記這件事是正中下懷。
哈利的腦袋經常被這些懷疑攪亂,惱火地想,自己的名號應該改為“究竟該被誰標記的男孩。”
他越來越能輕鬆自嘲,幾乎學到了羅恩的精髓。他已經麻木地正視了這個事實,他被標記了,不同於他額頭上的標記,這一次是咬痕,而他總要被誰再次標記的,在更深層次的意味上。並且無論如何,那個人選關係到勝敗。
一切都改變了,包括哈利自己,再也變不回那個能夠全心信任別人的小男孩。就像傷疤已經褪掉,味道卻如影相隨。伏地魔那種恐怖氣質略微改變了他的氣場,即使鼻子最不靈光的貝塔也會有些莫名的感應,比如某天西莫忽然告訴他,呆在他旁邊總覺得有點緊張。
哈利沒有在意這些。他唯一在意的變化是金妮不再喜歡接近他了,甚至和他說話的次數都減少了很多。相反的,他自己倒是越來越多地注意到羅恩的妹妹,羅恩的妹妹,這幾個字要多加幾條下劃線,他提醒自己。
但每一次當她從他身邊經過,那幾條下劃線就全部消失了。
她有一種花香,經過強烈的陽光曝曬的味道,幾乎可以驅逐他面板上殘留的黑暗陰影。
他無數次為她分心。腦中連伏地魔都退到了角落,鄧布利多佈置的任務更是……
哈利回過神來,眨了眨眼。他居然沒有立刻離開校長室,在經過一場最令他無地自容的教訓和往常的授課以後。時間已經很晚了。
他竟因為想起金妮而停在門口。
“哈利?”鄧布利多對此並不十分驚訝,“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沒有,先生。”哈利回過頭來,窘迫地對上鄧布利多那雙藍眼睛。在冥想盆的光芒之上,那雙眼睛幾乎是銀藍色的,通透而溫和。遲疑了一下,帶著惶惑,他忍不住開口:“我可以問您一些和課程無關的事情嗎?”
“當然。”鄧布利多的表情不知為何有點悲傷,並不尋常,尤其是在一堂開始於斥責的課程之後。哈利發誓自己一定是看錯了。
“當然可以。坐下吧,哈利。”鄧布利多耐心地重複。
哈利仍然害怕自己會受到批評。都已經是這麼緊張的時候了,卻在想這些問題。他沒有走過去坐下,仍是侷促地站在門口。
“我想問……為什麼我總是被伏地魔影響?”話說出口他才發現仍沒有離開伏地魔的話題,只不過這次問題引到了自己身上而已,“我還沒滿十五歲的時候,只是因為他碰了我臉,它就提前了,魔法部那一晚也是。可他並不是我第一次遇到的阿爾法,我應該沒有理由因為他而發生這麼大的變化?赫敏找到了一本中世紀以前的書,她說這可能是個古老的魔法,關於這個魔法卻沒有更多的記載,只是說這種情況下,歐米迦應該選擇這個令其發生變化的阿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