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酒被他緊緊捂住了嘴,好不難受,輕掙了幾下沒掙脫,便用上了功夫,一個“四兩撥千斤”,便立馬從晉思手下解脫了出來。
“你會功夫?!”
雖然青酒失憶後曾說過他會點功夫的鬼話,但今天真正看他使出來,卻讓晉思真正詫異了。
他原以為青酒說他會功夫只是隨口說說嚇唬嚇唬他的,但如今看來,卻是真的。
可是奇怪的是,青酒什麼時候、在哪兒學的這功夫來著?
五年的相處,時間並不短,而據他所知,青酒並不是那種深藏不露的人,所以,他會不會武功,那是他早就瞭解的事實,不是嗎?
但,一個人,怎麼可能在失憶後,竟然會那些他本來不會的東西?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青酒,在這一刻,讓他感覺,好陌生。
第十一章
他終於明白,失憶後的青酒,再也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青酒了!他也不能把以前對青酒的認識,再套在眼前這人的身上。
失憶後的青酒,已經性格大變到需要他重新認識他了!
──當然,他是不可能知道,眼前的青酒,早就不是青酒本人,而是另一人,這個,除非青酒自己說出來,否則,終其一生,他也是不可能知道的。
青酒會說出自己的來歷嗎?
當然不會。
他再不聰明,也知道可以利用青酒的身份,在這兒過日子啊!何必把自己變成他們眼中的陌生人?
卻說青酒聽晉思那種詫異的語氣,這才想起,自己剛才,竟露了一手!而據他所知,以前那個青酒,是不會任何功夫的!
“也就一點點皮毛啦!”
這是真的啊,他真的只會一點點皮毛的。
“你什麼時候會的功夫,我怎麼不知道?”
晉思懷疑的眼神像是警犬嗅到了海洛因的味道,膠在青酒的臉上不走。
“那個啊!是我小時候的事啦,那時父母看我身子弱,讓我學點功夫強身健體來著。”
這也是真的,只不過,那是水痕小時候的事,而非青酒的。所以,晉思當然不可能相信。
“那以前怎麼沒看你使過?”
“呵呵!”青酒開始傻笑了,好半晌才道:“我本來是忘記了嘛,但這次一失憶,近來的事情記不得了,反而是記起了很小很小時候的事。”
這個謊撒得,還真是有夠沒水平。
──青酒,還真是有夠笨的喔,每次撒謊,都是這種沒水平的調 調。
所以,這樣爛的謊,當然很難讓晉思相信。
“是……嗎?”
晉思的口氣裡,仍帶有十二萬分的懷疑。
“不相信拉倒。”青酒怕他再接著問一些他難以招架的問題,趕緊轉移話頭,問道:“你剛才躲在我房裡嚇我做什麼?”
一問完他就後悔了,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果然……
“哼!”晉思這才想起該問的事被他剛才一攪活沒問出來,於是便接著惡狠狠地盯著他問道:“你給我老實交待,剛才才轉眼那麼一會兒功夫,你就溜到哪兒去了?還弄得一幅慌里慌張的樣子!是不是又弄出了什麼爛攤子?!”
這個青酒,專會搗亂,他看都看不住。他不知道人家是為了他好才看住他,免得他在宮裡惹了什麼麻煩小命不保,還以為他太專制,成天想背著他偷溜出去鬼混,真是一塊朽木!
“哪有?你自己也說了,才轉眼那麼一會兒功夫,我能弄什麼爛攤子?”
青酒雖說得冠冕堂皇,但憑最近一段時間這小子喜歡闖禍的經驗,晉思仍是不信。
“你現在不跟我說實話,等哪一天有人找上門來了,你可別指望我會救你!”
這家夥,也就是有事的時候才會對他乖乖巧巧的,平常,就只知道跟他對著幹。你叫他往東,他就非得去看看西邊到底有什麼讓他不能去;你叫他往西吧?他又非得跑到東邊去瞅瞅,比以前的青酒,更操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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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小三子,有心事?”
他的太監大總管在一旁擰眉皺臉的,他這個做皇上的,雖然用不著關心關心一個奴才在想什麼,但顯然的是,今天情況特殊,還是得關心一下。
“沒……沒心事。”
少說多做多看,是當好一個奴才最基本的準則,不是嗎?
特別是有些事,沒搞清楚更是不能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