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可是人家的孩子。
“青酒好好地呆在皇極殿,怎麼能打得掉你的孩子?”
李雲風毫無表情地冷冷質問。
丁可兒沒料皇上一點也不關心那個孩子,卻說出如此殘忍的話來,不由傻了,不知該怎麼接著往下說了。
“臣妾受眾大臣所託,為國除奸……”
丁可兒囁嚅。
“所以你就闖進朕劃為禁地的皇極殿?還在朕的寢宮裡,砸東西?”
看了看地上那些碎屑,李雲風可以想到,在看到那些個珠寶被砸之時,青酒是什麼樣個反應,因為那個反應,他可是早就領受過了的!
“可……可是,青酒他打掉了皇上您的孩子啊!……”
這是什麼世界啊?怎麼全都亂了套了?做父親的不關心自己的孩子,卻維護著自己的情人?
“打掉這個孩子的,是你自己,如果你不闖進皇極殿,孩子會掉嗎?難道你不知道,朕下過死命令,擅入皇極殿者,死!”
李雲風說這些話的時候,毫無感情,冷若寒冰,那樣地毫無人性,讓丁可兒本來便慘白的臉,更加地慘白起來。
“來人,將丁婕妤抬回玉真軒給朕嚴加看管起來,等她身體恢復了,送進宗人府,秋後處斬,罪名是:擅闖皇極殿。”
丁可兒這次可再也不能說出任何話了,而是嚇得直接暈了過去。
眾人見皇上猶如暴風雨般的表情,誰也不敢上前為那丁婕妤求情,只得照李雲風的吩咐,將那個可憐的女人抬了下去。
一干人等走得乾乾淨淨後,李雲風這才一轉剛才十殿閻羅的恐怖模樣,憐惜萬分地將那青酒抱到榻上,找到消腫散瘀的藥水,就輕柔地替他上起藥來。
“還疼嗎?”
廢話,比起丁可兒流產的痛楚,青酒那點皮外傷算什麼!
“你……真要殺了那女人啊?”
不會殘忍至斯吧?將懷了自己孩子的女人說殺就殺了?這也太不人道了吧?
“當然,她擅闖禁宮,如果不殺,開了這個先例,朕的命令以後還沒人聽了呢!”掃了一眼地上那些個碎屑,李雲風承諾:“那些東西,她砸了就砸了,朕再賠那麼多給你,好吧?”
“她沒了孩子,也挺可憐的,你放她一馬就是了。”
“她把你打成這樣你還替她求情,你真是我善良的小青酒,不過,不殺她不能服眾,所以,她還是要殺的。你不要有婦人之仁。”
“可是……”
“別可是了,這是朕的公事,你不要干涉。”李雲風一幅你干預了朝政的表情,讓青酒撇了撇嘴。“可憐的小青酒,傷成這樣,還真讓朕心疼。”
李雲風輕輕在他那瘀了血的唇角邊吮吻著,反覆地舔舐著,將那些淡淡的血腥味,一絲一絲地捲進了嘴裡。
青酒氣息微亂。
可能是跟李雲風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