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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會後,楊謹走到鄒林面前,面帶微笑道:“謝謝你了。”
鄒林不敢居功:“我只是為了公司的發展著想……我研究過你這方案,它的難處在於要資金充足,如果資金鍊斷了,就會全盤陷入崩潰……公司常年虧損,借貸能力不強,如果不能籌到一大筆資金,恐怕計劃不能實施。”
楊謹不在意道:“這點我會和銀行談妥。”
鄒林看他自信的臉龐,沉默了兩秒,笑了:“我自然相信楊少。”
楊謹看著他的笑臉,有點晃神。
楊謹先行出了會議室,鄒林還在整理會議資料,有人突然在他身後說道:
“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成風險愛好者了。”
鄒林的手一頓,沒有回頭:“在換了個風險愛好者老闆後。”
中年男人倚著靠椅,笑得很有深意:“你的意思是,你在迎合他?”
鄒林收拾好了資料,轉過身來,淡淡道:“這才是生存之道。”
中年男人對他的生存之道不置口否,轉而道嘆:“好吧,現在的世界是年輕人的世界,我果然是老了……”
“我果然是老了。”連暯嘆道,“生活了無生趣,我只想買副棺材與世長眠,只是我心有不甘,還有放不下的心願,我常盼奇蹟出現,乘著它流浪世間。”
牧久意看他在那兒搖頭晃腦一詠三嘆,無奈地搖頭,自己則拿了本書消遣:“你的心願是流浪世間?”
“哪能啊,我是沒找到押韻的句子,隨便借來用用。”連暯拿書蓋住了自己的臉,“這幾日看書看得多了,我有一種感覺,我感覺自己變成了大詩人。”
牧久意失笑:“這不是感覺,是錯覺。”
連暯不滿他對自己的否定,書往下拉露出眼睛:“你這是赤裸裸的嫉妒……說到奇蹟,聽說今晚有罕見的獅子座流星暴。”
“你想去看?”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說?”
牧久意道:“我只是好奇你對這個也感興趣。”在他的印象中,連暯絕對不是對這種感性的東西感興趣的人。
連暯一臉深沉:“其實我是想去許願。”
牧久意更好奇了:“你的願望是……?”
“世界和平。”連暯舉起臉上的書,書面上幾個大字赫然是——《戰爭與和平》。
牧久意:“……”
看書使人聰慧,看書也能使人傻。
不管是出於何目的,總之,傍晚時分,連暯與牧久意兩人齊齊出現在了山頂別墅。早早用了餐,兩人便來到玫瑰園。
玫瑰園的中央落了幾個石凳和一方石桌,桌面很大,周圍雕刻有精緻的玫瑰花,與園裡的玫瑰相映成趣,為休憩遊玩的好去處。玫瑰園視線開闊,更馥郁的芬芳縈繞鼻間,心醉,神醉。
連暯的關注點不在玫瑰園裡嬌豔的玫瑰上,他繞著石桌走了一圈,在牧久意驚訝的目光下,一言不發地出了園,沒過多久,提著一紮啤酒又回來了。
牧久意目光落在他置放在石桌上的啤酒上,“我們不是來看流星的?”
“和喝酒。”連暯拍了拍手,棄了石凳直接坐到石桌上,並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坐。”
牧久意依言坐到他身邊,見天邊星辰漸漸顯露出來,如點亮的星沙,他又扭頭看著某人的側臉輪廓,放鬆了身子:“少喝一點吧,明天還要上班。”
回應他的是一瓶遞到他嘴邊的啤酒。
“如果我醉了明早醒不來,你就幫我請假吧。”見他接了過去,連暯給自己開了一瓶。
牧久意笑道:“還沒開始喝呢就開始說胡話了?”
“你沒有以前愛我了,請天假又怎麼了?”
“就是因為我愛你才想要和你在一起的時間多些,才不想你請假。”
夜色瀰漫,微弱的燈光下,連暯看不到他身邊的人在說這句話時眼裡的認真,只道是他也學會了開玩笑。
兩人沉默著喝啤酒。
連暯問道:“待會兒流星來了你打算許什麼願?”
“不告訴你。”
連暯用肩膀輕輕碰了下對方的肩:“別這麼小氣嘛,好兄弟間要學會分享。”
牧久意道:“這個不能分享。”
連暯奇道:“你還想許什麼私密的願望不成?”
牧久意輕笑,喝了一口啤酒,嘆道:“不算私密,我很想把它告訴全世界,但是我不能。”
“你成功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