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醞起深刻的眷戀,它嚮往道:“長琴,吾臣服四方唯有的遺憾,不曾再聽那絕世琴音。”
未幾,一曲《榣山遺韻》迴盪在赤水湖畔每個角落。
赤水畔的白衣青年風雅無雙,他身前的黑龍氣勢凌然,本來怎麼也不搭的畫面,此刻看來,異常和諧融洽。千古遺韻,再度響起,如一的溫雅從容,不改初心。
從琴曲響起後黃蓉與淳于青便停止了談話,安靜欣賞。琴聲由始至終皆淡泊悠然,宛如回到萬載前的時光,與世無爭,平靜輕緩。太子長琴修長的十指彈撥著琴絃,一曲漸歇。慳臾滿足的喟然長嘆:“吾此一生,再無遺憾。”太子長琴收起七絃琴,笑容淡雅。
淳于青大踏步走上前來,黃蓉跟在她後面。“敘完舊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談一談焚寂劍與鑄魂石一事?”她一句話猶如大石砸入水中,掀起巨浪層層,“關於焚寂劍,我可是知道該怎麼拿回來!太子長琴,這是否可以作為你勾除前帳的條件?”
然而太子長琴還未表態,黃蓉比他更加著緊的做出反應,她拉著淳于青,驚訝道:“你知道焚寂劍在哪?淳于姐姐,這個時候就別跟我們開玩笑了。”
太子長琴能屈能伸,彎身作揖道:“還請獻告知。”
淳于青雙手環胸笑看兩人,很有幾分小人得志的意思,黃蓉急得跳腳揪住淳于青不放,太子長琴同樣淺笑面對,看不出一絲著急。慳臾出面懇切道:“獻,你要是清楚長琴剩餘魂魄在哪,就說出來吧。吾與吾友,皆感激不盡。”
“淳于姐姐你快說呀。”黃蓉催促道。
太子長琴面色不改,淳于青垮下臉,揮手道:“無趣,看看人家,再反觀你們自己,當事人都不急,你們急什麼呀。”
能不急嗎?心上人(摯友)魂魄的下落,太子長琴尋訪千百年也不得,今日淳于青輕輕一語,激起他們全部的祈望,迫切想要得到答案,這叫關心則亂。太子長琴則是你越希望他急,他越是淡然處之,特別那個人還跟他有幾筆小賬,就更不能讓對方得意。焚寂劍他不是不關心,可千萬年都等下來了,何懼這一刻。
聖人說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子,淳于青看來,應該改為寧得罪小人女子莫得罪太子長琴。那貨就是吃準了她看在慳臾和黃蓉面上不會束手不顧才這麼肆無忌憚。
“算了,本戰神大人大量。”淳于青正色道,“其實我並不明焚寂被封印在何處,但是,有一個人肯定知道。你們說呢?”她眼睛掃過太子長琴與黃蓉。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一點即透,黃蓉道:“淳于姐姐說得不錯,當今天下有一個人鐵定清楚焚寂劍的下落。但是,封印兇劍的是她,你覺得她會交出劍靈?”
黃蓉口中的‘她’是誰,眾人心知肚明。淳于青視線投向太子長琴,太子長琴沉吟:“我不知道。與那位的接觸僅在牽引命魂之時。不過,我想,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自然不會容易。三皇之一,無論哪一個可都不像外界傳聞的那般好。她當年聽聞太子長琴魂魄分離被人拿去鑄劍之事無動於衷,後又費盡心力封印兇劍,花了那麼多心思,現在要她白白交給你怎麼可能?”淳于青冷笑一聲,“都道神仙好,世人哪知神仙也不是無慾無求,逍遙自在。否則三皇之二何以一個道消魂飛,一個長居幽都?不過是勝者為王,落者為寇。若然有好的選擇,你道那位願意居幽都那種惡劣之地?”
太古時候爭權奪利的秘辛,要嘛知情人閉口不言,要嘛早已魂飛魄散,究竟如何已不可考,但能隱約猜測這裡面的激流是如何兇險。到底最後伏羲道高一尺,才能穩居天宮,可外人怎知另一位是否心有不甘。
黃蓉早前就已心如明鏡,知神仙也不是那麼的無私奉獻、快活逍遙,聽淳于青說起這些,沒有露出分毫不適。她食指叩著下巴,沉思道:“這是一條捷徑,如果有辦法讓她讓步那就好了。不對呀,淳于姐姐。”黃蓉反應過來,“你既然主動提到這條路,我不信你沒有方法讓她讓出焚寂劍。”
三雙眼睛同時望過去,淳于青鎮定自若:“蓉兒聰明。我自有辦法。可還記得我讓蓉兒注意鑄魂石的下落?當年那兩位曾有約定,那位及其族人終生不能出幽都一步,在天道或者說另一位的監視下她只能安居一隅。然而幽都是什麼地方?那裡不可能適應人永久居住,她勢必得想辦法遷出。要想成功做成這件事可不容易,她需要倚仗的多了去。
太古時候的七把兇劍皆為她封印,只她一人知曉七劍在何處,這是有利因素之一。因素二便是鑄魂石。鑄魂石的力量強大無匹,有能力的人可以